“相遇即是缘,而且茉莉对无争营地有救命之恩,我们感谢都来不及;对了,她就住在三栋七楼。”
荆岳也是晓得他的心急,没再多留他:
“哦还有,那个,茉莉中午一般不下来吃。”
花茉莉都是自己煮的,而且七楼就住她一户,又高又孤独。
就是不知道文殊禾有没有这个本事进去吃顿饭。
荆岳随后又安排了文殊禾其他的队员入住另外一栋没收拾过的房子,这些全让文殊禾一一看在眼里。
*
踏上七楼的文殊禾想了无数可行的念头,但当站在门口时,心里又提不起任何的勇气。
要是她没失忆,任她打骂都可;关键是,现在的她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花茉莉的双眸在看向他的时候太过、与世无争和素未平生;这是做不得假的。
她的情绪,文殊禾太了解了。
了解到她睡在自己的旁边,无数个无声痛哭的夜晚,他还能做到背对着她漠不关心。
文殊禾一想起这个,他就无法理解当时的自己为什么那么狠心,狠心到他此刻毫无选择重来的机会。
其实,他现在也许再也没有任何资格,任何勇气去面对她,但是他真的好想她...
“站那里做什么?进来?”
花茉莉一打开门,看着浑身散发着低迷气息的男人,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之前做了什么亏心事?
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服的花茉莉陡然冒出了那颗可可爱爱的脑袋,文殊禾抬起那双泛起血丝的眸子,行动比脑子更快走到她面前,将她拥在怀里:
“宝宝...”
花茉莉条件反射地双手立马交叉在胸前抵挡着,抬起杏眸怒瞪着他:
“放手!”
“抱歉。”
文殊禾感受到她的抗拒,即时放开了她,刚扬起的满足神色瞬间变得低落萎靡。
他低头神情专注望着她小小一只只到自己肩膀处,回想她刚刚的贴切和自己无比契合,文殊禾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
原来自己站起来,是比她强壮不少的。
这让文殊禾陡然意识到,或者当时是怕残废的自己一无所有后,没有任何守住她的资格。
所以,他是爱她的,一直都爱;即便是她贪图的所有,他也很乐意。
花茉莉看他刚刚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奶狗,陡然一瞬之间又变成像似要吞了自己的小狼狗...
这人该不会进来之后就乱搞什么小动作吧?
但一想到自己要了解的事情,她又鬼使神差地侧开了身子:
“进来,有话问你。”
要是他再敢乱动手脚,恃帅行凶!
她就、她就跑回空间!
一直在线观看的盼盼:???
它是不是忘了告诉小白花茉莉,不能在别人面前凭空消失?
回头它得好好叮嘱一番才行。
“随便坐。”
被邀请进屋的文殊禾心里被她填得满满的,陡然一进门——
看着整间百平米大的客厅空荡荡,地面上铺满了价值不菲的真丝地毯,以及一屋子的粉色抱枕,枕头各种懒人沙发...
难道自家媳妇喜欢百米大床?
而且,唯一可以坐的就是那一张小矮木桌前的几个粉色蒲团。
所以随便坐什么的,好像真的可以随便。
“这里。”
花茉莉席地坐在小矮木桌前,指了指对面的粉色小蒲团。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布置,以前这户主人家的家具她不想委屈自己用,就顺便全清到杂物房。
反正都是做做样子,她就使劲铺毯子,倒是没想到文殊禾能发那么久的的呆,甚至比钟莹和方思颖有过之而无不及。
文殊禾端正地与她一模一样的坐姿坐在她对面,俊美的脸上满是乖巧的神色。
见此,花茉莉倒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直接开门见山:
“你说你是我丈夫?那为什么要跟我抱歉?还有我们是怎么相识相知?相爱?再到那啥,结婚?”
其实花茉莉最想问的是,他们洞房了吗?
她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有的也是久远到...很久之前在茶餐厅吃菠萝包的记忆?
文殊禾看她怔愣出神的样子,似沉思似疑惑。
他不由长眉轻锁,有点心虚‘相爱’那一个阶段的回忆。
缓缓道出:
“一年前末世,我们是同班大三的学生,人类沉睡苏醒过后的当天,宝宝当时就对我有好感了......”
文殊禾掠过小时候花茉莉出言嘲讽自己过为瘸子的那段记忆,只说了闹别扭之后没再见相处过,便是宁雨晨和伍姗姗的纠葛也一一细说出来。
还谈到花茉莉醒来之后对他的照顾和欣赏,以及爱护,让花茉莉此时都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花茉莉越听越不可相信,她不可能是这么做牛做马,还无偿付出的一个人!
她贼现实的好吗!
“还有呢?你怎么跟我说道歉呢?你有第三者啦?”
既然他之前是个瘸子,‘自己’又是那么‘舔’的行为,估计没那么禽兽硬要洞房吧?
要真是有过第三者,而他们也还没有洞过房,她现在至起码不会那么膈应。
文殊禾的手缓缓握住她的手,神色诚恳地摇头:
“我只喜欢你,只爱你,不会有第三者。”
就算闹了不愉快,他并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他怀疑花茉莉的时候,也是不甘心她爱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一切罢了。
这会儿他才想明白,即便她喜欢自己的身份背景,那也是因为他的身份背景;而不是、宁雨晨。
花茉莉轻拍开他的手,休要不声不响占她便宜,误会不解开,她绝对不会掉到美人计里:
“那是为什么?你别说一半捂一半好吗?”
看着她小孩子气的模样,文殊禾抿紧薄唇,深情款款地望着她,没再说话。
花茉莉以为他在组织着语言,这会儿杏眸流露着淡淡的疑惑回望着他。
这人怎么还不说话,他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多引人侧目吗?
想不留意都不行。
她等啊等,喝了一杯水又喝了一杯,一直干耗着。
只不过他越是不说话,花茉莉从他深邃的眸子里似乎看到了,委屈?
“你这是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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