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觉着还是保留一点底牌,做一个娇弱小雌性,被捧在手心呵护的那种好。
然鹅,娇弱不了一会儿,乌漆抹黑的森林里,气温顿时下降了不少,紧随而来便是一阵浓郁的血腥味一瞬扑来。
被庞大的影子遮去的月色一暗,‘嘭’的一声砸地巨响让花茉莉往下一看。
白溯的本体没维持多久,砸在地上的瞬间变成了光秃秃的人形。
“白溯?”
花茉莉左右看了看,飞身一跃落在了他旁边,也看清他身上遍布着血淋淋的几道崩开的伤口溢血:
“白溯?醒醒...”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仅用的力量都用于赶回到她的身边,这会儿听到她柔柔的声音萦绕在耳边,白溯双眸模糊昏阙了过去。
等再次他睁眼的时候,感到疼痛的地方不知道被什么束缚着。
白溯一动,花茉莉顿时在他旁边轻声提醒:
“别动。”
“阿茉?”
他侧头惊讶地看着睡在旁边的花茉莉。
在昏暗的环境之中,白溯一眼能清晰地望见她眼里的担忧,不知怎地,心里又怦怦乱撞。
开口又不自觉地带上些许高兴:
“你对我做什么了?”
难道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阿茉对他做什么好事了?
白溯的心里隐隐有些期待,若是她犯了自己的错,那也可以。
至起码生的崽崽她对自己就没那么多怨言了。
花茉莉并没有留意多余的情绪,累了大半晚才得以歇下,这会儿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帮你包扎伤口了,别乱动。”
“包扎、伤口?伤口被扎了?”
花茉莉闻言,侧了个身,知道他笨,回答道:
“包扎,就是把伤口重新恢复到不流血。”
“嘶,阿茉是巫医?”
一听伤口不流血,白溯愣是震惊地起身,猝不及防地扯到伤口。
他不由摸了摸,没血,但有糙糙的白皮?
“让你别乱动呢,怎么不听话呢?”
花茉莉一同坐起身瞪着他,这披着大人模样内心却是个好奇宝宝的白狐,怎么让自己有种感觉在照顾婴孩即视感呢?
随后软声道:
“乖乖,躺回去。”
瞧他四处碰来碰去,捏来捏去,生怕伤口不再喷血吗?
“我不叫乖乖,叫我溯。”
好家伙,还叛逆了?
花茉莉瞧他一脸倔强且委屈地望着自己,这是委屈?
算了,不跟幼稚的兽计较:
“好的,溯,快躺下恢复好伤口,等天亮我再帮你看看哈。”
“阿茉,你在哄幼崽吗?”
花茉莉:......
啥也不是!
“你是躺,还是不躺?”
她顿时虎着脸,语气娇软得让白溯眸色一深,望着她。
花茉莉歪歪头杏眸微闪,他这么看着自己做什么?
难道太凶了?
果然是没长大的崽,吓都吓不得!麻烦!
其后花茉莉又扯了扯嘴角,拍拍他的手背:
“乖乖睡好,我帮你取暖暖。”
“我不冷,我现在热。”
白溯的狐狸眸这时更加深邃地晕染着某种情绪,将身上盖着不知什么做的兽皮一扯,露出十分完美的胸膛,雄风凛凛。
当然,忽略了伤口被覆盖上的纱布,纱布还滲出一滩血迹。
花茉莉上下看了看,对于上半夜帮他包扎的时候早就免疫了他的身体犹如上帝精雕细琢的美色。
这时一听,急切问:
“发烧了?”
她立马抬手,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不烫?
刚想撤手的时候顿时被他一握,紧接着仰倒下去,她惊呼:
“你做什么!小心伤口!”
那是被她用心包扎了一晚的,怎知这时白溯凑到她耳边,嗓音透着情切:
“阿茉,软。”
他喜欢她,想和她一起。
白溯轻嗅着她像香香花一样的气息,没管伤口随着大幅度的拉扯和血液的跳动。
然则,他这样的反应,花茉莉怎么可能不知道,立即抗拒道:
“你不能这样!”
“不行,我忍不了,阿茉——”
“你滚蛋!打死你这只臭流氓!”
花茉莉一个抬腿,把他侧翻了过去,顺带紧握着他的双手。
借着洞外的月色看到被包扎的伤口又流血,冷声道:
“想死是吗!”
他像似没法撼动她的力量一样,狐狸眸的震惊一闪而过,白溯现在难受得紧,脸颊通红:
“阿茉,做我的雌性。”
“做你妹!”
都这时候还提这些,难道他没感觉得到身上伤口崩血了吗?
果然兽兽的世界都只剩下传宗接代的重要思想了么?
“我不要你做我妹!”
花茉莉听到他的反驳,快心肌梗塞了,这顶梁柱...软硬不吃啊!
要打一顿么?
但是看着流了一地的血,又将胸口的气吞到肚子里,当屁放了吧!
她皱了皱脸,‘哇’的一声仰天哭了出来,双手还不忘握紧他的手腕,生怕他再做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呜哇呜哇!你快看看你的伤口呀,又流血啦!呜呜呜呜...你一点也不知道我担心你吗?我累死累活了大半夜帮你、用巫术给治好的,现在没了,被你祸害啦,糟蹋啦!”
虽然她默认了他的位置,但现在的白溯根本就是见色起意,就是想立马把自己办了而已!
被她这么一哭,白溯喘了喘气,看着胸膛的血迹,又将目光放在她伤心欲绝的模样,顿时慌乱不已:
“我、阿茉不哭,我不痛。”
“呜呜...我看着好痛,看着你流那么多血,我的心口好痛...呜呜,让我帮你重新包扎吧,好么?”
“好好好,你不哭就包扎。”
花茉莉闻言,顿时止住了哭声,连鼻涕也不吸了。
连忙放开他的手腕就将纱布拆下来,滴滴答答的都是血染了她满手。
幸好她早有准备将空间拿出的几捆纱布放一边。
将他平坦之后清理又倒上药粉,再次重新包扎。
白溯双眸转了转,望着她细心认真的小脸蛋,伤口虽疼,但是心里又开始高兴起来。
怎么有这么好的雌性,关键是,又想将她摁倒怎么办?
可一想到她的抗拒,方才还说自己是滚蛋,还打死自己?臭流氓?
重点是做他妹?
心里的疑惑一重重,到最后化成她担忧自己担忧得流泪的小模样。
这时的白溯感到心里不高兴,甚至有点闷闷的。
不由低声道:
“阿茉以后不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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