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你不要被那个女人的伪装所迷惑了!她是魔域余孽啊。”
“她想要伤害你啊,帝君。”
陆言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身前已经消失的花骨朵,许久没有说话。
“起来吧。”他下床扶起了她。
眼神停留在她脖间暧昧的痕迹,注视了片刻,他抿了抿嘴。
“你……”
“帝君这不管你的事,是岫音自愿的。”
陆言听着她说的话,半阖着眼长长的睫毛影子映在眼睑上。
岫音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他的眼神,心里紧张了起来,藏起来的手紧张的握了起来。
“回去吧”
岫音听着他说的话,有些失望。
“一起回去。”
她的眼睛瞬间像是进了光一样,亮了起来。她甜甜的说:“嗯,岫音和帝君一起回去!”
陆言并没有回她,只字未提苏喻,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般平静的不像话。
岫音跟在他的身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神逐渐变得阴狠。
该死,帝君居然连失去记忆也护着那个女人。连听说了是那个女人故意要害他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有说。
要是平常的人早就已经死了,帝君居然一句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甚至故意不在她面前提那个女人。
只是为了护着一个互不相干的女人!他居然做的这么完美。
难道她千年的陪伴还比不上那个女人吗?!
该死的女人,帝君一定是我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魔域的结界从昏迷的苏喻被带出魔域的那一瞬间便已经消失了,只要没人去看,没有人会知道魔域的结界已经消失了。
苏喻一直以来就是解除魔域结界的钥匙,从她进入魔域的那一刻命运就已经开始安排了。
“嘶……”
苏喻是被活活疼醒的。
全身就像是被刀割遍了,狠狠的割了十几刀,然后把盐往她的伤口上面撒一样。
让她痛的想要晕过去,但是一下子又痛醒了过来。
她微眯着眼睛,发现自己的视力几近消失只能看见一个大体的轮廓。
苏喻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她一瞬间分不清那是她衣服的颜色,还是鲜血的颜色。
疼……全身都疼。
她摩挲着自己的手臂,发现手臂上面的衣服已经被划破,像是一道道鞭痕。
触碰着自己的手臂上面的伤口,苏喻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师父呢……师父去哪了,他不会也跟她一样受了伤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在云行宫吗?这里是哪里,又是发生了什么。
苏喻强睁着眼,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样子,但是她只能看见黑乎乎的一片,这里像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她忽然一愣,刚才她感受到一股光线滑过,难道这个地方有门?
不对不对,那个光线的角度应该是高处射进来的。
应该是窗户之类的东西,她忍着身上的剧痛然后开始寻找那一抹光线。
找到了!
她想要站起身,但是发现她的腿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
苏喻用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膝盖,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她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生生用自己的双手把自己偏过去的骨头蹭着另一边的骨头硬生生推了回去。
苏喻疼的冷汗直流,她咬紧牙关并没有发出声音。
她不能发出声响,免得把这里的人给引了过来。
当苏喻强撑着自己的腿站起身的时候,忽然另一边传来了一道脚步声。
苏喻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她侧身倒在地上,腿上的剧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往后推了推靠在墙边,眯着眼虚虚实实的看向声音的那个方向。
忽然一道光照在她的眼镜上面,她难受的闭上眼睛用手遮挡。
“哦?醒了”一道明显是娇生惯养被宠出来的声音。
苏喻放下手,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身影站在她的不远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谁吧。”
岫音得意的笑了笑,然后走到她的身前。
“……”苏喻。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她表演。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
“你个魔女,我告诉你,言哥哥很快就会娶我了,你不要对言哥哥又什么妄想了!”
“言哥哥?陆言。”苏喻脸色一变。
“对,就是陆言哥哥。”岫音满脸春风得意。
苏喻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裙,艰难的开口:“陆言他为什么要娶你。”
岫音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侍卫,然后讽刺的对她笑了笑:“你难道不知道陆言哥哥为什么要娶我吗?”
“我怎么知道。”
苏喻觉得这个女人明显就是脑子有问题。
岫音冷哼了一声:“哼,还不因为你这个魔女给言哥哥下蛊毒,导致言哥哥身受重伤,我为了就言哥哥……”
说到这她瞬间羞红了脸。
“你胡扯。”苏喻浑身都疼,现在脑子被她编的瞎话气的嗡嗡的。
日了个狗了,怎么让她见着这么一个傻呢。
苏喻微眯着眼,看了一眼她的方向然后猛地站起身一巴掌呼到她的脸上。
然后很快就被她身后的侍卫架着手臂跪在了地上,腿上传来的剧痛让她脸色有些发白。
“你!”岫音捂着自己的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原本秀气的眼睛瞪得老大显得有些狰狞。
苏喻看不清楚她愤怒的眼神,但是从她的语气来看的话,看来是气的爆炸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任由岫音对她说一些有的没的。
这个女人说的话也不可以全都不信,至少她嘴里说的蛊毒是真的。
至于是谁给师父下的,一定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她昨天晚上明明治好了师父,最后……最后她晕了?然后就到了这个地方,她的身上也全都是伤痕。
这件事发生在她昏迷之后,具体她昏迷了多久她也不得而知。
而且就算是她昏迷了,这么一鞭子一鞭子的打,她居然也没醒。
真是日了狗了。
至于师父要娶这个女人,苏喻她不信。
她不信他会娶别的女人,就算是师父失忆了,如果不是师父亲口对她说,她不可能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