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片刻,最后苏言还是摇摇头转身走下了三楼,没有选择将星海系统中那一月一次的抽奖机会给用掉。
一是对这次抽奖并不抱太大希望,这种普通抽奖出珍贵东西的几率太低太低,低到令人发指,与其注定失望倒不如先保留一丝悬念,至少也有个念想。
二则因为现在已经到了开店的时间,得下楼开铺营业了。
………
临海材料收购铺一楼,借着无人的间隙苏言拿起了手机。
打开手机上的聊天软件,在好友一栏找到一个名为“飞扬”的ID,发送了条消息过去。
“扬子,在不在,我进阶初级掠星师学徒了!”
消息发完,还不等他放下手机,回复声便响了起来。
“这家伙,回消息的速度还是没变!”苏言低笑一声,再次抬起还未放下的手机。
“真的?哈哈哈,我刚好也在半个月前进阶掠星师学徒了,正在办理入学手续呢,正好,你来红熊市吧,我们一起去上掠星学府,入学的事我帮你搞定!”
“好!”
苏言仅仅迟疑片刻,随即直接答应了下来,虽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关系到今后发展的大事却容不得他想这么多。
再加上他也明白对方的确有这个能量,所以苏言也没有墨迹。
“言子,那说定了,半个月后我在红熊市等你,可别放我鸽子!”
“放心,我收拾收拾过一阵就过去。”
………
关掉手机,苏言脸上闪过一丝轻松,如果说在他过去的人生中一等一的大事是觉醒星海系统。
那么在成功进阶初级掠星师学徒后,进入一所知名掠星师学府,从而进行最正规、最系统的修习和训练,这便是他人生中新一轮的大事。
俗话说得好,老师的一次正确教导,可能胜过一些野掠星师自己数十上百年的自行琢磨。
(注:野掠星师,泛指那些没有师承,仅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独行掠星师。)
虽然这话有夸大的嫌疑,但也能由此看出师承与系统学习的重要性。
之前苏言担心的便是自己无法进入一个不错的掠星学府,联邦中掠星学府虽然众多,但其中超过九成都是一些一级掠星师开设的,不过是他们用来敛财的手段。
你想想连开院府长都不过只是一级掠星师,这种学府又能请到什么优秀的教师?甚至一些学府中担任教师的不过是一些中级掠星师学徒,等阶比之那些学生高不了多少,其又能教给学生多少东西?
至于那些师资力量雄厚、教学条件良好的掠星学府,学府中每年的每一个招生名额都是极为抢手的存在。
没有一些后台和关系,一个平民想要挤进去那无异于痴人说梦,除非资质真的好到远超一般人,惊动学府中某些高层,否则的话还是洗洗睡吧。
一个棘手难题,而现在却是迎刃而解,苏言自然身心愉悦。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自己那儿时好友究竟是报的哪所学院,但是苏言却是丝毫不担心,对于自己那好友身后家族的能量,他可是能猜测到一些的。
不说别的,就说其是曾祖父和曾祖母带大的这一点,其曾祖父和曾祖母苏言可是见过,那精神面貌,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苏言恐怕会以为那是自己死党的父母。
而苏言的祖父和祖母都死了几十年了,更别说曾祖父和曾祖母了。
活了至少数百岁,却依旧保持着年轻容貌,这意味着什么想必只要苏言不傻便能想明白。
而且这还只是曾祖父和曾祖母而已,那祖父祖母呢?父母呢?
再多的苏言已经不愿去多想,死党的背景是他的事,而自己只是和他一人交好罢了,想太多也没任何意义。
………
将各种混乱的念头散去,思绪被重新拉回现实,学府问题已经解决,那么他当下要考虑的事情便只有一个,那便是得给沿海市洛家那边一个说法,同时他也需要再回苏家看看自己大伯一家。
在自己父母死后,大伯一家可以说是苏家给他留下的最后一丝温暖,想到在父母死后大伯一家依旧竭力照顾自己的情景,苏言嘴角露出一抹弧度。
再次拿起手机,直接拨出了一个备注为“她”的号码,片刻,电话接通,手机对面传来一道微微有些清冷的女声。
“有什么事?”
听到这道女声,苏言微微抿了抿嘴,仔细酝酿了一番语言,随后缓缓说出自己的打算。
半响后,听完苏言的诉说,手机另一头沉默了片刻,最后才传来一句。
“你决定了?”
“嗯,决定了!”苏言坚定回答。
“好,过两天会有人来接替你,到时你可以直接离开!”
电话挂断,苏言长呼一口气,两人虽然结婚,但是从未有多少感情,之前他一直担心对方不同意,现在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
三天后,在和洛家派来的人交接完毕后,苏言拿起自己早已整理好的行礼离开了呆了三个月的四龙县城。
通往沿海市市区的轨道列车上,苏言正坐在单人包厢中闭目静静观想脑海中的星海图。
经过数天的观想,虽然体内星力的容纳量并没有增加,但是苏言却能感受到自己的身躯在丝丝星力的流转下正缓慢增强着。
因此这数天来他的修炼也颇为频繁,即使在列车上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观想。
双眼忽的睁开,苏言眉头一皱,下一秒包间门被人轻轻推开,一名身材瘦小的青年从门外将头探了进来。
苏言双眼静静盯着这名瘦弱青年的眼睛,没有开口说话。
两人对视数秒后,瘦弱青年率先败下阵来,他目光一转,不再和苏言对视,脸上转而露出一丝笑容,开口道:
“请问需不需要什么特殊服务?比如………嘿嘿!”
青年没有将话说透,反而是递给了苏言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嘴角还露出一丝奸笑。
对此,苏言也是有些好笑,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摇头。
见此,青年也识趣的没有再多纠缠,转而直接退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