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阙提着姜茯苓略过了柳宅之后。
啪叽一声,姜茯苓被丢在了屋顶上。
一只呆鹅回头摸了摸自己破了的衣领,欲哭无泪。
她好委屈。
辛苦了好久,就这待遇。
泪汪汪的眼睛哀怨地看着蔺阙。
然而蔺阙毫不为所动。
美人计一点都不好使!
茯苓无语。
但她好像忘了,涂了面粉的她做出刚刚的表情,无异于一个想喝血啖肉的恶鬼。
最后蔺阙还是把姜茯苓送回了屋里。
只是一路上都带着嫌弃面具。
翌日,大街上都传遍了。
柳府闹鬼,柳夫人都给吓病了。
周大少爷也愁,这房子是周氏给的,可这突然闹了鬼。
合作该如何做得下去。
大少爷立即请示周老太太。
“婧衣,从仓库里拿点宝贝来,让大少爷去给柳平陪个罪。”
“是,老夫人。”
“行渊啊,你可知道,当年本该是你去雷安寺化解平安,可我实在舍不得,让你三弟顶了去。”
“哎,”周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大少爷,“你可得争气啊。”
原来是这样,暗道里的行泽苦笑一声。
道执来到柳府,轻扣大门。
门打开来,一副枯败的景象,与昨夜仿佛两个时空发生的事。
“贫道路过此地,见你们这阴气大增,恐有一恶鬼作乱。不知贵府可否让贫道做法驱鬼?”
“容老朽请示一下家主。”
管家没过多久,便请了道执进去。
柳平扶着妻女向道执做了个简单的复述。
随后道执来到闹鬼地点。
脸色凝重,“这是转运鬼,将你们的财气转到别人身上,轻者失财,重者丢命。”
“这这,这该怎么办?”
“失财事小,我妻女可不能受到伤害啊。您得帮帮我们,事后我们一定重金感谢。”
“没错没错,道士您帮帮我们吧。”
柳心向道执鞠了一大躬。
这姑娘怎么连鞠躬都那么憨。
道执忍不住摇摇头。
柳家人一看,心都死了一大半。
“放心,既然我敢前来,就一定有办法。”
如果姜茯苓在旁边,就一定会想到四个字——假模假样。
可惜姜茯苓此刻正在赴约。
今日早晨,一封飞鸽传书让姜茯苓取消了去柳府的行程。
信是行泽写的。
内容大致是让姜茯苓去王记包子铺,有个秘密要和她讲。
对于有秘密的行泽和那个狗男人蔺阙,她当然选择前者。
姜茯苓乔装后来到包子铺,看到行泽早已坐在那里。
行泽向她招了招手。
“你怎么看出来的?”
“凭感觉。”
行泽笑得温柔。
“你要带我看什么秘密啊?”
行泽凑近姜茯苓耳朵轻轻地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跟我来吧。”
包子铺后头的荒井已经好多年没人用过了。
之前一直想拆,但官府总是不愿意出这个钱,这荒井也就不了了之。
姜茯苓往里头看了看,杂草在里面顽强的生长,青苔遍布井面。
她疑惑地看着行泽。
“秘密在荒井里?”
蔺阙点点头,“这是我和周老爷子见面的秘密通道。”
“周老爷子?”
“对,与其说是周老爷子,不如说是命令发号人。”
行泽苦笑一声,“我昨天才知道,我这些年干的事不过都是在给行渊铺路。”
“当年该走的人并不是我。”
姜茯苓拍拍行泽的背。
与初次见面时一样,温度总会从手上传到行泽的心里。
行泽释然,摸摸姜茯苓的头。
姜茯苓一回家就被丸清喊过去。
爷有话说。
推开房门,一股冷气就扑面而来。
蔺阙这位爷像冷冻冰箱一样,无尽地释放冷气。
大夏天还好,关键这是个秋天!
姜茯苓忍不住搓了搓手。
“说吧,行泽的秘密。”
她真的很想对蔺阙说。
你的声音冻着我耳朵了!
姜茯苓把行泽的秘密简单说了一下。
“你以后盯着他。周老太太的账本就全权交给你了。”
嗯?盯着谁?行泽?
说完,蔺阙这位大爷就走了。
屋里的冷依旧没散去,反而好像更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