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神秘兮兮的跟我提过一句，说什么项目成不成就看他这两个女人了，我问怎么回事也没跟我说，就说过段时间看结果，没想到…竟然是那样。”钱成叹了口气。

金阳把他的话拆分开认真过滤一遍，他问，“那对姐妹花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这个…不太清楚，也就见过四五次，虽然说是两姐妹吧，但是好像长得也不是特别像。”钱成的话让金阳眼珠子一瞪，“不像？”

“是不像啊，要不是人家肯定的说是两姐妹，打死我都不信。”钱成的话让金阳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在后来的匿名信中夹的视频里面，他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女人就是赵琴。

莫非……

金阳抬头看着钱成道，“如果你看到那两姐妹，你能认出谁是谁吗？”

“没问题，肯定能，老张带出来过那么多次每次都会介绍的。”钱成点头。

金阳刚想开口让对方去局里看视频辨别一下，没想到钱成掏出了手机一边翻一边说，“有一次老张喝多了，我起哄还给他们拍了照片。”

金阳的心跳的很快，两分钟之后钱成翻到了照片呈现了出来，那是张泽海坐在沙发上对两个女人左拥右抱，左边一个穿红色长裙的就是赵琴，另外一个应该就是赵琴的妹妹小雨。

金阳手指着那个陌生的女人，“这就是小雨吧？”

“啊？不是啊，这是小琴。”钱成的话就像是一击闷棍，金阳感觉脑子有些发蒙。

“这…这怎么会是赵琴？你确定？”金阳非常激动，他双手撑着桌子瞪着钱成，后者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是…是啊，我肯定，这就是琴，要是老张没骗我的话…应该就是。”

这怎么可能呢！

金阳感到自己后背有些冒冷汗，难道一开始就是他们先入为主搞错了身份？

确实，从一开始他们就没见过赵琴这个人，而当初那具被认为是赵琴的尸体腐坏看不清面目。

他们根据DNA的检验在信息库是找到了赵琴的照片，不过库里面的照片是十多年前的跟目前的有些出入，再后来他们在视频里看到的那个女人加上匿名信中给他们的暗示，这让他们自然而然就把对方当做了赵琴。

这里面还有秦刚的‘功劳’，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说谎呢？不对！或许那个叫小雨的女人一直在冒充赵琴的身份，所以秦刚才会信誓旦旦的通过照片指认她就是赵琴！

金阳的脸色有些难看，钱成看他这模样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解释，说他知道的都是张泽海告诉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钱老板，我们需要你配合录一份口供。”

“好，没问题，一定配合。”

金阳载着钱成回到了局里，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录了一份完整的口供，并且在最后附上了钱成手机里的照片。

这份口供实在是太重要了，它能直接决定后面所有案件的走向并且改变一部分事实。

张泽海明显说了谎，但是他编出这个谎言的意义又是什么？金阳认为必须跟张泽海对簿公堂了。

“喂，陈队，我这边有个重要的情况跟你当面汇报。”金阳给陈队长打了电话，半小时之后，他就拿着钱成的口供到了陈队长办公室。

“说说你的想法。”陈队长沉着脸盯着口供问，金阳开口道，“我认为现在必须让张泽海开口说实话了，有必要的话可以让他跟秦刚两人进行对质。”

“恩…”陈队长合上笔录看着金阳，“我马上把照片发给小赵，让他拿去跟赵琴家里人比对比对，你们抓住的这条线索很重要，继续顺着这条路跟进，看看还能不能挖出什么线索。”

“是。”金阳点头，他想起薛晴之前拉他单独聊的事情便开口，“陈队，之前薛晴跟我说袁铁这几天有些异常。”

“我知道，她跟我说过了，袁铁这两天的表现确实反常，他一开始表现出对案件的热情，但是在陈建刚那件案子之后迅速消散，说蛰伏状态可能有些过了，但是这种低调的行事作风确实值得我们注意。”

陈队长叹了口气起身看向了窗外，外面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让他的心好像也被罩上了一沉黑幕，这让他倍感压力有些喘不过气。

金阳没有打断陈队长的思索，他的心里也很不轻松，袁铁的异常行为让给了他无形的压力，最近被其他案子缠身没办法在这个人身上投入更多的精力，他深怕稍有松懈袁铁就会搞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还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匿名信和赵琴身上，袁铁这边我来负责，确实也不能放着他不管，我打算明后天就让他回来‘上班’，这样他随时都在我们的监控范围也不担心耍什么花样。”

陈队长做了决定，目前袁铁的情况他也很担忧，本来这个二十年前的凶手就是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引爆。

提审张泽海的事情刻不容缓，这一次金阳亲自去审，另外一边陈队长和牛副大队长负责秦刚，两边就赵琴的身份确认同时进行审讯。

“张老板，好久不见。”金阳走进监狱的审讯室张泽海已经坐在里面了。

“金警官，你们最近很忙碌啊，这是我到监狱之后第三次讯问了。”张泽海面容虽然有些憔悴，但是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他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抽烟的姿势，“赏一支？”

金阳点了支烟，征得狱警同意之后他把烟递了过去。

“张老板，我敢打赌，你肯定知道为什么我又要来找你。”金阳让旁边的周芸帮忙做一下笔录。

“嘿嘿，要说不知道肯定是假的，你们陈大队长之前来找我问了赵琴的事情，那女人还活着，对吧？”张泽海笑着问。

“是活是死你最清楚，不如你跟我说说，赵琴到底活着还是死了，你杀死的到底是小琴呢还是小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