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
对于七律的低吼,李楚峰桀桀一笑,冲向七律。在他身形移动的同时,他双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硬化,元力和着气流疯狂地灌进他的袖口,把他的手臂填充得无比粗大。
他舍第五听云和李元东,第一个盯上七律,就是因为七律伤势最重。他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让七律失去战斗力,然后全身心应付第五听云,毕竟第五听云在半决赛就和他打成平手,现在伤势也不重,料来比较难缠。
而李元东,由于已经被七律刷出了决赛,暂时对他没什么威胁。
不过,李楚峰不找李元东,不代表李元东不会阻扰李楚峰。一来七律现在怎么说也算是战友,二来和李楚峰早有矛盾,所以李元东直接喝了一声,身影一动,就和七律并肩而立,一同面对着李楚峰。
其实李元东已经不具备决赛资格,李淳山若只是单纯地想要替李楚峰夺冠做铺垫,那么完全不用也把李元东邀请过来。可现在,李元东也在邀请之列,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李淳山想一并解决两个李室家族背后的问题。
李淳山的心思,实在太缜密。
“不过好在恶人自有恶人磨,李淳山万想不到一刻钟之后,不仅他生命会受到威胁,就连他的府邸也会被荡平吧?”第五听云的视线在计时沙漏和李淳山之间来回移动,眨眼间已经想了很多。
等他回过神时,竟惊奇地发现李元东和七律联手竟还处于下风。
看来七律受伤不浅。
李元东手臂本也有伤,而他不善使武器,所以他的战斗力也大打折扣。
略作分析之后,第五听云施展梯云纵飞速掠了过去,直扑李楚峰后背。他必须尽快迫退李楚峰,然后想办法带着李元东和七律逃离李府靠,该死!还有白洁,刚有此念,他四处扫了一眼,竟不见白洁的身影。
这丫头这节骨眼儿跑哪去了?!
他心里一阵慌乱,但转瞬之间就来到李楚峰身后,激烈的战况不容得他多想。噗噗两掌,对着李楚峰的后背就拍了过去。
李楚峰腹背受敌,但丝毫不乱,只听得他大笑一声,双手与龙爪般探出,闪电般擒住了李元东和七律的手,然后用力一扭,“咔咔”之声响起,接着是李元东和七律的惨叫声。
二人手臂估计脱臼了。
第五听云暗道不好,双掌出去又加了两成的力道。
李楚峰卸脱李元东和七律的手臂之后,陡然吸了一大口气,那些本来环绕在他双臂的元力气流,这时顺着他吸气的节奏瞬间转移到后背之上。
铿锵一声。
两掌如同打在顽石金铁之上。
“好硬的龟壳!”第五听云嘲讽一声,其实他在半决赛时已经领教过李楚峰的硬功,那时借助离人剑的锋利才侥幸与其打平。可刚刚仓促间发力,来不及拔出离人剑,只得与肉掌攻击,却不料半点作用也没起到。
正当第五听云双掌受震发麻之时,李楚峰冷不防后撤两步,竟就这么贴身往后靠了过来。以他背部的坚硬程度,若成功靠中第五听云,第五听云绝不好受。
梯云纵。
第五听云进入状态,临危不乱,双腿连弹,施展出梯云纵的轻身武技,整个人凭空拔高七尺,然后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李楚峰的靠击。
“你怎么样?”
李元东和七律忍着手上伤痛,迎着第五听云走了两步,李元东用另一只手微微扶了一下第五听云,帮他稳住了身形。
“没事。”第五听云抖了抖发麻的手,问道,“你们怎么样?”
“死不了。”七律答。
第五听云又瞥了内厅中的沙漏一眼,低声快速说道:“不要恋战,找机会尽可能逃出府外!”
“什么?”第五听云没头没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李元东不知其意,忙问。
七律也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第五听云。
“没时间解释了。”这种时候,第五听云哪敢多说,要是被李淳山察觉到什么,那就更是坏了大事,“照我说的做就是!”
李元东和七律虽然不解,但见第五听云说得郑重,也不好再多问,都点了点头。
“我拖住他们,你们先走。”
计时沙漏的细沙记载着时间的流逝,眼看着上半边的细沙所剩不多,第五听云不敢再多做纠缠,说了一声后直接朝着李楚峰奔去。
“唰。”
离人剑出鞘。
李元东和七律相视一眼,都知道这时候不能优柔寡断,然后各自往院墙上一纵,一左一右分别向两个方向掠了出去。
第五听云手握离人剑,心思却在李淳山那里,他本来打算李淳山只要一有动手去拦阻李元东二人,他就掷出离人剑,以隔空御剑之术阻扰李淳山。可他万没料到,李元东和七律翻墙而逃后,李淳山一动不动,甚至依旧带着笑意,完全没有动身去追的意思。
不妙。
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但具体哪里有问题,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呼呼。
李楚峰的铁拳已至。
拳风作响,刮在脸上,使得第五听云只觉一阵火辣辣的疼。
这种情况下,第五听云哪敢在开小差,手腕一翻,以截剑之势去封挡李楚峰的拳头。一阵铛铛之声响起,李楚峰的硬功在这短短两天时间似乎又有精进,连离人剑短时间内竟也不能破之!
然而,就在离人剑和拳头相互交击,响音不断之时,小院的四周墙上突然出现了三四道黑影。第五听云分神看去,顿时徒叹奈何,那三四道黑影身材魁梧,显然都是一把好手,而且有两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少年,那姿势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
七律、李元东刚翻过墙去,就被擒了回来。
李府果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松散
乍见两个同伴被捉了回来,第五听云心神不宁,被李楚峰趁机一拳砸在肚子上。他一声惨叫,倒飞出去足有三丈,撞烂了两张八仙桌后才止住势头,停在了李淳山的面前。
他双手捂住肚子,觉得胆汁都被这一拳干出来了。
李淳山坐在板凳上,冷冷地看着痛得蜷缩着的第五听云,用脚踩着第五听云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们以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你们却不知道,螳螂有时候捕的不一定就是蝉啊”
第五听云闻言一怔,这话什么意思?
“螳螂捕的,也有可能是黄雀。”李淳山的声音幽幽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