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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你们莫非是留级生?”
第五听云听着“打虎盟”、“潇湘之虎”、“陈山倒”等他完全不曾了解的名词,忍不住好奇道。
雷奉翔淡笑着摇了摇头,完鉴妃则露出贱笑:“你看哥们俩像吗?”
第五听云当然不会以为这两个和自己同一个宿舍的学员会是留级生,他问道:“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么多消息的?”
给了第五听云一个白眼,完鉴妃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兄台,用这里。”
说完不等第五听云接话,就又向雷奉翔讨教更多关于陈山倒的信息去了。第五听云瘪了瘪嘴,对这个不出意外将来要一起生活、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整整六年的舍友,他暂时还有些摸不清楚,只是这完鉴妃的做派虽然贱了一点猥、琐了一点,但好歹他不反感。
“听你的口气,那陈山倒难道还是打虎盟最核心的第一代成员不成?”
雷奉翔压着声音,用只有第五听云和完鉴妃听到的音量说道:“我今天在学院里转悠了一个下午,打听到这陈山倒不仅仅是骨干,而且是打虎盟成立时的三巨头之一。当时由一个五年级的师兄提出,由那时还是二年级生的陈山倒和另一个二年级生积极响应,这才成立了打虎盟。而当打虎盟通过一年的发展壮大后屹立在潇湘学院众多学员团体之巅的时候,陈山倒才刚刚升上三年级。”
听着介绍,完鉴妃吸了口凉气,小声赞了句:“是个人物!”
或许第五听云现在还不知道在潇湘学院的三十七个团体中脱颖而出意味着什么,但同样在学院里逛了一整天的完鉴妃可是知道得很清楚。高等学院六年的学制,而陈山倒仅仅在二年级就有胸襟胆识和学院老牌的“潇湘之虎”叫板,并且成立打虎盟,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展现出来的。
雷奉翔没注意到第五听云和完鉴妃各自脸上的表情,继续把自己闲逛得来的诸多消息和这两个室友分享:“薛寒露今年五年级,陈山倒已经六年级。薛寒露的舞,陈山倒的箫,在潇湘学院一大票子学员眼中那简直就是超然的存在。”
完鉴妃咋舌道:“可惜。”
“可惜什么?”第五听云本能地问道。
“可惜老子晚生了三四年,不然非得跟这陈山倒磕一磕。跟这种人物过招,才显得自己也是个人物,他娘的,陈山倒都六年级了,明年就毕业,老子注定跟他磕不了了,这难道不可惜吗?”
雷奉翔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我看你是想跟他抢薛寒露吧?”
完鉴妃嘿嘿一笑,又露出了他那洁白如雪的牙齿。
第五听云道:“照你的年纪,完全可以早两年进入高等学院啊。谁叫你今年才考上,怨得了谁?”
对于第五听云略带着调侃的玩味,完鉴妃并没计较,只是摆了摆手:“你丫不懂。”
雷奉翔正了正脸色,提醒道:“我劝你还是小心点,虽然我并没听到什么陈山倒和薛寒露之间的绯闻,但我碰到的师兄师姐没有一个不觉得薛寒露是陈山倒的禁脔,你小子悠着点。”
完鉴妃没心没肺地笑着,对雷奉翔的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通过完鉴妃这个西凉黑人和雷奉翔这个粤江少年的对话,第五听云从侧面认识了这个放眼全国依旧排得上号的学院,他发现这里的学院生活似乎并不会像他在南蜀学院那么无聊,这让他莫名地充满了期待。
就在第五听云思索之时,完鉴妃捅了捅他的腰,问道:“兄弟,后天就是我们新生的试炼大会了,这可决定着我们的分班情况,怎么样,要不合作合作?”
“试炼大会?”第五听云皱眉疑道。
“我靠不是吧老兄,连试炼大会都不知道?”完鉴妃盯着第五听云,“你不会在那小的连跳一下都会撞到头的宿舍里待了一天吧?”
第五听云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完鉴妃又骂了句脏话,不过还是耐心解释道:“试炼大会,是潇湘学院的传统,你没发现我们到现在为止都只有一个宿舍,没有具体班级吗?潇湘学院天字班、地字班、玄字班、黄字班四大体系,都是要通过这试炼大会的成绩,来决定你会进到哪个班。”
第五听云挠了挠头,还真不知道有这一茬。
“试炼大会,其实就是圈定枫岳山中一片区域,然后把我们一千多新生放养。为期七天的大会,最终会以每个人手上的积分进行排名,根据排名来划定班级。”
一听积分,第五听云就想到了青铜武神令。高等学院也有一套积分系统,想必是向武神令那套积分值系统偷师借鉴来的。
完鉴妃还欲继续介绍,可大厅内熄灭的五盏水晶灯这时全亮了起来,使得这个一时间没有适应、被灯光刺得眼睛生疼的西凉少年又大骂了一通。
五尺高台上走上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
老人龙行虎步,器宇轩昂自不必说,他一走到高台中间,就扫视了大厅内一千多人,然后开口说道:“这里有十之六七是一年级生吧?”说完也不等台下的人回答,他又道:“老夫尉迟崇德。”
老人说话没有动用元力,但他的声音依然飘荡在整个大厅的每个角落,回响在每一个厅内学员的耳边。老人站在台上,没有刻意表现出凌人的气势,但谁都能感受到这站得笔直的老人身体里内敛的锋芒。
“尉迟崇德是谁?”第五听云朝身旁一问。
完鉴妃不出意外地给出了答案:“天字班的总导师。”
第五听云虽然不知道天字班的总导师是个什么职位,但从完鉴妃那满眼不加掩饰的崇敬目光,他能大致分析出这个尉迟崇德的分量。毕竟完鉴妃可是在人生地不熟的他乡敢于怒怼看他不顺眼他也同样看不顺眼的陌生人的人,他是敢于豪言把潇湘学院学员团体前三甲的打虎盟近乎盟主夫人的薛寒露按在床上的人,他这么骄傲的人,对一个温蔼可亲、闲庭信步走上高台的老人无比崇敬,足以说明这个老人的不凡。
透过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银月高高地挂在天上,一不留神竟然已经到了午夜,如此说来这老人的上场该是今晚迎新晚会的压轴戏了?第五听云这么一想,更想弄清楚天字班的总导师是个什么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