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
书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权则奕闻声,放下手中的书卷,淡淡道:“进来。”
话音刚落,门外就走进来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
男子双手抱拳,朝权则奕行了个礼,面色却有些难看。
“让你找的人找得如何了?”权则奕端起桌上的茶,放在鼻尖嗅了嗅,问道。
听到这话,岑珂心底不由地一震,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低着头吞吞吐吐道:“属下无能,并未找到摄政王所说的人。”
听到这话,权则奕端着茶杯的手一僵,脸色不由地黑了下去。
目光冷峻:“所以你是特地来告诉本王你无能的?”
岑珂闻言,吓得立即跪了下去,连连解释:“不是,属下不敢。”
此时权则奕心里的怒气已经在慢慢发酵了,若不是看在岑珂对他还算忠心的份上,他早就发火了。
“既然不敢,那就去给本王找。”权则奕黑着脸放下茶杯,目光阴沉:“若是找不到,就别来见本王!”
“是!”
见权则奕并未处罚他,岑珂这才松了一口气。
从书房出来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不知怎的,前几日摄政王拟了一副画像,非要命他们找到画中的女子。
岑珂带着府中的侍卫把整个京城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女子。
就在他叹气之时,春娘突然从背后出现拍了一下他的背,“想什么呢?”
岑珂闻言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叹气。
春娘见状,连忙问道:“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岑珂放下手中的剑,顺势坐在石阶上,缓缓道:“还不是摄政王交代给我的差事,让我找一个人,我找了好几天也没找着。”
听到这话,春娘眉头微皱,追问道:“什么人?”
闻言,岑珂立即从袖中掏出一副画像递给她,“喏,就是这个人。”
春娘接过画像仔细看了起来,盯着画上的女子看了半天也没挪眼。
岑珂见状,不禁疑惑道:“你看了这么久可看出个什么了没?”
说着,便欲夺回她手里的画像。
春娘连忙抢了回来:“等等!你还别说,这个人我还真有些印象。”
听到这话,岑珂满脸期待地看向她,等待着答案。
“让我想想啊!”春娘若有所思地挠挠头,“我想起来了!这个人不就是厨房里那个烧火丫头嘛?!
管事嬷嬷整日欺负她,看着还挺可怜的。”
听到这话,岑珂喜出望外,连忙拿上剑起身,拉着春娘就往前走:“走,带我去看看!”
——
殷妙芙在厨房里烧了几日的火,都没逮到机会逃出去。
平日里不是有管事嬷嬷看着她,就是从早忙到晚,她白天根本没时间逃跑。
到了夜里,待四下的人都睡下了,她可以逃走时,她又累得呼呼大睡了。
不过今日,倒是让她逮到了一个机会。
管事嬷嬷带了几个丫鬟出去采买东西了,厨房里的那几个大厨又在午眠,只剩下她,没有人管。
殷妙芙脑瓜子一转,心想当然不能放过这个逃出去的绝佳机会。
于是偷偷从厨房里跑出去,在府里转了几圈儿后,她才发现了一个狗洞。
这个貌似可以爬出去。
思及此,殷妙芙撸起袖子,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助跑了一下,就往里面钻。
——
“摄政王,不知道郭丞相这次找你又是所为何事。
上次他借口皇上身边的伴读资质不够,还没同您商量就擅自做主换了伴读。
几日前又说那几个辅佐皇上的大臣太过跋扈,也被换了。
这一时间您身边的人被郭丞相换了大半,摄政王可有打算?”
蓬莱跟在权则奕身后,不停地说道。
听到这些,权则奕只是双手负背,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皇上年幼,郭丞相忧心本王也是应该的。”
“救命,救命啊——”
正说着,不远处就传来一阵求救声。
蓬莱闻声往那边往那边望去,只见一个丫鬟正趴在地上钻狗洞,不过头好像是被卡住了。
“摄政王,您看!”蓬莱指了指那边。
权则奕见状,右手一挥,示意让蓬莱噤声,接着便自顾自地朝府外走去了。
殷妙芙挣扎了一下,头还是拔不出来。
正当她泄气之时,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想逃走?”
殷妙芙闻言,一抬头,就望进了一双陌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