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那样做,非得被想在里面分一杯羹的丑国官府们撕了不可。
要想摆平他们啊,那需要的钱可多了去了。
武枫一听就急了,道:“问题是我才是天枫公司的法人代表,继续起诉下去,要赔偿的是我,而不是尹天。”
说到这里,西蒙耶顿时埋怨道:“你办事也太不行了,怎么稀里糊涂的自己成了法人。”
“我错了。”武枫果断认怂,“现在我该怎么办,才能将此事的影响减到最小?”
西蒙耶沉吟起来。
其实他是不太想管这事的。
以前武枫很有可能提升在天神兄弟会的地位,值得他拉拢。
现在武枫报复尹天的任务没完成,还面临着一大笔罚款,多到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还得上,价值已经大大降低了。
资本家最精明不过了,怎么会干亏本的买卖。
不过武枫现在还是天神兄弟会的成员,西蒙耶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于赤果果,便道:“你先在找个地方住下吧,缓几年看看,我可以保证你绝对不会坐牢,到时候这事影响减小了我再想办法帮你洗白。”
“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了吗?”
“抱歉!”西蒙耶摊了摊手。
“那好吧。”武枫失落不已。
于是此案的审理流程,快速的进行着。
毫无疑问的,天枫公司被丑国法庭判处有罪,必须退还所有货款,并且处以十倍罚金。
这本来就是丑国的司法讹诈,故意设套坑人的,所以结果是这样很正常。
在这种情况下,天枫公司只能宣布破产了事,只退了货款回去。
所有股东,都亏掉了所有的投资。
当然除了尹天,他早就拿回了自己的投资,还大赚了一笔。
可以说,这场不见硝烟却同样惊心动魄的商战中,唯一的得利者就是他。
武枫,消失在了两国的公众视野中。
他虽然消失了,但是汪悦等人可没忘记他,天天在武家周围徘徊着,渴望能找到武枫的身影,让他赔钱。
甚至连武枫的父母,出行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必须时刻带着保镖。
因为包括汪悦在内的许多股东,都已经身无分文了,不少人还欠了一屁股债。
所以为了避免他们走极端,武军只能重金请了保镖。
燕京某个小巷里,汪悦走入其中,推开一扇破烂的木门。
木门发出嘎吱的声音,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一般。
不过汪悦不在乎,依然用力的关上门。
立刻就有一个泼辣的中年女声响了起来:“那个杀千刀的这么用力关门,门坏了让你丫赔!”
汪悦阴着脸,就当没听见,向着地下室走去,地下室走廊两边遍布着木门,地面上全是各种垃圾。
易拉罐,烟头,还有某种用过的橡胶制品。
这地方是个旅馆。
可能一般人想不到,消费极高的燕京,居然还有这种条件极差的旅馆。
不过穷人哪里都有,这旅馆虽然条件极差,却胜在便宜,只要三十块钱一晚。
所以还是有不少人居住的。
尤其是汪悦这种失意的人。
打开一扇门走进去,小小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正是天枫公司的另一个股东——冯平。
也就是威胁尹天的那个人。
见他进来了,冯平坐了起来,问道:“买了吃的没有?分我点。”
汪悦躺到另一张床上,闷声道:“没有,哪来的钱?”
“玛德!”冯平骂了一声,把手机摔在发霉的被子上,“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老子一秒钟都忍不下去了!”
他和汪悦,都是比较贪得。
当初武枫说投资稳赚不赔,所以他们不但调用了自己所有的资金,还抵押了所有的固定资产,并且大肆举债,借了好多钱投进天枫公司。
现在本金都亏了进去,多年打拼化为乌有,更惨的是,还有一群人追着他们要债。
面对许多人的追债,他们只能东躲XC的。
冯平咒骂个不停,汪悦只当没听见。
这段时间来冯平经常这样,汪悦怀疑他已经疯了,或者说差不多疯了。
不过他也不害怕,因为他觉得再过一段时间的话,自己也要疯了。
忽然,冯平从自己床上起来,坐到汪悦床上,摇了摇汪悦:“老汪,跟你商量个事。”
汪悦翻了个身:“啥事说吧。”
冯平慢慢的道:“与其这样熬下去,不如干票大的!”
汪悦不由得抬头看向冯平,顿时就是一惊。
在昏暗的灯光下,冯平的眼睛似乎闪烁着凶光,分外骇人。
汪悦坐了起来,问道:“干票什么大的?”
冯平道:“我们亏得什么都没有了,尹天和武军还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觉得公平吗?”
“不公平又能怎么样?人家胳膊大腿粗,亏得起啊,不像咱们细胳膊细腿的,一亏就彻底完了。”
经过这么多天,汪悦已经冷静下来了,知道这事其实也怪不了尹天或者武枫,是他们太贪心。
毕竟武枫也没强求他们投资,是他们自己上赶着要投钱进去的。
而且不少股东量力而行,只是调用了身家的一部分进行投资,现在虽然亏了不少钱,但是只是元气大伤而已,并没有破产。
不像他们两个贪心的,连底裤都没保住。
冯平咬牙道:“既然不公平,那就用我们的办法,让他必须公平。”
“你的意思是?”
冯平比了个割喉的手势。
汪悦一惊,犹豫起来。
他知道冯平起家不太干净,而且和他不一样,他主要是靠骗。
冯平靠的却是暴力手段,江湖传言他手底下还有几条人命。
真要和他走上那一步,可就没法回头了。
现在虽然跟条狗似地活着,但起码还活着啊。
老人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见他犹豫的样子,冯平不屑道:“老汪,你怎么一点用都没有,想想以前,咱们一顿饭几万块钱跟玩一样,现在呢?玛德一天三顿都不能保证,你甘心?”
想到以前的豪奢生活,再感受了一下充斥着鼻尖的尿骚味和霉味,汪悦也咬牙道:“孙子才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