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河看到尹天他们进来后,只是眼睫毛向上抬了抬,余光打量一眼,很快就收了回去。
尹天直接坐在对面,摩天河轻轻敲击桌面,冷淡道:“你也别管我是谁,我来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吧?”
“啊,你来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尹天诧愕道。
“那你问这个女人,”摩天河目光瞥视到女人身上。
柳然被吓得战战兢兢,苦闷道:“少爷,之前有个莫家的莫雨辰给我打电话,他希望我们将股票打压下去,之后我问了你,但没有详细说。”
“呃,说不说没有关系,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情,”尹天懒洋洋道。
摩天河神色一怔,道:“你要知道这个女人还在我手里。”
“刚才是,但现在不是,你没看到我坐你对面吗?”
摩天河乐了,乐得恣意张狂,肆无忌惮。
笑完之后看着尹天,冷冷道:“你说这样的大话,是否想过自己根本没有这般实力。”
“没有吗?你说没有就没有,若我说自己有呢。”
摩天河脸色微变,左手向尹天抓过去,他的动作快,山猫子动作同样很快,嘭的,两人手掌对在一起,山猫子身体腾空而起,向后退出五六步远。
摩天河目光从尹天移到山猫子身上,道:“这就你身边的高手吗?还别说,有那么一点本事。”
他刚刚说完,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
站在尹天左侧的寒刀猛然出手,狠狠一脚踹向他的膝盖。
与此同时,一团模糊人影从天而降,眼看柳然如同腾云驾雾般,被这团人影托到五六米外位置,正好落在山猫子身边,摩天河惊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明显他大意了!
与此同时,尹天一拳砸向对方胸口,摩天河恼羞成怒,目光闪过一丝的凶厉。
手臂倏忽伸出,而且他右腿毫不犹豫顶了出去。
砰砰两声,摩天河的腿和手,与寒刀、尹天撞在一起,三人同时倒退出去。
咔嚓,他们中间的桌子当场碎裂。
双方交手短暂而激烈,摩天河迅速果断,几次击打,都准确击中尹天的身体,打得尹天身体摇摇晃晃,但并没有跌倒在地。
因为摩天河攻击目标落定在尹天身上,寒刀并没有受到攻击,他长拳短打,不断用偷袭战术骚扰对手。
但这种短暂的平衡,很快就被破坏了。
摩天河瞅准机会,一脚踹过去,将寒刀踢得人仰马翻。
当他准备一心一意对付尹天时。
一个人影从天花板上落下来,以极其凌厉拳势,击打在摩天河身上,打得他连连后退。
而趁这个机会,尹天他们退出房间,很快消失离开了。
对手只剩下一个人,摩天河脸上却带了震惊表情。
他只知道这个虚影应该一个女人,但对方到底长什么模样,根本看不清楚。
双方战斗仅仅十几个照面,女人很快脱离战斗,冲出门外消失不见了。
摩天河呆呆站在房间内,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这个女人难道就尹天身边的高手?
刚才女人的攻击速度,以及打出的拳头重量,让他有种难以阻挡的感觉。
这下糟糕了,上午还向莫赤羽吹嘘,现在该怎么办?
难不成他再去绑架尹天?
若没有那个女人,这当然不成问题,但一想到女人的出手,就让摩天河头痛得很!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何年纪轻轻,却有着如此高深功夫?
虽然他不知道女人具体样子,但却能感觉到女人年龄,恐怕比自己还小。
而他出生于煊赫门,煊赫门比起大圣门,是更强大的古武门派。
但现在,做为煊赫门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他第一次觉得力所不逮,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一天之后,摩天河见到了陈玉墨,两人在一座小茶楼内见面了。
同样的玉树临风,但一个落落寡欢,一个显得无精打采。
陈玉墨道:“摩天河,你向我打听尹天消息,恐怕我也没什么能告诉你的,我只知道你昨天面对的那个山猫子,他叫做欧阳拜,是无敌腿王的儿子,至于那个神秘女人,他就打败袁飞的女子,到底叫什么,或者有什么样的来历,那就不清楚了。”
“有没有可能,这女人是无敌腿王徒弟的可能性?”
陈玉墨摇摇头道:“袁飞也问出过同样的问题,但被对方否认了,这个女人确实和无敌腿王学过功夫,还学了无影脚,在和袁飞动手时,也的确使用过这样的招式,但她自己说不是无敌腿王徒弟……,这东西没办法说谎,毕竟不承认师父,那可是大不敬。”
摩天河苦涩道:“现在的我,恐怕有些骑虎难下了。”
陈玉墨端起茶杯轻品一口茶道:“你可以打电话给莫赤羽,和他直说啊。”
“那样,太丢面子了,根本说不出口。”
怎么说起来,他也煊赫门最杰出的弟子,没想到,今天栽得这样彻底,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也怪自己,吹牛皮吹大了。
一个人跑到燕京,现在倒好,回,回不去,打,打不了。
直接被卡在这里了。
陈玉墨道:“丢面子事情根本不算什么,那袁飞比你更丢面子,又能怎样呢?”
“话不能这样说,至少袁飞技不如人,可我还没有和人正式打一架,已经畏手畏脚了。”
“你若不甘心,去找对方拼命啊,打完了,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靠,哪里有你这么说话的?”
摩天河脸色一僵,表情变得很难看。
陈玉墨看到当没看到。
相对于摩天河来说,陈玉墨更想和尹天打上一架,痛痛快快的那种,但这样的念头,直接被陈家家主,自己老爸阻止了。
现在的尹天风头正盛,若真招惹上对方,对他们陈家相当不利。
事关大局,陈玉墨自然不敢随便动手,但看到摩天河畏手畏脚,忍不住出口挖讽两句。
摩天河也没有在意,现在的他,也没资格在意。
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太过窝囊了。
憋屈啊,这事情做的,后悔啊!
最后摩天河和陈玉墨分开之后,他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喝了一顿闷酒。
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拨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