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寂静之后,激起一片浪潮。
风舸?
不是早死了吗?
“本座喜静,诸位应该都知道,阿隐的葬礼,闲杂人等,就不必入了。”
白色的战袍,头上的发冠精致,闪着细细寒光,长发束起落下,全都乖巧的贴着风舸的后背,此时回眸,长眸冷冽,眉尾如峰,轻轻上挑,红唇如那色泽鲜艳的车厘子,眨眼抬眸,都透出一股子狠劲。
落在身侧的手指尖似有流光闪烁。
没有人会怀疑她的真假,因为无论是不是,这都是个疯子。
风鸣当初大闹天界,没有人会忘记。
天帝跟在风舸身后,他没想到她还会回来。
“息朝呢?”
“回去了。”
怎么个回去法?天帝不敢问,看风舸的样子,也不太想回答。
看着风舸情绪稳定,天帝松了一口气,他可以为了凤隐的清净去得罪天界诸人,但却还是担心风舸情绪失控,三界遭殃。
他有点自嘲的笑了笑,口口声声伤心着凤隐的去世,却无时无刻不去心系着他的责任。
…
北海深底,有一座冰山,冰山底部,一条白蛇盘踞在里面,闭着眼,浑身有一座小山那么高,蛇身大概有十个人身加起来那么粗。
风鸣落在海底,面前的白蛇睁开眼睛,微微抬起蛇头。
风鸣看了眼眼前厚重的冰块,抬脚走了进去。
她早换下一身战袍,白色的纱裙,精致的脸庞映着寒冰的冷光,越发美得不沾烟火。
银白色的步摇发出清脆的声响。
韩泉曾经笑话过风舸比风格易讨好。
因为风格从来就不喜欢这些金银首饰,可风舸喜欢,还从不遮掩,方便了大家投其所好。
这话倒是半点不假,息朝一个首饰就给她哄回来了。
冰山底部是空的,白蛇看见她来,讨好的吐了吐蛇信子。
“法力还没恢复?”风舸眼底透着坏笑,“还不能化形呢?”
白蛇懊恼又委屈的耷拉下了头。
长而大的身形不断嗦动,把自己的尾巴甩在了风舸面前,讨好的示意她坐。
风舸笑了笑,提起裙摆坐下。
“她找你了没有?”
这个地方她能想到,风格也自然会想到。
白蛇老实巴交的点点头,不过马上又摇摇头。
风舸想了想,抬手给白蛇注入一段灵力。
“她来了,不过我没理她。”
白蛇语气腌哒哒的。
“看起来是想起之前自己干的混蛋事了?”
风舸语气愉悦,丝毫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白蛇委屈的舔了舔她,蛇信子从袖口勾进去,一下子就触碰到了风舸身上的疤。
瞬间不敢动了。
白蛇一身鳞片,哪打着都不疼,所以风舸弹了一下它的舌头,疼的白蛇眼泪汪汪。
“错了…”
庞然大物撒娇,别人估摸着也是毛骨悚然,换到风舸,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多大条蛇了。”
风舸叹气:“倒是我还有一些事情不明白,你替我答答。”
见白蛇没意见,风舸问道:“你都和风格干了什么?她那一纸婚书是真的?还有那声‘相公’,叫的是你?”
白蛇:“……”
他这考虑回答了自己还有命吗?可不回答好像也没命?
他犹豫了一下:“就拉拉小手…?然后那东西,风格这家伙心性高傲,我当时不过也是一个傀儡,还是一条她捡回去的死尸,她…哪下得了手?对对对对!她拉手用的都是傀儡…”
风舸一挑眉:“可惜?”
“那倒不会。”
风舸:“……”
总感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