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平一屁股坐了下去,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这小子,竟然掌握了刀意?
就凭他那把带了十几年的菜刀?
别人三岁炼刀,七八十岁还没领悟刀意的也一抓一大把。
现在你跟我说,拿一把菜刀随意耍耍,就能领悟别人一辈子都领悟不了的刀意?
别说余平不信,就是说给一个傻子听,他也不信。
其实余平猜对了一大半,邢阳确实这十几年来都与那把菜刀相伴。
不过这完全不能构成形成刀意的条件,真正关键的,还在于那神秘的刀类精通+2。
不得不说,被动转化系统真的强大。
邢阳十多年与刀相伴,再配合上这刀类精通,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化学反应。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邢阳就掌握了刀意。
当然,邢阳不知道这是意境,他只以为是一种武器的运用方式。
其原理,和宋婉儿的精神力差不多。
娄老直接传音问道:“这也是你教他的?”
还没等余平回答,他自言自语道:“不对啊,你压根不会刀嘛,那他这是跟谁学的,难不成这小子还真是学武奇才。”
余平直接骂道:“他是个屁,不过他这刀意,我也不太清楚,什么时候我找个时间去问他一下。”
娄老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老余,我们两认识多少年了?”
“十二年吧,我也记不太清了。”
娄老感叹了一句:“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十二年都过去了,想当初……”
余平直接开口骂道:“滚犊子,想让邢阳跟你学刀?还认识多少年了,跟你学还不学歪了。”
娄老转头对余平笑了起来,一脸讨好的问道:“老余,这样说就过分了,虽然我的刀法次了点,但是这刀的理解这里没人比我深了吧。”
这刀的理解这方面,此时此地,确实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得上他。
毕竟,前草堂弟子,哪怕再不如人,也要比外面的强上无数倍。
余平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娄老的自信。
而且,他与娄鸿光相识多年,什么水平还是了解一二的。
刚开始那么说,也不过是打趣调侃罢了。
过了一会,余平开口说道:“我是想让这小子跟你练练刀,好好磨练下他的性子,只是这小子倔的很,我回头问问他吧。”
“好呐。”
虽然没有定下来,但娄老是真的开心,这么多年了,这才碰上了一个学刀的天才。
说起这件事他就想骂人。
是哪个小兔崽子天天宣扬剑多厉害厉害,搞得现在是个人都想练剑。
练剑很帅吗?
嗯……
好吧,确实很帅,但是,你们能练得明白吗?
台上的其他老师也疯狂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一个傅仁会这诡异的手段就算了,现在连个邢阳都会了?
要说为啥诡异?
没看那刀没用星力控制就在手上动起来了吗?
而且,他们还没听说过这种手段。
作为老师,他们羞愧。
台上的黄云也皱起了眉头,看着邢阳手中的刀眼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看到邢阳手中的刀,他想起了那把剑,那把如切豆腐一般切开他的星力护罩的剑。
那是属于傅仁的剑,恍惚间,他觉得眼前的刀好像有点模糊。
眼前的人也随之模糊起来,时而变成傅仁,时而变成邢阳。
而放于那人手中的,好似是剑,又好似像刀。
他逐渐有些分不清了。
脑袋好沉,仿佛里面灌满了铅,连思维也变得模糊起来。
我,在哪?
这附近怎么了?
怎么旁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他好像在朝着我挥手,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嗯?
这又是什么?
这是刀吗?
为什么就在我眼前?
这刀好像穿过了我的身体,为什么没有血流出来呢?
好奇怪。
这红光又是什么?
好像是我身上发出来的,是血吗?
砰!
黄云再睁开眼时,身上的作战服已经变成了红色。
他被淘汰了!
怎么可能?
余平看向邢阳,还有他手中的刀。
心里不自觉的冒出来一个词:迷惑刀意。
顾名思义,迷幻意识,蛊惑人心,让对手不由自主的陷入假象之中。
让人感觉到迷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连疼痛也感觉不到。
算是意境之中小众的一个,不过效果不错。
为什么邢阳会形成这样的意境,难道是与他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有关系吗?
余平不是很清楚,虽然他与邢阳关系与父子无二,但是邢阳的过去,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看向邢阳,疼惜不已。
能形成迷惑刀意这种小众意境的人,其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又有着什么样的阴影也就不言而喻了。
而娄老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他仿佛看到了一块上好的胚子。
他一定要教邢阳学刀,最好把自己的刀法传承下去。
而黄云依旧在纳闷,他向台上看去,宋婉儿依旧站在台上,眼里雪花般的标志正在转动。
为什么?
为什么宋婉儿的幻象正在运转,而自己却产生了幻觉?
他绝不相信是宋婉儿叛变了,与邢阳配合淘汰了他。
这比跟他说他不是他爹亲生的还要难。
那为什么,自己会看到那样的假象?
难道是那把刀?
他看到了台上邢阳手中的那把刀,此刻,那把刀已经停止了旋转。
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把木制刀,甚至刀把上还有一两根没有修理好的木刺。
这明显就是比赛前临时打磨出来的嘛,应该不是这把刀的作用。
黄云心里郁闷的很,整个比赛下来,他根本就没表现出什么东西。
前几场他完全靠境界碾压,完全没有表露出任何亮点,除了境界。
而后面两场好不容易遇到了强一点的对手,可却一场比一场憋屈。
先是傅仁,那迷离的剑,明明看见了那把剑,但就是躲不开。
然后就是邢阳,老师还没宣布开始,自己就已经被淘汰了。
现在,也只能看宋婉儿的了。
黄云看向台上的姣姣身姿,不由得笑了。
宋婉儿的手段,可从来没有完全显露过啊!
台上。
邢阳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些许汗水,握刀的手也微微颤抖。
这刀明明是木制的,他握在手中却觉得重达千斤。
消耗巨大!
刚才,是因为对方防备不足,所以给他钻了空子。
而现在,对面还有一个宋婉儿,还有站在她身旁从没有动过的江文。
自己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