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明意外极了!
在收取完妖兽之心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进入系统空间,确认了凡夫之魄的位置。
结果,所指目标不是别人,
正是躲在远处的谭香!
“咦?叶兄,那妖兽的心脏刚才不是还在你手里吗?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陈桓吃惊地看着叶天明,不解地问。
“叶兄?”
“额……啊,没有?”
叶天明装出一脸懵逼的样子,盯着自己的手翻来覆去地看。
秦玉走过来,问:“怎么了?”
陈桓道:“我说叶兄刚才手里还拿着妖兽的心脏,眨眼就没了呢。”
秦玉没多想,撇嘴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叶兄有储物袋呗。”
储物袋?
叶天明一拍脑门,“欸,对啊,我说呢,怎么就不见了。”
这下陈桓更吃惊了,张嘴就来:“没想到叶兄这种人也有储物袋……”
咳,咳咳~~
秦玉白了陈桓一眼:你会不会说话啊。
陈桓反应过来,讪笑道:“那个…..叶兄,陈某失言,其实没别的意思啊。就是想,储物袋那种东西,你以后千万不要跟外人提起,俗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叶天明点点头,不以为意地笑道:“你的意思我懂,说我配不上储物袋呗。”
“那个…..叶兄,你要这么说,我给你道歉吧。”
说着,陈桓就弯下腰。
“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叶天明忙把对方托住,“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肚量大,以后跟我接触久了,你就知道了。”
收拾好兵器,三人便往谭香的所在走去。
“我看朱子松的伤势挺严重啊,没个三五日,是将养不好了。”
秦玉微微感慨。
陈桓道:“还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和脏器。”
秦玉点点头,侧头问叶天明:“叶兄,我看谭香不太对劲啊,你把朱子松交托给她的时候,她有什么异常没有?”
异常?
叶天明略略一回想,道:“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的…….应该是被吓到了吧?”
说话间,三人已经看见了谭香、朱子松二人。
谭香蜷缩着,失神地望着趴伏在地的朱子松,对于三人的到来,没有任何的反应。
“谭香?”
秦玉上前推了她一把。
谭香这才抬头,两眼空洞地看向秦玉,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这是……”
秦玉愕然地看向陈桓,见到谭香这样,她莫名地背脊发凉。
陈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茫然。
叶天明装模作样地细瞅了谭香两眼,才叹道:“被吓傻了。”
“嗯?”
“不会吧?”
秦玉、陈桓二人肯定不信啊,谭香怎么说也是个先天修士,能被几只野兽吓傻?
不是开玩笑嘛!
叶天明却正色解释道:“人啊,有三魂七魄,谭香丢魄了。”
陈桓却不赞同,摇头道:“七魄者,天冲魄在头顶,灵慧魄在眉心,气魄在喉,力魄在心,中枢魄在肚脐,精魄在生殖,英魄在丹海。依附于身体,怎么会丢呢?”
叶天明听得咂舌,没想到,你还是个学霸?
对了,陈桓说“灵慧魄在眉心”,看谭香这傻样,怕是丢了灵慧魄。
想到这,叶天明伸出手指按向谭香的眉心。
“叶兄不可!”
陈桓伸手拦住。
叶天明疑惑地看着他。
陈桓道:“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谭香已有心上人,叶兄……叶兄不可趁人之危。”
秦玉在一旁听得暗暗点头。
叶天明愣住了。
是真愣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陈桓是这种人!
“我说……你就这么看我?”
叶天明一脸失望。
陈桓:“那你这是?”
“我就是确认一下,谭香是不是真吓傻了……你也说了,灵慧魄在眉心,我看看还在不在了?”
叶天明指着谭香的眉心。
陈桓奇道:“叶兄还懂‘观魄’?”
“我还以为你比我更懂。”
叶天明没好气的道,说罢,他将手按上谭香的眉头。
而后者木木呆呆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叶天明此时的神色……..很奇怪!
像是高兴,像是悲悯,像是发狠,像是惭愧。
按了短短数息时间,叶天明撤开手。
陈桓问:“怎样?”
叶天明叹道:“哎~丢了灵慧魄,千真万确!”
心里想着:谭香啊谭香,就算我不出手,你的灵慧魄也保不住啊。现在成全我,还能让我记你一个人情。
秦玉茫然地看着二人,“好好的一对道侣,就这么….完了?”
陈桓安慰她道:“朱子松会照顾谭香的,你放心吧。”
秦玉摇摇头,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苦笑道:“你太高看朱子松了。”
秦玉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验证。
朱子松是第二天下午未时醒的。
还是在那处破败的院落里。
他醒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伤得重不重?
陈桓告诉他不必担心,只是一点皮外伤,已经帮你敷了药,短则两日,长则三日,必可恢复。
朱子松又问那只偷袭他的妖兽死了没有,听到陈桓说已被斩杀,他啐了口唾沫说便宜它了,言下之意,若妖兽未死,他必将其碎尸万段。
陈桓犹豫了下,终于将谭香失魄的事情告之朱子松。
朱子松让陈桓将谭香带到自己跟前,看了几眼,却问云道宗的人有没有出现。
一旁的秦玉见他这样,当即发怒。
“你不关心谭香,却只关心云道宗,朱子松,你还是人吗?枉费她对你一片痴心!”
朱子松嘶吼道:“她已经这样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秦玉理所当然地回答:“照顾她啊,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更该对她不离不弃,关照爱护。”
朱子松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对陈桓道:“陈兄,那个姓叶的人呢?”
“出去了。”
朱子松道:“若非他胡乱建议,谭香怎会落得如此田地?等他回来,我定要叫他好看!”
陈桓愠怒:“你要做什么!”
秦玉冷笑:“朱子松,我们四人一路结伴而来,到了今日我才算真正看清你。没担当的男人,哼!”
朱子松咬牙切齿,脸都憋红了,显然怒极。
但他深知,再过分的话,他现在不适合说,不说别的,以他现在的情况,必须有同伴照料。
这时,
外面传来叶天明的声音。
“大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