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你们的孩子,在刚出生后,就被人抱走了,”对白梅的遭遇深表同情,海岩双眉微皱,陷入沉思,“只是,他身上可有什么凭证?”
“没有。”白梅摇了摇头,神色茫然而苦痛,“这么多年以来,就连我们自己,也只能凭感觉去寻找。”
“要是这样的话,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他?”这下海岩犯难了,没有任何凭证,自己又从哪里入手?
“不过你倒不用过分担心,现在你的身体内有我输送的灵力,如若没有外力干扰的话,你或许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白梅心情忐忑地看了海岩一眼,又赶紧挪开,语气变得有些挪渝,“公主,真是不好意思,还有一个方法,要是有机会跟他近距离相处,或许能找得到,他身体的皮肤上,可能会出现的,铜钱大小的猫形图案,就像他父亲一样。”
“图案在什么位置?”原来有胎记呀,这不是最好的凭证又是什么?海岩沉闷的脸色,一下子又兴奋起来。
“诶,这个,其实我也不确定他有没有这个胎记,他一生下来,我就没有看见过他,所以也只是胡乱猜想而已,至于他父亲胎记的位置,却在隐密的地方,”不敢抬头看海岩,白梅眼中的光芒时而暗淡,时而闪亮,说话的声音也更小了,“说不定就和他爹爹一样,在左边腋下……”
“左腋下?还不确定?”这说了不等于没说,想想他的儿子,也是个成人了,我总不可能看到一个男人,便去看他的左腋吧,而且您老人家还说不准,真是!看来这事倒真是难办了,“唉!”海岩叹了口气,连连摇头,如今已受了别人的恩惠,更何况梅姨还救了自己……
“还有一件事,当初那贼人要是没有把包裹儿子的衣服扔掉,这倒也是一个凭证。”
“哦,这衣服有特色吗?”
“当然,”白梅点了点头,砸了砸干涸的嘴,脸上的皱纹更深了,“这款包衣看是普通,可它是我用林间最韧最美的蛛丝制成的,冬能御寒,夏能制冷,碰到特殊的日子,他还能绽放出七彩的颜色,就好像凤凰展翅一般美丽。”仿佛眼前是一片美丽耀眼的颜色,白梅双眼放光,此刻的她,好像初恋女孩一般,羞涩地垂下双眼,“这技术,还是他爸爸教我的呢……”
“丝巾?”念叨着这两个字,海岩似有所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周边的空气冷冽起来,喘息声加重,白梅的身体摇晃着,她不自觉地将身子靠在了海岩肩头。
感觉到重量,从沉思中骤然惊醒,海岩连忙扶住了她,“梅姨,你怎么了?”
“我,我不行了。”白梅牙齿紧扣,倒在了海岩的臂弯……
“梅姨,你醒醒!”一种不祥的预感,强烈地驻扎心头,海岩摇晃着白梅轻飘飘的身子,泣不成声到语无伦次,“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公主,不要,伤心。”白梅伸手向空中摸索,不知何时起,她的眼睛也看不见了,“你过来,我告诉你心法……”
“我在,你说!”伸手拉过她的手来,轻握在手心,海岩低头,侧身把自己的耳朵,靠向白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