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槿安第二天上午九点拨通了义工组织的电话,是个女人接听的:“您好,川市义工组织,有什么可以帮您?”
她忙答道:“咱们义工组织有线下报名的地方么?我想去了解一下!”对方听见她这么说,想了想:“我们没有线下报名的地方,但分配任务领取物品的地方倒是有,周四周五上午十点,到下午五点,景芳路10号楼下的广场。”
正好今天是周五,梁槿安对电话那头的女人道谢后,起身收拾了一番,驱车去了这个地址。
把车停好,梁槿安看到广场中央支着一张桌子,桌子旁边坐着几个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梁槿安正好拿出之前去川市孤儿院的流程表,就着这个机会交给组织。
一个中年妇女见梁槿安走过来,以为是咨询的,招呼道:“小姑娘,咨询咨询义工活动?老话说的好,积德行善!”说完热情的拉着她走到桌子前,桌子上都是宣传品和宣传的海报。
梁槿安拿起桌子上一张折页宣传,上边都是记录着义工组织的过程和照片,有的是大合照,有的是单独对着镜头笑的照片。
“阿姨,这是我前几天参加义工活动,返回来的流程表,是交给您么?”妇女见梁槿安有些面生,接过流程表:“梁槿安?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是陪我朋友去的,第一次参加咱们这个活动!”梁槿安说道。
妇女看到表上填报的地址,对这个有些印象,当时来取表的不是梁槿安,而是另一个年轻女孩。因为知道川市孤儿院情况的人都不接这个任务,每次都还没进大门,就被轰走了,她见那个年轻女孩第一次参加这个活动,还说要在带一个人,看来就是眼前这个梁槿安了。
正好就交给她们,让她们去试一下,没想到在最后签名的地方,真的签上了。
“阿姨,有什么问题么?”梁槿安见妇女一直没有说话,侧着头问道。妇女连忙把表放在桌子上,对她说:“没有!没有问题,这个表交给我就好,你是还想要参加什么活动,跟阿姨说,我帮你看看还有没有名额了。”
“阿姨,我想和您打听一点事情。”说完从包里取出自己的记者证,拿给妇女看,妇女接过证件,笑了一声“我说刚才看你的名字,这么眼熟!”说完把证件还给她:“你带着口罩,我都没认出来,有什么问题阿姨能帮到你的?”
妇女拉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远离了人群,让梁槿安更好的说话。她这才摘下口罩,妇女从兜里掏出一张白纸和笔,递给梁槿安:“阿姨能不能要个你的签名?”
梁槿安有些为难,因为她本身也不是什么明星,其次原来师傅和她说过,不能在白纸是上给别人签名。
妇女见她犹豫的样子,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有些尴尬的收起纸和笔。
梁槿安连忙拿住妇女手上的笔,在宣传册的第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一并交给她。
“阿姨,我今天就想和您打听一下,川市孤儿院的事情。”妇女有些疑惑,因为她刚才流程表上已经得到孤儿院的签字了,为什么还要向她打听。
难道说那张表上的签字是伪造的?如果是伪造的,那义工组织会严肃处理,永远除名,不允许她以后参加任何活动。
但是一想,刚才那张表上确实没有孤儿院的公章,忙问她说:“我刚才看你给我的表上,没有公章,那个签名是谁签的?”
“签名?是孤儿院前院长,夏淑芳的签名,有什么问题么?”梁槿安回答道。
妇女摇了摇头,起身去拿了几张纸回来,放在梁槿安的手里:“你看啊,这些都是别人返回来的流程表,底下都是有公章的!你这两张也没有公章,只有签字……恐怕没法通过啊!”
梁槿安抿了抿嘴,她还要在跑一趟孤儿院盖章?可能这次就没有上次那么好运了。
“孤儿院那边你想了解什么?你先说出来我听听,但是我了解的也不算太多!”妇女收回刚才那几张流程表,把梁槿安带来的两张还给了她。
流程表不上交的话,下次的义工活动就无法正常参加,虽然她无所谓,但是里边还有舒芯的表。
“阿姨,您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吧!”说完在包里找出录音笔,妇女见了录音笔开始紧张起来:“这个……不会做为什么证据吧?”
梁槿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妇女,安抚道:“现在法律,录音都不能作为证据了,更何况我只是做过采访,写篇报道而已!”
妇女这才放下心,和梁槿安聊着。
“我印象里,从3年前这个公益组织组建成的时候,就有不少人申请去川市孤儿院当义工,说来也奇怪,就他们现在这个院长,说什么也不让进!所以刚才我看到你交的流程表下方的签名,有些惊讶。咱们川市其他孤儿院,都很乐意有义工去帮忙,只有他们不让。”说完摇了摇头,继续说。
“因为参加咱们这个组织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偶尔大家凑在一起聊天,有一个叫关婷的女孩说,川市孤儿院是因为一个报导,才变成现在这样。”
“报导?”梁槿安有些疑惑,什么样的报道可以让孤儿院与外界隔绝联系。
妇女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有内丫头的联系方式,你可以去问她。”
妇女掏出手机,梁槿安忙记下这个叫关婷的电话号码,正是今天早上联系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