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篱见苏谨言走了,自己呆在大厅也无聊,就想到门外透透气,刚走两步想起苏谨言交代的话,又返回来,在大厅静静站着。
她无聊便拿了一杯白葡萄酒,从未喝过酒的她轻轻抿了一小口就呛到了,连着咳了几声,又把宾客的目光聚集了过来,场面十分尴尬。
岑俊把手上的资料放到车后回到别墅,见肖篱一人落寞站着,不见苏谨言,就迎上去问:“苏总哪去了?”
肖篱听到岑秘书声音大喜。
“岑秘书,你终于出现了。苏谨言被他父亲叫去书房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站着好尴尬呀!”
岑俊随手将肖篱的酒夺了过来说:“喝酒误事,还是别喝了。”
“嗯,我也不会喝,就试了试。”肖篱回答说。
岑俊四处张望,对肖篱的话并没搭理。
“你在找什么呢?”肖篱见状问到。
“我刚刚进来时候碰到科业的董事长怒气匆匆离开了,并没有见到她的女儿杨慕寒随着,不知她是否还在这里。”岑俊解释道。
“哦,我以为是什么事呢。”肖篱并不在意,漫不经心说到。
岑俊四处扫过,并没有看到杨慕寒,倒是看到潇玉珍正朝着肖篱的方向走过来。
“肖小姐,苏总的继母过来了,我先走了,你看着办吧。”岑俊说罢撒腿就跑了,他是最怕跟潇玉珍打正面的。
“喂……”
肖篱话还未说出来岑俊就消失了。
“还说什么会照顾着我,遇事跑得比谁都快。”肖篱细声嘀咕着。
不一会,潇玉珍便来到肖篱跟前。她围着肖篱缓慢转了一圈,冷言瞧着,面露不悦,甚至还有些不屑。
良久,潇玉珍便开口说:“你就是谨言带回来的女朋友?”
肖篱感到浑身不自在,这潇玉珍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怀好意,看来是个不好对付的人,还好岑俊有事先透底,不然真不知如何招架了。
“是的,你哪位?”肖篱假装不认识,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回着。
潇玉珍见肖篱这般没礼貌,心中更是不爽,责备道:“一点教养也没有,跟长辈说话如此轻慢。”
肖篱听后表现出十分惊讶的样子,忙说道:“哦?长辈?实在抱歉,您是谨言的哪位?该如何称呼呢?”
“我是谨言的母亲。”潇玉珍趾高气昂回应着。
听到潇玉珍说的“母亲”二字,肖篱不禁觉得有点可笑,不过是个继母,却不到言明,不知的还以为两人关系很好呢。
“我倒是时常听谨言提过她母亲,只是他描述的好像跟你不太一样......”
“诶哟,我倒忘了,谨言有个继母,你就是谨言的继母潇玉珍女士吧?”
肖篱佯装得意说道。
一边的潇玉珍听着,脸拉得老长,微微颤抖着,恨不得将肖篱生吞活剥。
“我就随谨言叫您姨吧。”肖篱猜测苏瑾言一定不会对以她母亲相称,以“姨”称呼是最适用的,并且这一声伯母潇玉珍也担不起。
潇玉珍见肖篱这般说,心里气愤不已,若不是想搞黄苏瑾言与科业的订婚的事情,才不会理会他带回来的女人。
她强忍着怒气轻声道:“你爱叫什么叫什么,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
肖篱还以为她会破口大骂回击,没想到会表现这般宁静,感到很意外。
“好的。”肖篱笑笑礼貌说道。
“你进来那么久还没去见爷爷吧?”
爷爷?肖篱猜潇玉珍说的是苏瑾言的爷爷,便摇头说:“还没呢。”
“那好,你随我来,我领你去见一见老爷子。”
肖篱听后感到不安,这个潇玉珍究竟想干嘛。怎么有一种接纳了自己的感觉呢,还要领去见长辈。哎呀,管她呢,听苏瑾言的话站着不要乱跑才是道理,万一有什么差错给苏瑾言带来什么麻烦就糟糕了。
“谢谢阿姨的好意,我这会就不去了。谨言叫我等他,晚点我们一起去给爷爷祝寿。“肖篱礼貌回绝。
“行吧,那你就自便吧。”潇玉珍见她肖篱这样说也不好强迫,搁下一句话就走开了。
肖篱见潇玉珍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苏瑾言走到书房见父亲独自坐着发呆,神情倦怠,面容愁闷,怒气洋溢,苍老了许多,心中竟有些许不忍与他继续僵持。
他轻敲房门后径直走了过去。
苏伯豪见苏瑾言进来了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了过去
苏瑾言见茶杯碎在脚下,停了半刻,沉思办响,这老头还是一如既往强势,方才的恻隐之心完全散去。他弯腰用手抖了抖被溅湿的裤子,冷冷说道:“今天还是爷爷的寿宴呢,父亲如此行为不妥吧?”
苏伯豪见苏瑾言毫无错意,还这般说词,既愤怒又羞愧,一时怒火攻心,血压急速上升,头晕脑胀,扶着椅子折腾几番想站起,却又站不起来。
苏瑾言见状已猜到几分这老头血压肯定又飙升了,只怕再顶撞几句直接叫救护车得了。
“别折腾了,坐着好好谈吧。”苏瑾言关切说着,语气尽量平和。
“你这个逆子,不是答应爷爷要跟科业的千金订婚吗?好好的怎么又带个女朋友回来。”苏伯豪拍打着桌子愤怒吼道。
苏瑾言走到沙发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说:”爸,你误会了,我没有答应要跟科业集团的千金订婚。”
他之所以得意就是眼前这一幕如他所愿了。他下午回家时候确实答应了爷爷要结婚,只是没有说要也科业的杨慕寒结婚,如此模糊不清就是为了让苏家所有人都以为他妥协了,等盛情邀约科业集团的董事长杨栋父女到场后,再领肖篱出来,让这桩婚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苏伯豪气得直跺脚,话也说不上来了。
苏瑾言担忧他血压会再升高,连忙解释道:“爸,我看杨董事长已愤然离席,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这桩婚事就作罢了吧。”
“你懂什么?你知道谁要你娶那杨慕寒的?”苏伯豪指着苏瑾言颤颤巍巍说着。
苏瑾言听苏伯豪这样说,心中的猜想也有十分了。
“我知道,是舅舅的意思。”
苏伯豪听罢大惊,急切问:“是不是你舅舅跟你谈了什么?”
“没有。我虽不管公司的事情,但是这几年也有关注公司主要业务往来的合作商,近两年舅舅跟科业集团走得很近,就猜到了。”苏瑾言解释说。
“此时万万不可跟你爷爷说,你舅舅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只怕你爷爷知道了会担忧。”苏伯豪焦虑说道。
苏瑾言听后愣了几秒,良久才开口说:“原来在父亲眼里我舅舅是这样的人。”
“难道不是吗?他程允钊就是要对我赶尽杀绝。”苏伯豪愤慨道。
“那你怎么不想想舅舅为什么要这样做?”苏瑾言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喊道。
“好啊。苏瑾言,你这是什么态度你?难不成你要跟你舅舅合伙吞并了苏氏集团?。”
“我说你怎么连爷爷的话都不听,执意拒婚,原来是这个缘故。白瞎了你爷爷对你的一番培养。”苏伯豪怒喝道。
苏瑾言听后顿时从沙发上站起,慢步走到书桌边躬身凑到苏伯豪面前冷漠说:“如果我要与舅舅联手,你、潇玉珍还有苏恒之能有今天的舒坦日子过吗?即便我跟舅舅联手吞了苏氏集团,你又能怎么样?”
“你......”苏伯豪见儿子如此冷漠不禁恐惧起来。
“这是你自己造的孽,自作自受吧。”
说罢,苏瑾言便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