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业与许锦书两人在洞中闲聊许久雨才慢慢歇住了。许锦书见雨已经停住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内也不妥当,只想早早告别下山回家去。
“我看外面雨已经停了,也不便久待此地,你且转过身去,我换好衣服就走了。”
苏承业见她这样说,虽心里不舍,也不好挽留,便缓慢将身子转了过去。
过了一会许锦书换好衣服便将苏承业的褂子递过去还给他,苏承业急忙伸手去拿,不料慌张中竟碰到了许锦书的手。许锦书被触碰后急忙将手抽回,低头不语,十分腼腆。
苏承业这一碰,心里也痒痒的,对她即将离去的事情万般不舍,心猿意马,只叹衷情难诉,直直看着她,一时又忘情了。
许锦书见他这般痴呆,心里又是喜又是忧,忙说:“我们在山洞里偶遇的事情你千万不要跟旁人说,我父亲管得严,我怕他多想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跟外人说。这离下山的路远着呢,又下了那么长时间的的雨,我送你下山吧。”苏承业回道。
“这云栖山我熟悉着呢,自己下山就可以了。”
“既然熟悉又怎会迷路呢,还是我送送你吧。我也想要下山了,上山时间那么长,怕父亲担心。”
许锦书听罢笑笑打趣道:“你一个男孩子家里也管得严么?”
“并不是管得严,只是我今日上山走得匆忙,忘记跟父亲交代。何况在洛城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跑出去一整头父亲难免会担忧。”
“哦,这样说你并不是洛城人?”
“我是从樊城来的,并不是这里的人。随父亲出差来到这个地方,对云栖山是早有耳闻,慕名而来。”
“嗯,云栖山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相传曾有一对仙侣在此地修炼,因此这坐山云雾缭绕,似仙境一般。”
“竟有这样的传说?我未曾听过,不如明天相约再聚,听听你讲这对仙侣的故事?”
许锦书见他这样说就知道他是存心邀约的,若是别人她是断不会应允的,到了他这里竟有丝丝期待与他再次相会。
她羞怯道:“这云栖山的故事,下山随便找一个村民都能讲给你听,又何须我来说。”
“你这话就不妥了,我见你气质非凡,谈吐得体与一般女子不同,想必自幼就是读书的,你讲的故事自然比那些粗鄙之人讲的要动听很多。”苏承业夸道。
“你果真会说话,我竟不知该如何拒绝了。”
苏承业见她态度没有之前那般坚硬,似有答应之意,心中大快,忙说:“我们这一番偶遇也算是相谈甚欢,可能这就是缘分了吧,你就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许锦书低头思衬半刻,缓缓道:“那好,明日下午三刻我们就约在洞里再聚,我给你讲讲这云栖山的故事。”
苏承业开怀大笑道:“好。可以的。我等候你的到来。”
许锦书娇怯一笑,道:“走吧,不是说要送我下山么?”
苏承业听后急忙跟上,护送她一路,一直走到山脚才分开。
许锦书下山后就直接回家,到了家中发现一同上山的密友彤彤、蓝蓝早就在家里等候着呢。
这两人见她进来忙跑上去齐声问:“小书,你去哪里?我们找不到你心里可急了,你再不回来你父亲就要派人上山去找你了。”
“你们怎么那么快回来了?没有下雨吗?”
“下雨,什么时候下雨了?”密友们疑惑问道。
“我刚刚在山上迷路了,走在半山又下起雨来,就找了个地方避雨,等雨停了才回来。”
“没有啊,我跟彤彤在山上寻了你好久,没找到就回来了。”蓝蓝回道。
“是啊。并没有下雨喔。”彤彤附和道。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东边日出西边雨’。”许锦书呢喃道。
“是呢,还有‘道是无情却有情’呢,不知你有没有遇到有情人?”两人取笑道。
“瞎说什么呢。什么有情人无情人的,也不害羞。”许锦书被她们这样一说心虚了,佯装生气道。
“好啦,不逗你了。你没事就好了,我们也要回家了,天色也不早了。”
彤彤说罢就拉着蓝蓝离开了许家。
许锦书送别密友后跟父母亲打过招呼就去洗漱了,因淋了雨身子觉得很冷,头也感到很重,吃过早饭后就早早就歇下了。不料第二天起来竟发烧了,想到约了洞里偶遇的人,心里更是焦虑,不知能不能顺利出门。
她起身梳洗,佯装着无恙的样子,不想给母亲看出端倪。许锦书母亲一向溺疼她,若是知道她身体不适肯定不会放她出门的。
许锦书虽瞒过了母亲,但身子十分笨重,脸蛋也烧得发烫,翻找了一遍家中的药箱,找到了一剂上次感冒吃剩的药,也不管合不合适,胡乱冲开服下就去赴约。
苏承业早早就在山上候着,虽然是约了下午三刻,他中午一刻就到了。在洞里一边绘画一边等候佳人,内心虽焦灼也悠然自得。
他在洞中等了许久,拿出怀表看下午三刻已过却仍未见昨日偶遇的小姐,内心更是焦灼,于是就走到出洞外去等待。
他在洞口手握怀表来回踱步,过了许久才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正缓慢走来。
“你怎么才到?迟到了。”苏承业春风满面看着她打趣道。
许锦书缓慢走近,气喘吁吁,脸色十分难看。
苏承业见她神色不对,满脸倦态,急忙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许锦书见他这般紧张,忙回应:“嗯。今天起来发烧了,肯定是昨天的风雨惹的事。
苏承业听后立马严肃责备道:“不舒服就不要上山了呀,你这个人怎么不会变通呢。”
许锦书本以为他会很感动,谁知他迎头就是一顿骂,十分委屈,眼泪刷一下就掉下来了。
苏承业见她落泪自觉话说重了,忙解释道:“你别哭呀,是我不好,不该责备你。我...我也是心疼你,你若是有个好歹我......”
苏锦书见他这样说才慢慢止住了眼泪。
“我这不是怕你傻傻的等嘛,我又不知道你住哪,也不能遣人给你带个信。”
苏瑾言听罢自责道:“是我不好,不该约你上来,你昨天又是淋雨又是迷路的,肯定累坏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
“也不是很严重,刚刚一路爬上来出了汗身体倒觉得轻松了许多,只是我们不能在这洞口长站,一会吹风就麻烦了。”
苏瑾言听后急忙将她请入洞中,两人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