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狗腿,你可以申请下岗了。”
狗腿:“嘤嘤嘤,人家还是很有用哒,不要这样对人家嘛~”
沈昕扫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这身体还是很棒棒的,充满了男性魅力。
只是……
国师那眼神不对劲啊。
眼中的嫌弃不要太明显。
沈昕下巴一扬,他现在是个男人!对方都不怕不害羞,他怕个什么劲儿?
这么想着,沈昕就放松了身体,扯着浴巾,旁若无人般擦拭着。
沈昕眼尖的看到国师大人眼中带了一抹怒气,不怕死的一笑:“国师大人可有什么想说的?”
思清萝没有应话,而是伸手将面具一摘,原本不算特别明亮的屋子,登时亮堂了起来。
思清萝很美,美到什么见过无数好颜色的沈昕,都忍不住呆了呆。
“哼,看在你没有邪念的份儿上,那东西就暂时寄存在那处。”
我靠,心机啊!
想要用美貌引他走上太监之路!
他是不是得庆幸自己内芯是女人,取向也正常?
思清萝毫不躲闪的几番打量,看得沈昕汗毛竖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一裹,思清萝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很是大气的坐在椅子上,一脸高傲的问着:“这几日,你为何不去问天阁寻本座?”
沈昕披了件外套坐下:“本殿是男人,要做大事,哪里有时间去问天阁?”
“与本座成亲之事,还比不得你口中的大事?”
还真比不得……
拉仇恨值才是最重要的!
“自然比得上。本殿想……”
“别找借口。”思清萝打断沈昕,“亲事从简,本座已同皇上提过,一些虚礼本座不在意。本座此次来,是要通知你,九月二十五是个好日子。”
三天后是八月十一,也是萧天繁回京的日子。
而八月十五乃是中秋,中秋一过,便是皇上的生辰。
若是把婚礼定在九月二十五,那他就别想着拉仇恨值了。
估计国师大人会成为腿部挂件,名正言顺的和他培养感情!
“是不是太快了?”
思清萝冷冷的扫向沈昕:“殿下不要得寸进尺。”
沈昕:“……”
他得寸进尺?
啊喂?
被逼婚的是他好吗?到底谁得寸进尺啊!
狗腿:“矮油,小昕就从了国师吧。反正萧天繁也不会跑,先把终生大事解决了,也不是坏事嘛。”
沈昕当然知道!
但就是觉得憋屈好吗!
虎着一张脸:“本殿知道了。国师若是无事,便回吧,本殿要休息了。”
思清萝哼了一声:“别一副吃了亏的样子,你当本座愿意同你成亲?”
沈昕郁闷的躺在床上。
他这个皇子身份是假的吧!
……
萧天繁被召回京,一众大臣早已知晓。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萧天繁早在一天前就到了京郊,却没有急着入京。
萧天繁被送去寺庙,看似被罚,实际天高皇帝远,他不管做什么都没有束缚。
暗地里发展的势力,自然不在少数。
又有皇后与赫连一族在朝堂上打点,就算离了朝堂,但对于朝堂之事也尽数掌控在手中。
八月二十一,沈昕和萧尘风骑着马,带着一种亲卫来到东城门迎接萧天繁。
远远便见,一架青顶马车缓缓驶来。
两人下了马,相视一眼,迎了上去。
马车的帘幕被拉开,一个脸上带着温和笑意,气质飘然的男子弯身而出。
相貌很是出众,与皇后有几分相似。
此人,正是萧天繁无疑了。
“劳烦四皇弟、七皇弟前来迎接了。”
萧天繁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檀香味儿,朝着沈昕二人拱了拱手。
沈昕没有说话,大咧咧的打量这个世界的主角。
萧尘风一笑,上前一步:“兄弟之间,何来劳烦之说?皇兄一路上辛苦了,待回宫好好歇息一番,咱们兄弟几人再好好聚聚,如何?”
“那就听四皇弟所言。”
萧天繁笑着点头,又冲着目光不善的沈昕点头示意,进了马车。
三人身体留着同样的血脉,原本是至亲,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特喵的跟陌生人有啥区别?
一众随行亲卫眼观鼻鼻观心,垂着头就当没看到。
皇室子嗣,重血脉者极少。
就算是一母同胞,都不一定亲厚,更别说不是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乃真理也。
三皇子萧天繁回归,最开心的,莫过于皇后与赫连一族了。
这不,眼看着中秋佳节将至,原本低调得不行的赫连子嗣,尽数出来,连走路都是带风的。
不巧的是,沈昕这个小霸王,居然被赫连家的少爷给撞了!
沈昕有些纠结的想,要不要顺势碰个瓷?
想法还没有完成落成,那撞了沈昕的少年一看被撞的是七皇子,当即眼珠子一转,直挺挺的就往地上一倒。
“哎哟喂!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睛吗?带着这么一大帮人,是想行凶吗?我可告诉你,京城遍地都是贵族子弟,你撞着我还好说,你要是撞着皇子,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这人说话就如同连珠炮,愣是不给人插话的余地。
等他一嚎完,周边早就聚拢了无数看热闹的。
“这不是七皇子嘛,他又为难谁了?”
“不知道,在地上的那位公子看起来面生得很,不过,看他的穿着打扮,应当也是贵族子弟。”
“我还以为七皇子最近真的转性了呢,这才多久,又开始惹是生非了!”
周围人指指点点,看向沈昕,带着隐晦的厌恶不喜。
“我道是谁,原来是七皇子啊。”
沈昕也没有解释,而是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观摩那个少年的表演。
他没有说话,脸上还带着一丝浅笑。
只是这笑有些凉,凉得周围议论的声音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说完了?”
沈昕环视一圈,将视线落在地上身体有些僵的少年身上。
“三皇兄的表兄弟?”
地上的少爷被扶了起来,沈昕又道:“赫连家着实不错。要么不出来,一出来就搞事。不知情的人乱说,但知情人不是没有。到底是谁撞的谁,想必还是有明白人在的。”
“你是七皇子,谁敢不顺着你的意来?”那少爷小声嘀咕一句,听到的人也不少。
“呵。”沈昕上前一步,他比那少爷高一些,这一靠近,就有一种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