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9章 皇后的戏瘾(1 / 1)景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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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夭扯了扯他身上的被子:“如果我非要说不可呢?!”

所有的爱情都值得尊重!

但是让弋却深接受这一点,显然不太容易。

但凡拿这该死的爱情有半点法子,想必他早就成为冷血无情的帝王了。

“朕不感兴趣,你闭嘴。”他撂话,就把被褥往头上一蒙,难得孩子气。

遥夭微笑:“朕什么朕,拿皇帝身份吓我?!”

弋却深脸色难看,真是把她宠上天了……

看着自己的夫君这样被刺激也不出来,遥夭不免正色了一下,她道:“你还记得吗,小的时候,波斯觐见,你和阿嘎多相识,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把你放在心里面了。他把秘术交给你,你认为他是不怀好意,他的确是不怀好意,毕竟动用这秘术的条件是得出现一个你十分在意的人,你会为了这个人的性命而甘愿把自己的一半寿命搭上,异国王子给你如此秘术,当然是不怀好意。不过,阿嘎多却不是对你的国不怀好意,而是对你……”

顿了顿,遥夭继续说:“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你会真的把一个人的性命看得如此重要,你一动用秘术,他就发现了,要不是他偷偷地把我虏了回去,我都不知道,他野心有,可更多的,却是出于他的嫉妒。他喜欢你,可他没有办法说,不会有人接受的,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他不敢对你说,临死也都没有说出这个不为人知的真相。”遥夭一笑。“我今天在御花园里看到了使臣白知,他跟阿嘎多好像,想必,你也是这么觉得吧?!”

“要不是我碰到,你估计不会向我提起,你始终介意,我在波斯国的那两年,是吗?!”

不知不觉,话题竟说的这样深,又这样敏感。

遥夭扯了扯他头上的被子,竟然轻而易举地扯开了。

弋却深一双幽深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许久,嘘出了一口郁气,他握了握的手,说出了话:“你不觉得,我即便介意,却还是把你留在身边,你很有成就感吗?”

遥夭哭笑不得,渐渐,眼里藏了点复杂的苦意。

弋却深望着她:“我信你。如果我还不信你,我根本不配跟你在一起。”

遥夭低了低头,忍不住抽了抽酸涩的鼻子。

他坐起身,拉她入怀,低低沉沉道:“至于白知,不告诉你,是因为朕要你清静,无关的人,朕再也不想跟你提起。”

“刚开始看到他的时候,朕也很惊讶,甚至,朕派人查了他的身份,他的确是使臣,不过是长得很像罢了。世上说绝对没有巧合也是不可能的。退一万步讲,即便阿嘎多假死,朕也不怕他出现,假若他还敢如此对你,朕会让他再死一次,他死不了十次,朕杀他百次,他百次也死不了,朕就杀他千万次。”

“反正,朕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威胁你自由和威胁你生命的人存在这个世界上。”

遥夭直被感动得想哭想笑的,她抚着他的胸膛,哽咽嘶哑地说:“你啊,什么死不了十次,你杀他百次,百次也死不了,你杀他千万次,他是铁的么?即便是铁的,这千万次也都熔的灰飞烟灭了。”

“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始终是第一位。”遥夭紧紧地抱住他,“我知道,就算你不相信我,就算你觉得被我伤害了,可是你还是不会伤害我。”

“这话可就让我愧疚了。”弋却深苦笑,“我没你想得那么好,难道你忘了,当初我把你囚禁在了波斯吗。要不是你偷偷跑回来,你怕是一辈子都要老死在波斯。被阿嘎多囚禁就算了,还被朕囚禁,若真是那样,朕都为你憋屈!”

遥夭抹了抹脸,笑着忍不住发出一声抽噎声,干脆将整张脸埋在他温暖的脖颈里,低低道:“弋却深,你真把我当傻子宠了吗?难道我会不知道,你要是真的想要办一个人,那个人是没有半点反抗余地的。我能跑回来,这背后到底是谁睁只眼闭只眼,你真的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

弋却深身躯一僵,眼底有些被戳穿的为难……

这被那么直接戳穿心思,还是从小到大第一回!他毕竟是帝王,就不能给点面子的么?!!!

遥夭:“即便我不知道,我回来以后也感觉得到啊,你看到我,若是真的,我在你心里已经毫无地位,你应该把我当作一个犯人立刻送回波斯,那样我们就真的生死不复相见了,可是你没有,你就当没有这件事一样,也没有治我的罪,也没有责问景儿,更没有把我送回去,你却把我放在了你的身边,你都已经默默地为我安排了那么多,我还要白痴地什么也不知道吗?!”

弋却深沉默了……

当年就说这个女人聪明,还真没白说!

遥夭喉咙微微滚动:“要说伤害,也不是没有的。”

她语锋不打招呼一转,弋却深整颗心提到嗓子眼。

“你翻了其他人的牌子,再也无所谓被我看见,你夜里去其他人的宫里,就好像我没有在你的身边一样。你这两年来,宠爱着其他的女人。我们之间有误会,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不再想要我了,这些不都是伤害吗?!你在报复我,或许你真的知道,囚禁让我痛,可你这样做,却是让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所以这才是你让我留下的真正原因啊?!”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淡,越来越轻,轻淡的像不肖一刻就会散开的云朵,凝聚有时,瞬间却消失了,令人徒然伤感。

弋却深薄唇轻启:“我不是一个好人。”

算是间接承认。

“但……那点报复不足以让我有功夫去注意你,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爱?”他揪了揪她的黑发,确认了似的,“你说呢。”

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谁会抽出那么大把的精力去在意,去针对?!

无非也是真的怨上了,恨上了,又或者是,爱上了。

遥夭闭了闭眼,紧紧环住他的脖颈,“我原谅你,夫君。”

她软软叫着的那一声夫君,终究也让他对她过往自以为是的离开释然。

至于阿嘎多……

弋却深不知道该怎么提他,老实讲也并不想提他。

可遥夭对,阿嘎多喜欢他这件事,兴趣一直很大。

“他临死前,可是说了那一句……”忽然想起,成了他终止这个话题的帮手,“他喜欢你,对不对?”

这一次,换遥夭眼神闪烁,躺下盖被子蒙头了。

弋却深挑眉,连人带被揽进怀里,冷冷道:“怎么,现在没话讲了,刚才不是讲的挺热乎么?!”

咳……

遥夭盯着眼前的黑暗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居然在和我的相处中,对你变了心,有时候太有魅力也是一种烦恼啊……”

弋却深嘴角一抽,深深无语:“别说了,睡觉!”

床榻上传来女子清脆好听的笑声……

第二天。

各宫娘娘不知道凑什么热闹,突然就一个接着一个来请安了。

遥夭看着头上的凤冠,只能见她们。

有时候,人的地位高了,反而活在别人的目光里,身不由己。

一个贵人说:“娘娘,自从您回来了,臣妾们的牌子,也都形同虚设了,所以,特来请上,望娘娘允许我们出宫。”

遥夭一时哑言,不知道她这是借此反抗,还是真的想通了,要出宫。

总之,不管真假,她都不可能大方到把夫君让给其他女人。

各宫娘娘纷纷下跪,一看便是早就商量好了的,也许是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这个可能多一些吧,毕竟,她们身后都是各自有各自的荣耀家世,那都是牵连着前朝景象的,皇上既然招了她们,就不可能,也不可以为了要独宠一个女人,把她们都赶出宫去。

古有妲己褒姒,这要是传出去,老百姓们反而是第一个不答应的,流言纷纷,那他这个皇帝的威严,也因为遥夭的存在而丧失了一半。

遥夭不可能连累弋却深。

其实说来也是她的因,才有了这个果,否则从一开始就不纳嫔妃,顶多承受点压力,可百姓也会认为帝后夫妻情深,说到头也是个无伤大雅的好名声,只要抗住了那些老臣们的压力就好。

可这些女人一旦请进来了,除非她们个个犯了不该犯的事儿,否则,是不能再赶出宫去的。

何况还是以因为一个女人的存在,皇帝把她们赶出去?!

对她们这个猝不及防的下马威,遥夭有些头疼了,商量着一伙儿全都来,那是把后果也算进去的,法不责众,她生气或者皇帝护着她,能砍一个人的头堵一个人的嘴,可也不能一下子砍了那么多人……

这些女人把什么都想清楚了才给出她这一击,不得不说,遥夭都有点佩服她们了。

她轻轻道:“出嫁随夫,你们真想要自由,跟我讲没用,要不然本宫给你们出个主意,去找皇上商量商量?!”

一句话让各宫娘娘们闭嘴了。

不过这沉默似乎是为了思考,有人思考出来了就先说了话:“皇上处理国家大事都来不及,臣妾们哪里敢去打扰呢?!也只有皇后娘娘能在皇上闲暇时,见着皇上了,皇后娘娘又是六宫之主,所以臣妾们有事儿,不来找皇后娘娘,找谁都不合理啊!”

遥夭默。

她不说话,底下那头人就全都附和起来了,似乎终于让她无话可说的成就感。

遥夭突然按了按太阳穴,似乎犯了头痛症:“好疼啊……”

底下的妃嫔们对这一突发状况,目瞪口呆。

遥夭的宫女也是个机灵鬼,立刻正色对那些嫔妃说:“皇后娘娘本来就身体抱恙来见你们的,时间差不多了,娘娘们都先回去吧,来人,快去请太医,腿脚都麻利点儿,皇后娘娘要出了什么事儿,看皇上回来怎么治你们!!”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敲山震虎了,重要的是,成效还不错。

遥夭偷偷用余光觑了眼底下妃嫔们难看的脸色,心想自己这皇后当的也真够无赖的,可俗话说的好,她们拦路虎,她有打虎棒啊。

她的打虎棒,就是以静制动。

妃嫔们中有人不甘心道:“皇后娘娘,您凤威四海,总不能一个准信儿都不给我们吧……”

在遥夭看来,说出去的话就一定要做得到,否则会心虚。

所以,她嗷嗷叫痛:“本宫的头真的好疼,真的好疼啊……”装的贼像!

似乎已经被病痛缠身,无暇关心其他了。

也不知是巧了,还是怎么着,让出去找太医的太监滚回来了,却是小心翼翼地跟在皇上身后回来的,皇上的身边,还有一翩翩少年郎,白衣冠绝,气质非凡。

看到遥夭坐在凤位上,满脸痛苦,皇帝第一个就是冷目扫过那一群嫔妃:“没看到皇后不舒服?你们还来干扰,存的什么心思!”

那些嫔妃吓得个个跪了下去,先前急着要出宫准信儿的,到了皇帝跟前,竟是没一个敢提。

“都给朕滚!”

嫔妃们噤若寒蝉地滚下去了,有几个偷偷抬起头,望见皇上的眼里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不由得又恨又心酸,却愣是每一个敢出来向先前对皇后娘娘,绵里藏针提出宫以做最后反抗的。

“白知,你来给皇后看看。”

白知应是,立刻请这位尊贵的皇后娘娘把手伸出来,他把脉时,眉心微微一皱,笑了。

遥夭也忍不住一笑。

弋却深看到这两人脸上同时带着笑容,心里却很不舒服,不过依旧不动声色得令人探究不出真情:“怎么回事?”

白知恭敬作揖:“皇上,皇后娘娘一定很爱看戏吧?”

弋却深看向憋不住笑意的遥夭,无奈道:“是很爱看戏,不过这跟她头疼有什么……”最后的关系二字一下被他哽在嗓子里,悟到了什么似的,深深地……无语了。

这丢脸丢到人家使臣这儿了,他真的是……

“所以,皇后娘娘不是头疼,而是戏瘾犯了,是么?”弋却深冷冷地问,目光直勾勾盯着他这位皇后。

白知非常给面子地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一副赞赏的口吻道:“娘娘演得不错。”

是演的不错,把他都给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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