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法术的修练？”

老者低头陷入沉思。

过了片刻，才复又开口：

“不知贵客对于物品属性，有何种要求？”

顾凡心中惊喜异常。他方才只是试探着问了一下，根本没报什么希望。但却没想到还真有！

“水属性，土属性和无属性都可以。”

老者点了点头退下。

不久之后复又回来。

只见其取出三枚储物袋，拿起第一枚，倒出一枚长条形的深色锦盒。

锦盒虽外观看似朴素，只刻着寥寥几笔文字，但却掩盖不住其出众的材质。

单单是这枚锦盒，便价值十块灵石。那么装在里面的物品，又价值几何？

老者见状，满意一笑，打出数道法诀。

锦盒骤然一亮，一道复杂的禁制浮现而出，又转眼间消退。

老者将锦盒向前一推，继而将之打开。

下一刻，一阵清香便扑面而来，让人顿时精神一振。

只见里面静静躺着十二炷灰色的长香。

顾凡先是一愣，觉得名字有些耳熟。随后联想到方才的清香，想到一物，突然瞪大了眼睛。

“这……这难道就是传闻中，连筑基修士都梦寐以求的悟明香？”

悟明香可以帮助修士的深思敏捷数倍。若是在参悟功法或者练习术法时，点燃此香，会让修士事半功倍，具有奇效！

不过此香因符合年份的灵材极为难寻，应该极为稀少。怎么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更何况，这若是用了种香，会加大神识的消耗。

此香对筑基修士都具备奇效，若是练气修士用了，只怕刚刚点燃还来不及反应，就会神识枯竭而亡！

顾凡看着锦盒之中的物品，有些惊疑不定。

“按理说，这应该不是那物。但看它的特征，好像就是悟明香……”

“先生果然见闻非凡。此香既是悟明香，又不是悟明香。

说它是悟明香，因为它从用料到功效，都和悟明香极为相似，甚至可以说一样。

说它不是，乃是因为它用料上的缩减，导致功效也大大降低，也并不符合悟明香的全部特征。它对筑基修士的作用太小，小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它只对练气修士有用，所以被称为小悟明香！”

听到这里，顾凡才明白。

他的确对这个悟明香极为动心。

有了这些悟明香，短短几个月内，让灵雨术大成，应该不是问题。

“不知一炷小悟明香多少灵石？”

“一炷一百块灵石。”

顾凡点了点头。

价格比他预期倒还低了很多。

王氏店铺的口碑之好，果然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他身上只剩下一千四百多块灵石。在眼前的三件物品中，只够买一件。

他还想看看接下来的两种物品。

老者会意，接着介绍剩下的物品。

“第二件是一件法器，名为幻时镜。乃是用神识催动，通过让催动法器之人陷入幻境，让人产生时间延长的错觉。

不过虽然是幻觉，但就如同梦境一般，幻境之中的施术感觉却是真的，进而可以帮助修士提高术法境界。”

“但缺点也很明显。一来使用此镜之人，容易深陷幻境，导致神识受损而不自知。若是严重，甚至有性命之忧。

二来毕竟是幻境，而且只是一件法器，真实的收获可能会远远不尽如人意。”

顾凡摇了摇头。

幻时镜的使用危险极大，作用却极为有限。而且一千四百块灵石价格，也有些偏高。

使用小悟明香，就没有如此大的危险。

因为使用此香时，神识是消耗在大量的思考之上，而且整个人是清醒状态。若是神识撑不住，只需将香熄灭即可。

“第三件是一枚极品法器，名为土印珠。这件法器，乃是由极其珍贵的土属性灵材制成，里面有金丹修士施法铭刻的符文。若是在施展土属性法术时催动，里面的符文会补全法术残缺的法印，从而让法术完成。”

法印是法诀完成的体现。

修士打出几道法诀，便会凝聚出几道法印符文。

法诀打不完整，法印便是残缺、最后崩溃，导致施法失败。

“但如果有了土印珠，即使没有能力打完法诀，土印珠也会一定程度上补全法印，从而帮助修士修练法术。

不过土印珠乃是土属性法器，所以只对土属性术法起作用。”

这件物品，顾凡同样颇为动心。

翻土术正好是土属性法术，这枚土印珠，正好能加快翻土术的练习。

不过，他身上现有的灵石，只有一千多块。想要买下小悟明香，这件法器就肯定不够。

“这枚土印珠多少灵石？”

“土印珠是极品法器，而且又能辅助术法的修练，价值两千块灵石。”

老者说完便将土印珠重新装进玉盒之中，并将玉盒往回拉了些许距离。随即端起茶盏品味起来，不再理会顾凡。

顾凡见状，微微挑眉。

看对方这样子，是觉得他出不起灵石。

顾凡微微一笑，取出一枚看似普通的玉盒，放在桌上。随后便如同老者方才一般，端起茶盏，假模假样地品起香茗。

老者见其大有依仗的样子，好奇之下，放下茶盏，打开玉盒。

“咦？这不是火霞草吗？先生莫非在开玩笑，这一株火霞草，哪里能抵得上这枚土印珠？”

老者脸色有些不悦。

顾凡微微一笑道：

“我有说，只有这一株吗？”

在老者愕然的目光之中，顾凡复又接连拿出十九枚玉盒，摆在其面前。

老者呼吸微微一滞，脸色微变，取过玉盒检查起来。

“先生的火霞草，每一株都质量上乘。是老朽怠慢了，还请贵客不要责怪……”

老者查完之后，一脸愧色地不停道歉。

“就要那十二炷小悟明香，和这枚土印珠。”

“修士的神识强度不同，每人能在悟明香中，坚持的时间也不一样。

按照一般的神识强度，练气后期修士，每次可以持续使用一个时辰。练气中期的修士，最长可以使用半个时辰。练气初期的修士，最长不能超过一刻钟。

所以还请先生谨记，不可使用太长时间。若是超出自身的极限，就会导致神识被过度消耗，危险之极。”

……

片刻之后，他便随齐姓老者回到灵田。

顾凡迫不及待地想试试功效，急忙给灵雾草施完了雨。

回到石屋之中，他取出一根灰色长香。

“这十二炷小悟明香，足够我使用一个月！”

手指弹出一点火星，将之点燃。

悟明香点燃之后，一股无形的轻烟，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弥漫开来。

顾凡闻之，神思立刻活跃数倍，整个人顿时精神奕奕，如同换了一个人！

“此香果然神异！”

顾凡不愿浪费小悟明香，立刻开始参悟灵雨术。

“原来如此！咒语、手印和法力，三者需要相互配合。我第打三道法诀时，咒语有一处念得有些慢，法力却比手印快了一步……”

在香悟明香微弱的灵光之中，顾凡大脑飞快运转。

以往的诸多晦涩之处，顿时茅塞顿开。就连打出前五道法诀中的缺陷，也被他一一发现！

若是没有小悟明香，他绝对无法发现！

顾凡大喜，更加专心地练习灵雨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