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有口难开的模样,三师兄更是确认了心中的猜想。大喝道:“灵力低微,不想着努力提升!还整日沉迷情爱!你只能和二师兄一样做个废物!”
“那个,打扰一下!你们打你们的,骂你们的,可别扯上我呀?”齐己今日没去青楼妓坊,本来感受到天池的动静,过来看看。见三师弟和小师弟都在,便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哪知竟被无辜波及。
宋时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亓官令看着冷漠的三师兄宋时秋,又看着有些猥琐的二师兄齐己,心里觉得回鹿山求助,似乎不太靠谱,不由得哀叹一声。
“你回去吧,我们已经知晓,定会下山相助!”正在三人僵持之时,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这人并未出现,但他的声音融化了这冰冷的气氛。亓官令如临大赦,对着虚空,行了一礼道:“谢大师兄!”
接着又将城主府的情形说与他们听。
言罢身影便慢慢淡化消失了。
临消失之际,还听到他三师兄那冷冷的声音:“我是不会去的!”
河岸边,姜萁有些焦急的看着亓官令,见他额间不断渗出细汗,想替他擦掉,却又怕打扰到他,于是有些焦急的等着。
终于,亓官令慢慢睁开眼睛。
“怎么样?”
“我已将此处的情况尽数告知,相信他们会尽快赶来”亓官令道。
“少城主,城主请你们过去一趟”此时,一个侍卫来报。这侍卫其实已经等候多时,只是适才一直被拦着不让过来。
姜萁和亓官令对视一眼,猜想父亲大人叫他们过去也多半是和此事有关。
俩人心下了然。
“走吧”
城主府的书房由红木搭建,黄金装饰,偌大的书房显得恢宏气派。
虽是夏天,但此时书房中却有一股冷冽的气息。
“此事为何不早来报!”姜山厉声呵斥。这时的模样与一个慈祥和蔼的大胖子不一样,他脸上满是怒气,身上那隐藏已久的肃杀之气再次出现。
“城主饶命!是小儿糊涂!下官昨日收到消息,便立即派人去查探,适才那人回报,知此事事关众大,遂立即来报。”名叫尚秦的大人,惶恐的跪在地上。
这位尚大人已经年过花甲,本来今年过后就该告老还家,熟料竟遇到此类祸事。
“你儿子,现人在何处?”姜山眯起眼睛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下官已经命人将他带来”他说着脸上满是凄苦,随后又露出决绝的神情。
“任城主处置!”说着,他重重一头磕在坚硬大理石地板上。
姜山见他满头白发,身形孱弱,终是不忍,无奈叹道:“起来吧!”
“谢,城主”尚大人颤颤悠悠的站起了身子,额间带着一丝血迹。
“将,将尚沐带进来!”随后他朝身后侍卫道,声音有一丝颤抖。
侍卫看着姜山,姜山点了点头。
随后侍卫就将浑身鞭痕,血肉模糊的尚沐带了进来。
姜山本来有一腔的怒气,但见这青年如此惨状,便也消了些。
“你可知罪?”他问这跪在地上的青年。
“知罪”青年沉默低头,半饷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知罪?呵,几百条人命是你一句知罪就能抵的?”姜山喝到,他知他这次火气有点大。实在是就在几天前他们中武城就有一村被屠,但奈何那是魔物作祟,他没有人可以责罚,因此始终憋着一股子气。
“下官错了,错了啊!”青年吓得浑身一抖,趴在地上泣不成声“求城主饶命啊!”
他不顾身上的伤痛,极尽诚恳的磕着头。
姜萁和亓官令到达书房的时候就见着这样一副模样。
“父亲召我们来所谓何事”姜萁见着书房的气息不对,没有普通往常般跑过去给姜山锤肩捏背,而是同亓官令一起站在下方。
“有要紧事”接着他对着亓官令说道:“这件事或许只有世侄你能帮上忙。”
“尚秦!你且将事情讲与世侄!”姜山命令道。
“我,我来说!”岂料,跪着的青年开口道。
姜山点了点头,表示首肯。
得到同意后。那青年便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
他是中武城七千镇的亭长,一日,他属下来报称在其下海棠村发生瘟疫。这瘟疫让海棠村里不少人皮肤糜烂,一日后便因皮肉脱离而死,死后只剩一具白骨。
为了避免瘟疫传开,收到消息后,他便立即下令封锁海棠村,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同时,他带了一些大夫在村口为那些村民治疗,可那些村民一个个像是疯了般,要往外冲,嘴里还念叨:“有鬼!”
而被村民抓到的大夫身上也开始出现糜烂,于是他便不敢再让人接触那些村民;同时也命令人拿着长刀长棍,严守村口。
哪知不过三日,海棠村便再也没有人出来了,村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尚沐觉察有异,便命令几人进村查看。
不料,等了一日,那几人还未出来,尚沐知他们已经凶多吉少。便不再派人进村,而是让人守着村口,不让其他人靠近。
谁知守村的人竟然一夜消失,只有一人跑了回来,说是鬼魂作恶,说完那人如同海棠村的人一般,不多时就变为一具枯骨。
第二日便有一股血腥的红水从海棠村流出,凡是触碰红水的,都被噬去皮肉,只余白骨。那时他便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事态发展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于是便立即到中武城中寻求帮助。
听完他的讲述,亓官令道:“那水已经流进了中武城中!”
“什么?!”姜山不敢置信,之前他们一直在书房,命令过侍者不要进来打扰,于是连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知道。
“是的父亲,我们府中的荷花池已经变成了红水池”姜萁附和着。
“为了避免水继续下流,请您立即派人前往下游进行阻断”亓官令脸上出现少有的严肃。
姜山点了点头,对着门外吼道:“高平何在!”
“属下在!”
名为高平的魁梧士兵进来行了一礼,铿锵有力的答到。
“你带人速速去下游堵住红河水!”
“是!”高平的回答简洁有力。
随即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