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圣挠了挠头,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的,本来我是想今天黄昏时来的,但是找大夫找的有些累,睡了一觉,没想到一觉醒来天已经晚了,大晚上的,我也不愿意麻烦,便直接翻墙入院找来了。”
灵瑶忍不住发笑,她越看越觉得这人蠢得可爱,总能做出一些寻常人做不到的蠢事。换了她,怎么也不至于把这样的重要事放在睡觉的后面。
不过也难怪他没有找到主院却进了水幽阁,这水幽阁相对靠后,离沈府外墙也比较近,约莫他是从沈府后门翻进来的,还没到主院便找到了他们两个人。
沈长修冷哼了一声,对这个蠢货也是十分的无语,不过就让他这么简单的偷偷进了府,看来这府上的侍卫也是该整顿一下了。
“不过话说,你们两个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我是谁啊?”
这两个人从开门看到他也没问一句他是谁,他记得上次他们没看到他的脸啊。
沈长修坐了下来,淡淡地回了一句,“像你这种大众脸,认出你哪需要看到长什么样,听声音不是更好吗?再说了,你那张脸,就算看了,也未必记得住啊!”
笛圣从鼻中长长的出了一阵气,第二次被沈长修在心口上捅刀子,他的忍耐能力已经比第一次有了不止一星半点的进步。
打也打不过他,他忍还不行吗!
抑制住心中的怒火,笛圣也走到桌前,重重地坐下。
灵瑶十分不忍这么个蠢萌就这么被沈长修气死,毕竟还得靠他帮他们俩收拾幕后黑手,就这么怒火烧身倒在地上多可惜啊!
本着关爱傻瓜的善心,灵瑶开口问道:“怎么样?我是不是没骗你?”
笛圣的脑袋像捣药杵似的一顿狂点,两只眼睛闪亮的像两颗星星,放着崇拜的光芒看向灵瑶。
“没骗我没骗我,姑娘,没想到你不仅长的好看,医术也这么好。能医那些病人,能解我的千里倒,还能解七日散的毒,你是不是无所不能啊?你缺不缺徒弟,要不你收我为徒吧?”
沈长修蹙了蹙眉,桌下的长腿一动,一脚踢到了那个正双眼放光的人的膝盖上。
笛圣吃疼一叫,揉了揉被踹疼的膝盖,对着喝着茶水的沈长修怒吼了一句,“你干嘛!”
某位将军脸不红心不跳,眼珠转了转瞥了他一眼,说道:“不好意思啊,腿太久没动了,有点发麻。”
黑心肝的!不就跟他女人说了几句话吗,用得着下这样的狠手吗?
他的腿现在就像被巨石碾过一样,一阵木疼,现在他才是真正的“腿发麻”好吗?
灵瑶有些忍俊不禁,想法憋着笑对某个蠢萌说着:“你不是说要涌泉相报吗?现在就到你涌泉相报的时候了!”
笛圣垂着眼,没好气地问:“怎么涌泉相报?”
“很简单,你把这个想办法让指使你的人吃下去就行。”
灵瑶从一旁的梳妆台上取来了一包药,递给了趴在桌子上正郁闷的笛圣。
他并未对灵瑶这话感到惊奇,毕竟世人皆知,他虽然武功高强,却从不掺和朝堂内斗,结合他中毒这一表现,很简单就能推断出这次他是受人指使,并非他的本愿。
笛圣接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包神神秘秘的药粉,又轻轻地将其放在鼻前嗅了嗅。
咦?这闻起来没有味道,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这是什么?不会是什么无色无味的毒药吧?”一边说着,笛圣一边将包着药的纸包翻来覆去。
灵瑶无奈地开口:“隔着纸你还看个什么劲,放心,这毒不死人的。”
笛圣撇了撇嘴,失望地“哦”了一声。
本来以为这是什么剧毒,正好也就解决了那个人。说实话,被他这么一番折腾,他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现在他深刻怀疑,这七日散也是他暗地里派人给他下的,要不然这么稀有的毒药,怎就偏偏他倒霉中了呢?
何况,最近他也并未与人结仇,没有谁有必要拿这种东西对付他啊。
“本将军还未问过你,到底是谁让你昨晚来搞破坏的?”
虽然基本可以肯定是风天翼干的,但是沈长修也还是想从笛圣口中确认真相。
笛圣摊了摊手,歪着脑袋,“那你觉得呢?我猜你大概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吧。”
就算他是江湖人,也大体知道朝堂的局势,能这么对付沈长修的,是个人第一瞬间想到的就是翼王。
“不错,我是猜到了是什么人干的,本将军只是想确认,自己心中所想是否正确。”沈长修心平气和地问。
“那你猜对了,就是他——风天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