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从前让你收敛,你一直不听。这次你受人暗害,约莫也是又做了什么惹怒她的事,只这一次,以后若再出现这种情况,后果便自己承担吧!”
风天翼:“是!”
她?指的是谁?难道国师猜出来是谁给他下的药了?
可惜风天翼还未来得及追问,云烈就径直离开了。
呆在风平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南宫秦除了不时找灵瑶“约会”做做样子,素日里也就是在这平都中到处逛逛。对于他而言,这段轻松悠闲的时光异常难得。自他出生起,便注定了以后一生要与权谋相伴,如今身在异国他乡却过上了他曾梦寐以求的生活,说要回去,他还真是不舍得。
可他身为一国太子,一国的重担还在他的身上,又岂能任性?
这已是在这风平呆了不少日子了,还不知道檀溪他那昏庸的父皇和不争气的兄弟们把朝政折腾成了什么样,为了还在水深火热中的那一众百姓,他也该回去了。
所以今日,他又将灵瑶约了出来。
在走之前,他想与她再见一面,即便做不成夫妻,他也希望能永远留在她的心里,希望她不要轻易忘了他。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沈府的门,后面是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紧紧盯着两人离去的沈长修。
身后这炙热的目光让不断远去的灵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南宫秦神色柔和地看着她,说道:“自从我认识你,这好像是你第一次这么打心底里开心地笑。”
“你又知道啊!沈长修那个笨蛋,一天到晚总有喝不完的醋,你看他那个眼神,跟要杀人一样。”
灵瑶假装害怕地耸了耸肩,又继续说道:“不过感觉我们两个人好像都没怎么谈过心,但你却像对我很了解一样。”
南宫秦不语,其实从他第一眼见到灵瑶以后,他便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她的一切。他自认为,自两人去碧水湖的那天起,灵瑶对他也该有一定的认识,可从她看他的神色里,他并未看到像对待知心朋友一样的目光。
灵瑶,是我太过内敛吗?为何到现在你都还是和我那么的陌生?
“嗯?你怎么变得和沈长修一样了?发什么愣啊?”灵瑶放大了声音,试图把沉思的南宫秦从自己的世界里拽出来。
南宫秦突然干涩地笑了一声,“哦,没什么,我们走吧。”
“切,怪人!你们这些身份尊贵的人族都是一个模样!”灵瑶一边走着一边自己小声地嘟囔着。
这次两人去的地方和以往任何地方都不一样,以往选的可能都是什么风花雪月之地来衬了“约会”的名头,而现在则是大相径庭,南宫秦领灵瑶进了一个茶楼。
两人坐在了楼上的一个雅间里,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南宫秦故意这么安排,那楼底下唱的戏,竟是讲了一出皇子的悲惨人生,除了与人权场官场相争,还一生孤苦,未得与心爱之人相伴相守。
灵瑶看得啧啧称奇,“啧啧,这出戏虽然讲得过于凄凉,不过倒也是实事,你们这些龙子皇孙们,位高权重是真,过得分外可怜也是真。若说看戏的人人羡慕你们的富贵生活,我看他们其实也并不理解你们坐在高位上的痛苦吧。”
南宫秦扫了一眼台下正演得悲痛欲绝的唱戏人,言语间略带伤感的说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或许旁的人看戏的时候不会理解这戏中的人生,可我们这些活在戏里的人却很希望有一天能被理解。”
灵瑶:“既然活得累,那你为何不选择放下呢?”
放下?又岂会是那么简单的?身后站着的一切人、事和物都会成为阻止他放下的障碍,他注定无法做到如她那般的洒脱,这悲苦的重担也注定得有人来扛。
南宫秦只是苦涩地笑笑,将话锋突然一转,“灵瑶,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没遇到沈长修的话,会不会选择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