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王女秘到来,周围声线都低了好几个分贝。
哪怕是陈玉堂,有他父亲在场,为他撑腰,也乖巧了许多,一声不敢多吭。
小雷金山里发生的事,真当雷王女秘不知晓?
雷王女秘只是遵从雷王之令,不干涉江湖纷争,小雷金山就相当于是雷王划分的一块江湖之地,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电弧靴才会交给李家处理,而不是亲自派兵发放。
即便不干涉,但他所作所为,岂是好印象?
乖点,不惹她,她怎么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拿他开刀吧!
陈玉堂怎可能这点道理都不懂?
很快,雷王女秘,左副堂陈淮安,金阁掌柜,三巨头便聚在了一起。
雷王女秘居中,左右分别是两大巨头。
李家钱财,陈主江湖地位,雷王大乾官方。
三大巨头相聚,瞬间就成为了焦点,吸引着无数又无数双眼睛。
“那少年何在?”
雷王女秘英气迫人,以命令的口吻问道。
“那少年?”
“是说雷神吗?”
“他……他上天了!”
“还带走了两倾城!”
周边的人小心翼翼答道。
雷王女秘面无表情,目光转向了鼻青眼肿的陈玉堂。
“他说了声,看,天上,然后就凭空消失了。”
“安小柒,云烟也跟着消失了。”
陈玉堂抱拳,做了该做的礼仪,方才回答道。
“嗯?”
“这么说来,还真是雷神?”
雷王女秘转向那顶璀璨夺目的轿子道:“你怎么看?”
“玉堂贤侄所言,与众人所言一致,所以,雷神降世未必是假。”
金阁中传出声音仿佛通过了特殊处理,听起来如同天籁。
“你呢?”
雷王女秘转向左副堂陈淮安道。
“雷神…不大可能!”
陈淮安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雷神,不大可能?”
“置身雷霆,引领雷潮,一举一动皆有雷电奔走,不是雷神?”
“他不是雷神?”
“你他妈进去走一个,走一个没死,我们就相信他不是雷神?”
“不是雷神,能突然消失,能带走两倾城?”
不少人嘴上不说,内心可早就认定了,那少年就是雷神,或雷神寄主降世,反正绝不是凡人。
“父亲,他可是从雷潮中来,步伐悠闲,引领雷潮,你确定他不是雷神,或雷神寄主降世?”
陈玉堂怕他父亲不知道刚才一幕,边介绍边疑惑道。
“大乾地域辽阔,大州无数,京州上清云宫就有人引天雷渡劫,此人虽引领雷潮而来,难说不是渡劫或身怀异宝。”
“而且,在座可有人听闻,大乾各地曾有神灵现世?”
“神灵,那只是传说!”
陈淮安看着小雷金山,坚定道。
“引天雷渡劫,这倒却有耳闻。”
雷王女秘点了点,表示同意陈淮安的看法,而且,他们的出现,正是为那少年而来。
人也好,神也罢了。
绝非一般。
“真他妈瞎掰?”
不少人嘀咕着,离开了小雷金山,也有不少人仍在等待。
等待雷神再次现世。
而今天发生的一切,也形成两种说法。
雷神寄主降世,带走了两倾城。
少年方行,身怀异宝,暴揍陈玉堂,踏入雷葬区,获得终极品七段雷仙草,而后引领雷潮而来,一眼换了别人衣服,带走两倾城,从此消失,江湖不现。
很快,这两种说法就如风暴一样传播了开去。
“你听说了吗?”
“雷神寄主降世,带走了两倾城。”
“屁!”
“那是少年方行,我行哥。”
雷州大街小巷,无处不充斥着激励讨论。
越演越烈,形成了两大派系,更不惜动起了手来,而后可怜巴巴的去吃公家饭去了。
另一边。
方行平地一声吼,趁众人不注意,泥鳅般快速逃了出来,刚逃出来,一个身着破烂的小乞丐就迎了上来。
“行哥,你现在是风口浪尖上的人,不能留在雷州,得赶紧离开。”
“马车也为你准备好了。”
“此马名为夜行百里,具有视夜如昼之能,而且经过无数次训练,已粗略能看懂部分图纸。”
“图纸给它看了,它会快速的将你送往乌童镇。”
“另外,我们还准备了几十架马车来打马虎,以此让你平安到达。”
小乞丐拉开车帘,等方行上车后,扬起就是一鞭。
夜行百里飞驰而去。
“夜行百里?”
“视夜如昼?”
“看懂图纸?”
“这马,恐怕花了不少鲜血,不少代价,以备不时之需吧!”
“莫大哥,当年我给他一团发霉的自己都咽不下去的饭团,真值得他这样对我吗?”
要不是莫匪派人暗中保护他,就电弧靴,怕他就在小雷金山嗝屁了吧。
而今,却又一次帮了他。
“哎,要是臭老道有莫大哥一半之好,我又怎么会……”
“算了,还是让他最后吃上一顿好的吧!”
方行叹了口气,拉开小点车帘,打量着一切。万一有个什么,他也好提前做好准备不是。
马车飞速前行,很快便出了城。
而城中却有无数身影正在快速移动,无数房间里正密谈着什么。
“他身怀异宝,又有终极品七段雷仙草,那我们为何不……”
陈玉堂比了一个杀人越货的动作。
“堂儿,此话休要胡言。”
陈淮安脸色阴沉,立马止住,半响才道:“此人身怀异宝,敢踏入雷葬区,又引领雷潮而来,他的背后的势力与实力岂是非凡?”
“动手?”
“不是自找灭绝?”
“何况,雷王女秘亲自出面,想必雷王有意拉拢,这人我们岂能动得了?”
陈淮安不想去看陈玉堂。
给陈玉堂那么多人手,死了足足五个不说,还被打的鼻青眼肿,要是被那少年打的,倒也可以理解,要是别人……
而且,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陈玉堂竟然还想着杀人越货。
他陈淮安是怎么生的崽?
怎么想问题都不带大脑的呢?
实在是实在他的崽了,否则……
“雷王都想拉拢,那金阁那边,也是想拉拢,既是如此,为何我们没任何行动呢?”
陈玉堂心里气呀。
但事到如今,一肚子气也只能逼在肚子,等会儿再去找人发泄下。
毕竟,这事关重大,不是他所能撒泼的。
“雷王,金阁,鹬蚌,你要做什么?”
陈淮安冷笑道。
“渔翁!”
陈玉堂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堂儿,时候不早了,你该去休息了!”
陈淮安神情凝重,今日之事,就像万斤巨石压在头顶。
拥有的一切都受到莫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