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鹰这个时候才把视线落在洛九的神色身上,“你是什么人?”
洛九笑了:“我还以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是个什么样牛皮哄哄的人呢,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听力严重有缺陷的人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血鹰不悦地看着洛九,他可以很明确地感受到洛九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灵力。
他就不明白了,一个没有灵力的人,哪来那么强的气势?难道她不应该夹紧尾巴,大气都不敢出吗?
他不屑的神色并没有隐藏,洛九只是一眼就把他不屑地神看在了眼底。
“算了,你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打算让一个蝼蚁知道我的名字。”洛九一脸不在意地耸耸肩,转头就对暗鸦说:“走吧,我的时间也不多了,这样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地方,着实太没有意思了。”
暗鸦本来想劝一劝洛九的,可是,但他看到洛九暗藏深意的眼神后,原本劝解的话变成了,“遵命,我的主人。”
“你给我站住。”血鹰着实是被洛九给气着了,看着洛九转身要走,立刻气愤地喊了出来。
洛九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不屑地眼神刺痛了血鹰的自尊心。
血鹰一个闪身就来到了洛九的面前,拦住了洛九的去路,“方才暗鸦喊你主人了是吧?”
“是又如何?”洛九脸上一片漠然。
“既然你是暗鸦的主人,那你就是柳家的血脉了。”血鹰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指向了洛九的眉心,“既然你是柳家的血脉,又想要修罗谷地的控制权,那就要按照柳家的规矩办事,拔刀吧。”
洛九并没有去看那散发着森冷杀气的剑尖,只是淡淡地说:“原本过来的时候我确实有想要接管修罗谷的想法的,可是,过来这里,看到你们现在这般模样,我就没有这个打算了。”
“找死!”洛九的话已经明摆着在蔑视修罗谷的名声了,血鹰本来的怒气就更加翻倍了,这次,他也不多说废话了,直接对着洛九就冲了过去。
洛九等的就是他的动作,看着他冲过来,一个闪身,闪到了一旁。
谁想到,血鹰在半空中突然来了个翻转,曲掌成爪,就对着洛九的脸面抓去。
洛九冷笑了一声,直接拔出了龙牙。
“叮!”金属碰撞的声音就那么突兀地在夜空中响起。
洛九这才注意到,血鹰的指甲并不是普通的指甲,而是用不知名金属打造的杀人利器。
果然修罗谷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洛九也不隐藏了,完全放开招式来和血鹰对抗。
血鹰乃是修罗谷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不论是招式还是灵力都十分不错,可惜的是,他的武艺再好,灵力再强,天赋再高,也只是在修罗谷中修炼,哪里是经常与各种危险项目打交道的洛九能比的?
洛九一放开来,各种招式就从刁钻的角度攻击过去。
血鹰一开始还能够抵挡一二,可是,打着打着,每一招还都是极难抵挡的刁钻角度,他就开始应接不暇了。
他内心隐隐有一种感觉,面前的女人绝对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若是他再不尽力的话,估计会落下一个失败的结局。
天生就是天之骄子的血鹰怎么可能会是让自己落下这样的结局。
他再接下洛九刁钻的一招后,借势后退了几十步,而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咬破,抹在自己额头的花纹上。
“魔血炼魂决。”
他的话音才落下,身体上立刻显示出淡淡的红色,身上的气势顿时强势上的。
洛九感受到他气势的变化,眼中闪过了一抹诧异的神色,不过,多年的经验让她十分迅速地就冷静了下来。
源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九,小心一些,他的身体肌能变的更强了。”
洛九递给了她一个感谢的情绪,随后用龙牙在左臂上划了一刀,鲜血立刻就涌现了出来,只是,血液离开了她的身体后,没有和普通血液一样,朝着地上流去,而是在空中化作两条丝线,分别缠绕上了她左右手上的龙牙。
一阵阵恐怖的威压带着些许不祥的气息开始浮现出来。
洛九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她之前是坚毅的战士,那这个时候她就是从炼狱中闯出来的恶魔。
她身体四周渐渐地浮现出一抹紫黑色的雾气。
那些雾气居然隐隐地在她的身后形成了一条紫黑色的巨龙,金黄色的眸子虽然有些虚幻,但里面的威压却没有半分减少。
“小子,你打不过我的,还是乖乖地认输吧。”洛九语气阴沉地说。
血鹰也感觉到了不对,可是,体内沸腾的血液多少影响到了他的神智,他忽略了洛九的话,露出尖锐的金属指甲,就对着洛九冲去。
洛九冷笑了一声,脸上那样轻蔑的笑容,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在睨视卑微的蝼蚁般。
面对着血鹰使用秘术后的冲击,洛九只是抬起手中的匕首一档,立刻产权封住了他的攻击。
血鹰就那么被定在了半空中,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立刻愤怒地大叫,“你这贱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嘘,大半夜的,可不要吵到别人休息了。”洛九邪气横抽地抬起食指竖在自己嘴前,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血鹰看着她满是邪气的动作,一时间竟然被慑住了,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就那么卡在喉咙中。
洛九缓缓地把他放在地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乖,现在,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吗?”
血鹰就像是真的被摄了魂一般,呆愣地点了点头,“好。”
他才转身,立刻就醒悟了过来,“不对,你不能进去。”
洛九已经不想和他客气了,直接取出了柳如烟给她的信物,“若是我加上了这个呢?”
失败的挫败感,让血鹰终于能够平静地来查看洛九手上的玉佩了。
只是,他这一看,立刻就颤抖起来,态度也恭敬了许多,“既然是圣女的令牌,我们自然是要遵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