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透看见她视线停留在自己身边,在藤堂菜乃的尸体身上。
“哈哈。”
然后笑了。
“”
苏透只是吸着香烟,没说话。现在她头上的词条还是喜欢你的青梅竹马,好感度也是90。但有什么变了。
像是一如既往维持的什么东西,现在她终于不在维持。
“到最后,果然,就算她的剧情减少到微乎其微,就算是死了,还是选择她。”
望月理奈脸上那种表情是一种说不清的。
或者可以说是痛苦,但是你又能明确的捕捉到那种喜悦的情绪。语气是那样的轻松。
“都是你做的吗?”
苏透看着她。
“是我啊。”
望月理奈叹了口气,“原本你应该更难受才对。谁知道藤堂这家伙就算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是没法背叛你。”
“真搞不懂。不过你现在也差不多对这世界失望透顶了,想要全部推倒重来了吧。”
“”
苏透拿起茶几上的唐刀,哗的抽出雪亮的刀身。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第几次轮回?”
“在说什么傻话?我当然也是第六次。”
望月理奈像是怀念一样,“你每一次轮回背叛我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楚。那封信我确确实实收到了唷。”
“就在你写好之后,我就看了。”
“我带着你能在我身边入睡的信任那种喜悦,打开了那封信。读了。”
“你以为我很难受?”
“不,不是那样的。我很开心,因为那是我第一次真正引起了喜欢的人注意。第一次让他对我有了情绪波动。”
“你在说什么?”
苏透发现了。
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但又绝对不在。那不是在对自己说话,那是在什么远处的人说话。
“我一直都在试图讨好喜欢的人,让她看见我的努力。”
“让他知道即使他想折磨我,而我一样不会绝望,反而会更努力的回应他的期待。”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始终不愿意给我一个好结局呢?”
“呐。”
“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我什么都愿意改,只要你说哈,你不愿意和我对话吗?”
“呐。”
“求你了,和我说句话吧。”
“”
“你到底在和谁说话?”
闷热的空气里,苏透看她这种样子,有点毛骨悚然。
“是吗,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
总觉得望月理奈瞳孔上的光暗了一分。
“我没耐心听你发疯了。”
苏透扬起唐刀。
“噗呲!”
在刺进她腹部之前,还在想,一切真的会这么顺利?
当刀柄抵住她的肚子,直到刀身从腹部一穿而过的时候。
“噗呲!”
“呃咕?!”
苏透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自己后背,对着胸腔刺穿。
啊。
也是呢。
她怎么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或许她一开始就想的是,在被杀死的时候,也杀掉自己。
可假如只是这种程度,拥有读档能力的自己不是就完胜了吗?
不对。
有什么东西不对。
想起最后望月理奈那种眼神。那是将什么东西彻底放弃之后的眼神。
绝望?
还是说,有了什么新的东西。
后背有什么暖流顺着衣服掉在地上,滴答滴答。生命在被抽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透感觉到被自己杀死的人,无言的抱紧了自己。
真的非常用力。那大概就是从在急剧失去的生命里抽出来的最后一点力气。
她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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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感觉有什么硬物敲在头上。
“嘭!”
又是一下。
“背叛,我已经经历的腻了。”
“嘭!”
睁开眼睛,透过淌过眼睛的血,看到了红色的世界。
在那里面,望月理奈拎着一只棒球棍。又抬起来了。
“嘭!”
这次没有砸在苏透身上。砸在了一边的藤堂身上。
明明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啪嗒。”
有什么东西溅在脸上。
苏透吃力地抬起手,擦了擦眼眶,拿掉脸上的东西在面前。差不多知道这是什么。
因为稍稍转动视线就能看见,已经稀烂的藤堂菜乃的脑袋。手上的是原本属于她脑内的浆糊。
她不仅砸头,是挨着每一寸都在砸。很快,藤堂已经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肉块。
到底是为什么呢?
明明是重新读档,然而望月理奈似乎跳跃到了比自己更加往前的的时间点。带着杀意等着自己读档。
“哈接下来该你了。”
她应该是有点累了。喘着气满头大汗。但又毫不在意的在脸上抹了几下,血水混着汗水甩在地上。
“铿锵。”
金属棒球棍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呐。”
望月理奈笑眯眯的看着苏透,问,“现在你还喜欢藤堂吗?这样的藤堂。”
她手指着已经看不出人样的尸体。
苏透闭上眼睛。
必须要想办法思考,必须要动起来。
可说到底,一醒过来就发现四肢都被限制住了,头部马上就被砸了。现在能思考已经是万幸了。
要怎么逃?
“透,你说,现在的我,和现在的藤堂,谁更漂亮?”
“”
盯着她。
身上原本白净的制服全然被血染红了一片,身段在其中显得狰狞。
漂亮的脸上又带着单纯的好奇。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做,这只是在恋爱中正常的询问男友和别的女人谁更漂亮的日常对话。
如果要活下去。
“你更漂亮。”
就必须讨好她。尽管已经对她恶心的想吐。尽管一周目世界的那个疯子已经和现在的她重叠,但必须要忍着。
“这是在求饶吗?不用害怕,我喜欢你,不会伤害你的唷。”
望月理奈笑了起来,“透,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
苏透没说话。
“假如说我病了,昏迷了。这个病需要你去找前女友藤堂亲一下,才能救我,你会怎么办?”
要不要回答?
觉得她是在玩儿。
但是现在被限制着行动,要么就咬舌自尽。但是自杀之后能保证不会又是这样的情况?
妥协。
“”
“怎么会呢。其实我一直都是很爱你的。”
“这问题不是很简单吗?我先和你分手,然后你就代替藤堂变成我新的前女友了,我亲你一下,你醒过来,我们再复合就解决了。”
苏透注视着她。
假如是疯子的话。假如是病娇的话。
就这样讨好她,说好话,是不是有机会让她不小心释放自己。然后
“理奈,其实你不也是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藤堂吗?我之前对你那样,是觉得配不上你。要是我早知道你这么爱我,我肯定就算自卑也要和你表白,而不是说什么做朋友。”
“这答案不行。”
“什么?”
“哈哈。”
看见她又举起球棍,笑的很开心,“果然,透潜意识里想和我分手,无论如何也想背叛我呢。”
“不不,不是那样,我嘭!”
“啊!嘶”
这一棍用力的砸在腿上。苏透下肢钻心的疼。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我们又来玩儿个游戏吧。”
她又说。
“”
这次苏透不会再回答了。
知道她根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苏透把舌头伸出来,准备咬下。想试试。
“哎,这样就不乖了。”
但是,她肯定是一直注意着自己的举动吧。
在苏透想要试着咬舌自尽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塞进嘴里。好像是布料。那种感觉,突然想起了。望月理奈一开始腿上就少了一条过膝袜。
啊
这也是早就算计到了的?到底是凭什么啊?!
“提问。”
“一个深爱着自己男人的女孩子,在某天晚上被那个男人背叛了,出轨了。透觉得如果要出口气的,应该怎样做?”
“”
苏透没办法出声,只能这样望着她。
“啊啊,忘了,现在你没办法回答我问题,没法陪我玩儿游戏了。”
望月理奈像是有点丧失了兴趣,不过很快又露出笑容,“好吧,我来回答吧。”
“我觉得如果女孩子愿意原谅男人也没什么,但是有一点必须要做。”
“已经背叛过的男人不值得信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痛。”
“那种一想起就不敢动一点背叛的痛。”
“哪种痛呢?”
望月理奈望着苏透的某部分,森冷的笑了。
裤子被脱下,遮羞布也没了。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
苏透感觉后背都在发凉。
但是能做什么?
什么也做不到,这一瞬间苏透完全不明白神说的那句你的能力比我更强的意义。说到底,那是望月理奈交代它那样说的?搞不清了。
望月理奈放下棒球棍,趴在苏透下边,做那种服务。
开始或许明白她想干嘛,但还可笑的对她怀有一丝希望。希冀她突然又想爱自己试试看了。
“这样就方便我瞄准目标了。”
可等到身体无法避免的生理反应起来之后,看见她又重新拎起球棒。
或许就是故意做出那种看起来可爱的姿势。
“嘿咻”
试着在自己的要害上空挥,刮过的冷风让苏透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咦?这就趴下了?不行的唷,不好好长大,姐姐就没法瞄准了。”
她又低下头,做那种事。
然后身体又不可避免的产生反应。虽然反应的时间明显因为强烈的不想而慢了不少时间,但那真的没法控制。
“呐。”
“你肯定不知道吧。”
“很多次你和藤堂在做的时候,我都看着。最近的一次,瞭望台,你们在上面,我就在下边。听着你们嗯嗯啊啊的。”
“呐?你猜我是什么感受?”
“哦,忘了,你不能回答我。”
“没事的,只要将这个被藤堂玷污过的东西毁了,我还是愿意原谅你,愿意爱你的。”
“嘿咻”
最后一次夸张的姿势后仰,然后啪的。不再是空挥,实打实的由上而下的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