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烬站在窗前一双灰绿色的眸子正直勾勾的望着她,见她进来,美唇一勾,魅惑丛生,他体型修长,肌肉健硕,铜色的皮肤散发着金色光泽,今日又是一袭墨绿色的窄袍,金色的图腾腰带束腰,他的腰上还挂着一个系着流苏的古玉,璞质归真,玉体通透,光芒流转,似神秘的澄澈的神兽的眼睛。
“这么快就来了?挺准时呀?”陈阿茱也调侃道,又卸下了外套。
“是呀,等美人,从来不会迟。”他微微笑道,从窗前慢步走了过来。
“那都没人发现你??”虽然她也不确定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你是说你那两个傻丫头??”他又勾起了笑容,“她们眼瞎吧,哈哈哈哈…”
不,应该说是他隐藏太好了,不会轻易被发现,他只是坐在房顶上晒了一上午太阳才等到这个丫头的身影。
“今日如何打算?”他睨着眼问道。
“快去快回,中午就去!!”
“剩下的事,路上再说。”她说。
“好。”他答应道。
“所以,请你先出去一下,不要进来,本村花儿要换衣服了…”她怒视道。
“本小爷不看…”他玩味的说道。
“那也不行!”陈阿茱把他往门外赶。
“好,那我在竹林下等你。”
说完,只见他站在门外一个飞身就不见了,比飞鸟还要快速。
陈阿茱关好窗户和门在屏风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今日天气还
算暖和,所以不用穿那么厚重。
陈阿茱穿戴好,交代了两个丫头,一个时辰后,她就回来。
她紧张的从凝香阁出来,顺便戴了一个面纱,快速来到竹林下,和那人如昨日一样,被他环住腰,轻轻垫脚,一个腾升就飞到了墙檐上,一个转身,手上用力一挥,又像踏着云朵般落地。
然而……
这一幕却不小心被树后的阿兰看到了,虽然她没有看清陈阿茱的面容,但是,她越第一反应猜到是她,或许是对她的模样记忆格外清楚。
为了印证她的猜想,她决定去凝香阁看看…
……
陈阿茱和赫连烬已经骑上了马,然而今天的马是匹白马,她不解道:“这马又是哪里来的??”
马身纯白,毛发柔顺有光泽,矫健俊美,别具风姿。马昂首嘶鸣,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腿蹄轻捷,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马。
“顺手牵来的。”他淡淡答。
“顺手牵来的…”陈阿茱迟疑,这和偷有什么区别!!
别人是顺手牵羊,你还能顺手牵马??此等小人无恶不作。
“本小爷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他张狂道。一手携着缰绳,快速驭马,依然是那般放荡不羁。
“你是南越人?”陈阿茱又问。
“是。”他定声答。
“那你是南越王子吗?”陈阿茱猜测道。
“不是,”他哑笑。
这丫头一下子打听到的还挺多,也不知道有没有将他的身份泄露出去。
直穿两条长街,就到了西街。
一下马这西街果真如曾老弟所说一样,问世卜卦、抚琴谱曲、街头耍杂、花牌赌坊,稀奇宝物……只是,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路过一家卖衣服的店铺,她对赫连烬说:“去看看。”
王玥可是提醒过她,要穿男装,行动方便。
挑三拣四,最后只买了一身水蓝色的男子窄袍,是最小尺码,穿在她身上倒也合身,再绾个高马尾,也是个俊俏的少年郎。
赫连烬看着她有趣道:“这衣服,倒也合适你!”
“那是,本村花儿,天生丽质,可男可女。”她嘿嘿一笑。
两人便来到西街王家的赌坊,长乐坊,倒是个好名字,只是生意惨淡,对面还有一家逍遥馆,一家卖酒和赌钱的铺子。
外观陈设装修都比他们要豪华一个等级,招牌门面又大…
这还没进自家门,她倒是想看看竞争对手的生意到底如,转头望向赫连烬,问道:“你要跟我一起进去吗?”
“当然。”他爽快答应。
“为什么?”她问。
“万一你又惹事,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本小爷还可以帮你。”他轻轻挑眉。
“行,那我们就一起进去吧…”
一青一蓝两人并排着跨进门内。
赌坊几乎都是男人,除了大声吆喝,叫骂粗鄙之语,还有赢了钱欣喜若狂,发疯乱喊的刺耳的声音。
但是,逍遥馆里却管理的井然有序,一楼开设赌坊,二楼卖香酒,让人流连忘返,纸醉金迷,要是再来几个美女那就更好了…
果然一上二楼,除了酒,还真有美女跳舞,请的还是东夷边境的棕发大眼美女,妖娆妩媚。个个半漏腰肢,肤色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赤果,璀璨的珊瑚链与金色的红玉手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心魄的娇艳,青绿色的丝带腰间一系叮铃叮铃响声,顿显那袅娜的身段,人前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
陈阿茱看着赫连烬问道:“好看吗?”
赫连烬不好意思道:“好看。”
“又说,可本小爷还是比较喜欢我的小野猫。”说着在她鼻尖轻轻一刮。
大猪蹄子!也不知道昭和世子李昭郢喜不喜欢…
两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此等亲昵的主动,是不是太…关系不浅。
不一会儿就有小二过来招呼他们,谄媚道:“二位公子俊俏非凡,一看就知道是厉害人物,今日咱们逍遥馆,有特别活动,在下面赌坊赢钱最多的头魁,就可以和我们美丽的妖姬姑娘们共处一晚的机会。”
这…这?倒是让人意外呀。
陈阿茱一愣,赌坊还能这么开,她家的经营不善,面临关店,那也是情理之中。
赫连烬倒是一脸笑意,道,“本公子觉得对面那家赌坊也不错……”
“这位公子莫要说笑了,已经半个月了,长乐坊都没一个人去!”店小二一脸鄙夷,估摸着是两个新来的外地人。
“为何。”陈阿茱也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