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嬷嬷没有敢把话往下说,只是下面的话是禁忌。
对于这件事情,谁都不敢提起。
也只有府中零星的几个老人才能知道这些秘辛了!
“这话,不要再说起了。”
宁国侯老夫人的眼睛微微眯起,与刚刚慈祥的模样判若两人。
对于那件事情,这是宁国侯府的永远都不能提起的伤。
“如今只要宁姐儿好好的,就比什么都要好。”
“宁姐儿会平安度过这一生的。”
这是大人最简单的愿望,可是此刻正坐在屋子里的小人儿可不是这么想的。
就连陆舒贤也不知道宁姐儿是怎么想的!
她可是知道,妫家被贬黜了。
可是自打宁姐儿踏进这宁国侯府一步,她就愣是没有提起妫家的事情一个字。
每日就是陪着自己逗弄逗弄方太医,还有给祖母请安。
这都要将她给急死了!
虽然她也知道,只要有祖母在,宁姐儿这个小妹妹以后定然是不会受委屈的。
但是妫家是良将栋梁之才,绝对不能叫他们这样寒了心。
谁知道,现在是妫家,以后又是谁呢?
陆舒贤总觉得,自从大先生仙去之后,天家的脾气是越来越怪异了。
往常这个时候,天家该将镇守边关的朝臣唤回京都接受一年一度的审查。
这是大先生在时的规矩,可是去年连同今年,天家似乎一点都没有这个意思。
“阿宁,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尽管跟大姐姐讲讲。”
陆舒贤觉得可能是小妹妹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么这件事情就让自己先开口。
她也好安慰安慰这么小小的孩子,肯定是被抄家吓坏了。
妫宁一愣。
她也没想到,陆家最沉不住气的,竟然是自己的这位大姐姐。
她的眼睛里有着一闪而过的笑意。
陆家人赤诚,郡主娘娘那性子,如何能养的出传闻中那娴静优雅的陆家嫡长女?
看来,这谣传真是一点点也不可信。
这分明就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女将军才是!
她认真的冲着陆舒贤摇摇头。
“阿宁不曾吓坏。”
陆舒贤哑然,这个笨丫头,谁让她说是不是吓坏了。
“你祖母,可有话要跟祖母说?”
妫宁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似乎努力的回想了一番。
“不曾,只是让阿宁问祖母安。”
问安?
只是问安?
不应该啊!
妫宁的话,也落在了屋外的大人耳朵里。
宁国侯老夫人冷哼一声。
“算她还有点自知之明!”
她的大姐儿就折在妫家大朗手里,她这番说法还未向妫家要个一二,她妫家落难,难道还要让她去看在大姐儿的面子帮上一把不可?
只是在身边的老嬷嬷却知道,郡主娘娘最是刀子嘴豆腐心的。
既然人家不愿意她帮,她反而是上了心。
她往屋子里瞧了一眼那认真的小人儿,恐怕这个鬼精灵的丫头,早就想到了这事。
偏生大姐儿还心善,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传话筒了。
“你这个小丫头,你可知,你可知!”
陆舒贤急坏了,她现在小,哪里会知道失去了母家会是如何的凄惨?
“大姐姐,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