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你来跟我练两手。”林凯恩来了兴致,光是自己练不过瘾,便叫徒弟上前对练,他知道洪福安是青叶市有名的武术大家,尤其擅长鹰爪功,威力极大,可一招致人死命。
“谨遵师命。”洪福安一抱拳,进入场地拉个架势,步伐稳重向前,瞅准机会就出击,“砰砰砰”连续几拳都打在林凯恩的胳膊或拳头上,硬邦邦就像是击打在铁板上一般,他心想:“不用绝招是不行的,连防御都破不开。”接着使出鹰爪功来。
只见他身形弯曲,双臂分开,似一只老鹰作势欲击,双手呈爪型,手指粗壮黝黑,像是手上戴了两柄铁爪,猛然攻击,速度迅捷无比,把林凯恩周身的风气都冲散了。
“好好,这才有点意思。”林凯恩笑道,这下不能再慢悠悠了,虽然在极高意境之下,他对敌方动作的判断十分准确,可也跟不上鹰抓功这么快的速度,所以只能随之加快,“福安,睁大眼睛,仔细看我这一招,其中蕴含不老不休之意力!”
洪福安闻言,连忙提高警惕,只见林凯恩的双拳划出两道残影,隐隐有光芒闪耀,像是两只明晃晃吓人的大眼睛飞来,他不由得大惊,立刻退后,同时双爪收拢抵挡。
“砰砰”被拳头一撞,手爪发出类似金属一般的声响,“噔噔噔”洪福安连退了七步才站稳身体,低头一看,自己双手都流血了,不由得目瞪口呆,“什么?这怎么可能?我练了五十年的鹰爪功,纵横武林三十余年无人可破,今天竟被师父一招就击败了?而且手指上的厚皮都被震破了”
“哈哈,不错不错,福安你很不错,鹰爪功够厉害,特别是速度,竟能应付我最快的一招,了不得!虽然我只用了三成的功力。”林凯恩笑道,然后凝神静思,“这一招应该叫什么呢?一出手,动作不仅不减缓,还越来越快,逐步增加力道不如就依你的形神,称为老当益壮吧。”
“老当益壮?嗯,恭喜师父觉悟出新的招式。”洪福安忍着手痛连忙道喜,他心里也高兴,“师父这样的泰山北斗创造出来的一招何等超凡?竟然以自己为灵感取名,真让人感到光荣啊。”
林凯恩皱眉,“还有两招没用呢,可这徒弟受伤了,没人陪练了。”眼睛余光一闪,就注意到门口有个人影,顿时就认出是谁,叫道:“郝大义,你给我进来,别在门口鬼鬼祟祟的。”郝大义是来找洪福安的,飞虎团内出事了,得找帮派里的元老商量商量怎么办。
“呵呵,林先生好,我,我是来找洪爷的,有点小事商量,我一会就走,不敢耽误你的时间。”郝大义上次在玫瑰星广场带人跟野狼帮冲突,结果两帮人都被林凯恩降服,进了警察局,因此更加怕他。
“过来跟我过两招,然后随便你干什么。”林凯恩说道,“我听说你的虎形拳打得好,使出你的全力,要是打得好我还有奖,看到那把剑了吗?跟你那次下了公交车想跟我借的剑一样,也是宝贝,只要你能让我退后一步,就归你了。”
“不敢不敢,林先生的东西不是我们凡俗之人可以享有的,绝对不敢要。”郝大义说着,却不由得看向武馆大厅正堂上悬挂的一把剑,就感觉威武异常,散发出一股百兵之王的霸气,而剑鞘红黄条纹相间,剑柄暗紫色,看着就眼熟,“没错,正是林先生赖以斩杀怪兽的那种宝剑,只不过短了一些。”
林凯恩看他眼馋的要命,笑道:“宝物近在眼前,就看你的表现如何了,郝大义,出招吧!”说着,他自己也摆出架势,龙行虎步,像是一尊佛教中的降魔罗汉。
“呼呼呼”郝大义心一横,疾步冲上前,双拳连连击出,就要赢取那把宝剑。“啊啊啊林凯恩,吃我拳头!”
林凯恩根本不躲,这次他要试试由死之意味转化而来的一招,双脚一蹬,双拳向着对方盖顶而下。
“砰砰砰”郝大义本来是先动手攻击,谁知林凯恩后发先至,不得不迎击,可就在双方接触的刹那,他后悔了,“这他么还是人的拳头吗?简直像是两座山砸下来,叫我怎么抵挡?”
“哎呦扑通”巨力打击之下,他的左手腕当即折断,高大的身躯顶不住,登时跪倒在地,“林先生,饶命啊,我不过是贪婪一些,可罪不至死啊,呜呜呜”他感到自己的渺小微弱,像个小孩子似的哭泣。
“好了好了,你跟着福安一块去医院疗伤吧,怎么还哭上了?没出息。”林凯恩斥道,不由得郁闷,“这些普通人太弱了,刚刚我只用了两成的功力,就打折了堪称壮汉的郝大义的手腕,看来以后不能再跟普通人过招了。”
洪福安临走时给学员们放了假,他们一走,整个五百多平米的武馆内就显得空荡荡,林凯恩踱着步,想给刚刚势大力沉的一招起个名字,却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嗯,最近脑袋空空,大概是觉悟招式用掉太多精神的缘故,还是休息休息吧。”
福慧医院。
郝大义的手腕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呲牙咧嘴从一间诊室走出来,“洪爷,你什么时候搭上了林先生那头凶兽啊?我看到他,可是躲都来不及呢。”
“梆”他额头上挨了一指头,“臭小子,林先生是我师父,说话给我注意点,什么凶兽?骂人呢?”洪福安不高兴,瞪着一双牛眼看他。
郝大义先是一懵,继而猛然发笑,“哈哈,太好了,想不到林先生肯收徒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下好了,我也去拜师,以后洪爷你就是我的大师兄了!”
“别闹了,这事以后再提,先说说你找我什么事。”洪福安隐隐感到不安,当即问道。
“洪爷,是他,东山监狱传来消息,说他逃狱了。”郝大义压低声音说道,一提起那个人他就不由自主的紧张、忧惧。
“哼,不用怕,什么他他的,不就是王维乐嘛,以前我们怕他,可现在不一样了,有我师父在,应该可以抵挡他,只要撑到特管局的人来,就可以抓他回监狱。”洪福安语气淡定道。
“呵呵,还是洪爷有办法,这几年你一直寻访高人,莫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对付他王维乐的?”郝大义伸出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姜还是老的辣,老话一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