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黄英一边跑,一边大声问道,“虎闰、雪女,我们队伍中就你们两个最厉害,快想想办法啊!”眼看着空间越来越白雾聚拢,很快把前方的路也给堵死了,大家都是肉身,即便是能量体,也不能保证不被这白雾腐蚀一空。
雪女大叫,“何方妖人,胆敢侵害圣人!你就不怕天谴吗?”
“天谴?”白雾中嗡嗡作响,从四面方传来,低沉而洪亮,“莫非此人真是天命圣人?那我倒要好好考虑一番。”白雾停止追赶,还稍稍向后退了几米,这时众人所在的地方跟个篮球城差不多大。
突然从白雾中伸出一只白色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林凯恩抓住,向上空移动,上空出现一张巨大的白脸,浓眉大眼,仔细审视林凯恩,白光在林凯恩的身上流转,“嗯,还真是天生圣人。”
白脸人将林凯恩轻轻放下,俯下身来,“我可以不吃你们,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凯恩定了定神,“想跟我们谈条件,好啊,不过,你先得让我们知道你是谁吧!”
白脸人看了一眼虎闰,“虎闰,你认出我来了吗?”
虎闰铁青着脸,“你是狮岸对不对?你现在不是天圣国的国王吗?怎么会在此吃人?”
白脸人摆摆手,“一言难尽,我在蛇盘山这几百年,一直没停止寻找蛇盘沙漠,皇天不负有心人,十年前终于被我找到入口唉,我也不想这样,可是现在吃人成了我的本能,除非死了才能结束这种恶心的行为。”
林凯恩皱着眉头想了想,抬头看向白脸人,“狮岸,你先将我们放出去,然后什么都好商量,你的病未必就没救。”
白脸人惊喜,随即又表情发苦,隐入白雾中。接着,白雾消散,周围的景象却变了,竟然还在蛇盘山山脚下,天色微明,大家从各自的帐篷走出,面面相觑,“刚才,莫非大家一起做了一个梦?”罗烈抓抓脑袋。
林凯恩摇头,雪女、虎闰都面色阴沉。这时,树林中走出一头巨大的雄狮,径直走来,口吐人言道,“各位,刚刚在老夫的心灵幻境中,感觉如何?”
砰一声响,他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身躯高大挺拔、面貌端正、表情沉郁的老人,上前握住林凯恩的手,“小圣人,你说能治我的病,可是真的?”
林凯恩认真的点点头,示意他坐下谈,“我听说蛇盘沙漠是变形人的圣地,并非是妖魔之地,你却为何在里面得了这种必须吃人的恶病?这个过程你得详细跟我说说,否则我不能对症下药。”
狮岸叹一口气,“当初我和猴瘦、蛇图一起进入蛇盘沙漠,抱着对先贤的崇敬,行五体投地的大礼,但是转身就不见了出口,只要前行,走了三四天,又累又渴之际,出现了三个形容古怪的老者,名为古弘毅、古履历、古白芷,将我们救了之后,又分别收我们三个为徒弟。”
“本来以为这是天大的好事,谁知他们并非好人,其实是三个混沌恶魔,我们知道真相之后,屡次想逃出去,谁知他们手眼通天,本事大的很,每次都将我们捉回去。无奈,只得按下性子跟着学习混沌恶魔秘术。”
“不久,他们的大哥古青仁出现,对我们三个很不屑,说他的徒弟比我们强多了,那徒弟似乎名字叫郭兴泰。”
林凯恩、段黄英、罗烈等人听到这里,心中暗喜,“郭兴泰那小子早就被我杀了,却原来是混沌恶魔的徒弟,倒是杀对了。”
狮岸继续道,“就在我们三个学成秘术,将要离开蛇盘沙漠的时候,这个古青仁亲自测验我们的心灵,这一测不要紧,就发现我心中的叛逆之意,大怒之下,就将一个时空禁制锲入我的心灵深处,必须吃人,否则就痛痒难耐,生不如死。”
乔苏苏翻了一个白眼,“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呀?死了不就不难受了,也不必去杀人吃人害人。”
林凯恩瞪了她一眼,“你别插嘴,让狮岸说完。”乔苏苏不悦,林凯恩竟敢这么跟她说话,让她有些不习惯,心想你牛什么牛,在阴影山谷,要不是我出手相救,你小命早就没了。
狮岸苦笑,“你以为我没试过自杀吗?我什么方法都用过了,但是每次都是死而复生,不知古青仁给我施了什么邪法。”
林凯恩严肃道,“好,我明白了,我先前也曾被人在心灵种下时空禁制,不过是善意的、一次性的,而你这个是恶意的,而且扎根很深,想必更难去除。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以意志力进入你的心灵中先了解一下情况。”
狮岸道,“我死都不怕,其他的更无所谓了,你尽管来,大展手脚也无妨。”
林凯恩吩咐虎闰、雪女在左右护持着,其他人到营地的外围巡视,前往不能让闲杂人等靠近。谁知怕什么来什么,林凯恩进入狮岸心灵不久,就听树林中沙沙作响,出现许多全副武装的变形人,衣着整齐、朴素,上面绣着狮子,却是天圣国的皇家卫队。
“你们是什么人,在此意欲何为?”卫兵狐疑,向这边喊话。
不等段黄英说话,罗烈率先道,“叫什么叫,我们师傅林圣人正给你们国王治病呢,谁敢贸然打扰,就砍谁的脑袋。”
卫队长闻言上前,狐疑打量着,“狮王陛下的确是向这边走了,我们没跟上,一转眼就不见了,难道是进了你们的帐篷?”
帐篷里,林凯恩与狮岸相对而坐,一道微不可察的蓝光从狮岸的眉心隐没。林凯恩在狮岸的心灵中穿梭,越往里压力越大,他又不能使出神圣之力护体,因为狮岸目前是邪恶信仰,正邪不两立,他的神圣之力只怕一碰到狮岸的心灵能量就会打起来。
不知努力了多久,他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巨大的青灰色心脏,不由得疑惑,“这是什么?人的心灵中怎么会有心脏?心中之心?可能吗,我可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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