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馥出了考场什么也没做，就被歪瓜裂枣指指点点半天，完了还被一块黑炭骂臭乞丐，她觉得很有必要学一学祁犽的作风。

正当她想出手时，白领和胡彼却双双走出考场，立马奔过来。

宁亦程看宁馥的眼神更嫌恶了，尤其是看到她与这两人作伴，出声道：“臭味相投，物以类聚！”

“宁亦程师兄，你什么意思？”白翎还是很有礼貌的叫一声师兄，毕竟作为灵衍山的吉祥物，一直谨遵星翁他老人家说的话。

“还能是什么意思，人以群分，草包扎堆咯！”李诗峦扶着宁亦程起来，看她的样子不是小侍女，应该是竹马的小青梅。

“亦程，你这是怎么了？谁干的？”宁亦婵刚好路过，走路带风，身材健壮，护弟心切，“学院禁止私下斗殴，有本事跟我上灵戟台！”

胡彼赶紧拉林馥和白翎走：“走啦，宁亦婵可是内门弟子，实力已经达到了筑星期！别说上灵戟台了，就连星戟台，都没几个对手！”

“筑星期很牛吗？”林馥忍不住道。

这声音不大，夹着风挺柔，但是进入有心人的耳朵里，却是满满的挑衅意味！

胡彼赶紧跟宁亦婵道歉：“对不起啊宁师姐，她新来的不懂事，还没锻体呢，更别说筑星了！筑星的门槛都摸不着！您大人有大量，就甭计较了！”

“这种废渣也能混进来？看来今年入门试炼难度真低！”宁亦婵摊了摊手。

林馥真想上星戟台给她灵魂一击，让她体会一下什么叫废渣！

可是她被胡彼和白翎连拉带拽，一路拖到看不见学校考场才松手。

完了还听到宁亦程在远处叫嚣：“要不是你们滚得快，我姐一出手，打得你们爹妈都不认得！”

“要不是你们拉我，我打得他祖宗十八代都认不出！”林馥握起小小的拳头，看似没有一点杀伤力，眼神里却迸出杀意。

“好啦好啦，在灵衍山上活着，最重要的是和气！”白翎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是啊，遵守规则，就能和气！”胡彼也说道，又补充道，“学院里不允许斗殴，除非双方应战戟台。”

什么时候多了这种规定？

林馥想不到这些年有了这么多变化，又问道：“那刚才祁犽不是伤了宁亦程？”

“宁亦程是被祁犽打的？”白翎先是吃惊，然后内心暗爽，最后才解释道，“那不叫斗殴，那叫单方面殴打！”

“懂了，单方碾压！”林馥领会道。

“我倒是没想到祁犽他，连宁亦程都敢欺负……”胡彼也是暗爽，却也暗道不妙。

“怎么，难道宁亦程是灵衍山的最强关系户？”林馥问道。

胡彼第一次听说关系户，但是只要稍微拆词解意，很快就明白过来：“宁亦程有骄傲的资本，毕竟下面有青梅竹马李诗峦，和像我这样的奴仆，上面有内门弟子姐姐和亲传弟子表姐，不说是灵衍山最强的关系户，但也是灵衍山最多的关系户。”

“啊？不是说上了山，就没凡间的贵贱之分了吗？”白翎这才稍懂，怪不得有些人喜欢扎堆，原来不是感情好，还掺杂其他利益。

“只是不称呼，但是私底下，上下关系还是有的。”胡彼亲身体会过。

“确实，有的人跪得久了，就很难站起来，骨子里会有奴性。”林馥补充道，往旁边一指，“比如他。”

胡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