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薇洗完澡出来,张谦修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至于剩下的那些彩票,他也懒得去点了,反正就剩那一点了。
张谦修坐在阳台上正看书,苏雨薇凑过来闻了一下:“你快去洗澡,你刚出汗了,一身的汗味。”
张谦修转头笑道:“这是男人味。”
苏雨薇反问:“汗味是男人味,那女人味是什么?”
“你给我闻闻我就知道了。”张谦修说着把头朝着苏雨薇凑过去。
苏雨薇猝不及防被张谦修拱了个满怀,脸色顿时大红,急忙往后退了两步:“你……流氓!”
张谦修也愣了一下,他刚以为苏雨薇会躲开,反应过来后,也不觉得有些不妥,反而感叹着说道:“我现在知道什么是女人味了。”
“无赖!快去洗澡。”苏雨薇又羞又急。
张谦修看着苏雨薇那通红的脸蛋,觉得可爱,笑着站了起来:“好,我洗澡去了,等我啊!”
苏雨薇没搭理张谦修。
张谦修去洗澡了,苏雨薇的心却静不下来,手里拿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刚才那不经意的一次接触,苏雨薇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反感,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她肯定会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火气,会爆发出来。
“一点道理也没有啊!”苏雨薇喃喃自语。
她想不通,张谦修刚才一头撞自己满怀了,自己为什么一点也不反感,却只有害羞和慌张。
不自禁,苏雨薇又想到刚才的场景和那种微妙的感觉,却感觉脸上愈发地滚烫。
甩甩头,苏雨薇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事情,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看书。
苏雨薇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脱缰的野马”,现在她的思绪就好像脱缰的野马,根本就不受她自己的控制,心里不停告诉自己,不去想刚才的事情,可她却感觉刚才被张谦修撞到的地方似乎还有某种微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苏雨薇的心根本平静不下来。
张谦修洗完澡回来的时候,苏雨薇赶紧装样子在看书。
“媳妇!”张谦修笑盈盈地喊了一句。
“啊?”苏雨薇下意识应了一句,生怕被张谦修看出自己心里的不平静。
很快,苏雨薇反应过来:“你瞎叫什么?”
“你刚不是答应得挺好的吗?”张谦修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苏雨薇心里更乱,但嘴上还是反驳说道:“我刚没注意。”
“那叫下意识,你听到我的声音,你下意识就觉得我在叫你,你下意识就不反对我这称呼。”张谦修正儿八经地分析。
“胡说八道。”苏雨薇啐了张谦修一口:“不跟你说了,我睡觉去了。”
苏雨薇说完,赶紧起身回自己房间。
张谦修看着苏雨薇的背影,觉得苏雨薇有些奇怪,却一下又说不上来,不过现在也确实不早了,也该睡觉了,也就没有多想,继续看自己的书。
次日,张谦修一大早就约了陶利军和孙大喜见面,官方的人不适合来,到时候送一份报表过去,把钱转过去就行。
孙大喜和陶利军两个人不对付,见面的地方自然也就在张谦修这里。
“这是总账,你们看看吧!”张谦修拿出自己一大早复印出来的几份账单,给了孙大喜和陶利军一人一份。
孙大喜随便翻了两下,然后丢在桌子上:“我看不懂这些,张老弟你直接说大家都有多少钱就好了,我信得过你。”
陶利军鄙夷地看了孙大喜一眼,他是放高利贷的,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看报表还是看得懂的,当他看到孙大喜有两成时抬头看了张谦修一眼,心里有一些不高兴,却没有说出来。
之前,和陶利军说的,孙大喜只占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张谦修占了百分之三十,占得最多的是官方。
陶利军当时是真信了,虽然官方没有出力,但占多一些也很正常。
可现在一看,占得最多的不是官方,居然是张谦修,孙大喜也占了百分之二十,反而是他只占了百分之十。
这怎么能让陶利军心里不憋屈。
好在张谦修答应陶利军,私下给他百分之五的纯利润。
陶利军放下报表,说道:“没有问题。”
张谦修说道:“那好,我们总利润是一百二十一万两千零五块,还有一些小账我们就不算了,算我的。”
“陶老板占股百分之十,分红十二万一千二百;孙老哥,你二十四万二千四百;官方三十六万三千六;剩下都是我的。”
“没问题!”孙大喜一直管着彩票,对于彩票的盈利状况他大概是知道的,和他预想的也差不多。
陶利军只是出了五千块钱,不过一个月,就赚了十几万,虽然对于股份分配问题他心里膈应,但对于这个利润,他还是非常满意的:“我也没有问题。”
“那行,等下你们给我账号,我去银行给你们转账。”张谦修跟着说道:“还有就是这次我们彩票店启动资金的问题,是分红以后再各自掏钱,还是直接从利润里扣?”
孙大喜立刻说道:“从利润里扣吧!这发了以后再掏钱出来,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张谦修知道,孙大喜这是怕陶利军到时候不出钱,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存在的。
张谦修看向陶利军。
陶利军也是人精,看出了孙大喜的那些小心思,沉声说道:“拿来拿去是麻烦,你就扣吧!”
张谦修见两个人都同意,于是定了主意,那开店的钱,我们就一次扣了,上次活动,是我全权做主的,成本一万,由孙老哥全权做主,虽然我负责生产,但这具体生产多少,由孙老哥做决定。
陶利军皱眉:“之前不是说是张谦修你管彩票吗?”
张谦修解释说道:“这样管起来麻烦,我不是有一个印刷厂吗?以后彩票全部从我印刷厂里出,一张彩票多少钱,订好价格,孙老哥这边,每个月会出具体下了多少订单的明细,我工厂那边也会拿生产的明细出来核对。”
“孙老哥本来就是管销售了,需要多少量,他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我管着量,他也施展不开。”
陶利军皱了皱眉,说道:“所有的彩票明细我要看到,他卖了多少,剩下多少,都要一清二楚。”
张谦修点头:“我赞成,孙老哥,你能不能拿出明细来?”
“我没有问题,我做事光明磊落。”孙大喜说话时一脸的大气,好像在对陶利军说:就你那点小肚鸡肠,我不屑。
陶利军听了这话,这才点头:“可以,那我也没有问题。”
其实,彩票的问题,如果张谦修在中间愿意和孙大喜做手脚的话,陶利军是没有办法管的,他们只要核对好数目,多印刷个几万张卖出去,不做账就行。
但陶利军心里也清楚,张谦修明显就不想让他参与彩票的管理,他只能选择相信张谦修,要不然的话,那就只能撕破脸皮。
张谦修心里其实也怕陶利军闹事,也怕陶利军参与管理把彩票做得太没有底线,孙大喜相对比较好控制一点。
张谦修他本来就不怎么想做彩票,这玩意就好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国家就会发布禁令,上一世在禁令出来之后,那些做黑彩票的老板是什么下场张谦修不知道,他上一世根本没有关注这方面的信息,所以他得求稳,他会尽最大可能保证合伙做的彩票店不出乱子。
如果陶利军闹,孙大喜又在彩票里做手脚,禁令又忽然下来,所有的事情搅在一起,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所以,只要一出乱子,不管这个彩票有多赚钱,张谦修绝对会立马抽身离开,至于孙大喜手里的彩票店怎么办,他管不了。
如果陶利军贪图那一点利益,还要扑进去争,张谦修也不会管。
张谦修当下拍板:“那就这样说好了,彩票的价格到时候会定在一毛左右一张,返奖率百分之三十五左右,这些成本是固定的,占百分之四十五,再预留百分之五算作房租和人工费,利润会控制在百分之五十左右。”
“彩票一毛一张贵了吧!”孙大喜先说话了。
陶利军倒是没有吭声。
张谦修也没有生气,问道:“孙老哥,那你觉得定多少比较合适?”
“五分,一毛钱都占到彩票百分之十的成本了,那就是一张纸,印刷起来也简单。”孙大喜说道:“我看那些复印店,一下就复印出一张来。”
张谦修一本正经的解释说道:“这其实不是印刷成本的问题,而是保密成本,到时候为了保证彩票的安全性,不会被人泄密,或者拿到中间彩票的验证码,我会单独做一条生产线出来,保证彩票的安全性,这些人都是要花钱养的。”
“如果只是印刷出来,五分钱一张,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张谦修说的这些其实都是扯淡的,只要现在谈下来了,以后就算他们知道自己占了便宜,看在彩票有巨大利润的面子上应该也不会闹。
孙大喜琢磨了一下,还是摇头:“张老弟,我算了一下,还是用不了这么多,就算一天我们卖五万张,一毛钱一张都有五千块钱了,这些钱绝对够你一个月的人工钱了。”
陶利军见状,缓缓掏出烟,他原本以为孙大喜和张谦修是穿一条裤子的,现在看来,也不是,都是利益关系而已。
张谦修想了一下,说道:“那孙老哥你说个实在一点的价格。”
“六分一张,再多的话,张老弟你那印刷厂赚得也就太多了。”孙大喜说道。
张谦修暗暗算了一下,其实印刷彩票没有什么成本,印刷一百万张也用不了多少钱:“那行,以后彩票的出厂价六分,返奖率百分之三十五,算百分之五的销售成本。”
“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基本是稳了的。”
陶利军露出一个笑容,说道:“那我们一人出多少钱?”
“这怎么也要两万吧?”孙大喜说道:“租门面,买桌椅,这些都是要钱的。”
“一万!”陶利军直接把启动资金砍掉一半:“当初张谦修在三禾广场卖彩票的时候,总共才花了一万块钱,我们三人一人出一万,就有三万,你能做出三个三禾广场这样的规模。”
“房租不要钱啊?”孙大喜不满地说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你和我说这些没有用,我只知道,张谦修一万就能做起来的事,给了你三万,你怎么就做不起来?”陶利军跟着说道:“你要是做不起来,你屁事别管,让我来,我只要三万就行了。”
孙大喜顿时怒了:“陶利军,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意思,你做不了我来做。”陶利军也不是一个怂货,立刻就怼了回去。
张谦修见两个人就要吵起来,赶紧说道:“孙老哥,三万差不多也够了,先开几个店,以后彩票要流水线生产,我那印刷厂也要时间去适应,你一次开多了,就怕到时候你生意好了,彩票做不出来。”
“生意做起来了,到时候赚的钱再去开店,工厂那边差不多也能适应了。”
孙大喜冷冷看了陶利军一眼:“张老弟,那听你的。”
陶利军的冷笑了一声,没有吭声。
张谦修怕两个人继续吵架,站起来说道:“那就这样说好了,我们三个人,每人出资一万,一共三万,股份的话,官方百分之三十五,我和孙老哥各百分之二十五,陶老板百分之十五,陶老板不负责具体事务,但有权查看所有的账目。”
“差不多就是这样,没有问题了吧?”
陶利军点头:“没问题!”
“行!”孙大喜也吭了一声。
“那行,存折账号给我,我现在就去银行给你们转钱。”张谦修说道。
两个人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了银行存折,把账号给了张谦修,这一点两个人还是相信张谦修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都坚信,张谦修不敢一次把他们两个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