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就下来罢,瞧你三天两头时不时地就上树,”若梨站在树下咬牙切齿地说着,又有些闷闷不乐,“我真想拎把斧头给你把这院里的树都给砍了都!”
“那你就砍罢,我回头就爬屋顶去。”朱砂轻飘飘地丢出了那么一句话,接着又背过身去,依旧是躺着,不肯下来。
仿佛她就是跟那树粘在一起了。
若梨真是不解,不就是被禁个足么,也就半个月。在院里缝缝东西,做做功课也就过去的事儿。
“怎么?她还在生气?”
“是的,公子。”若梨立马站到,给诀尘让出了一个道来。
希望诀尘公子能赶紧把公主给劝下来,要不传出去被外人知道了她家公主一女孩家家的,还总爱爬树,那得多有损公主的形象啊。
“小丫头,怎的,还生气呢!”诀尘展开把墨扇,悠哉悠哉地扇着,嘴角微微上扬地望着朱砂。
可朱砂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是的,她现在是丝毫没有心情想理人。
她想出去,想出去。
没有人是能够理解一个喜欢经常到处跑跑玩闹的娃子。
“喂,小丫头,你理理师兄呗,”诀尘用着折扇点了点朱砂的胳膊肘,“这凡事,得往好处想啊。
你看哈,要是师父不止让你禁足,还让你抄书背功课的,那是不是很惨。”
“要真是那样,我现在绝对翻墙了……”朱砂在树干上坐起身来,不满地撇了撇嘴。
树干随着朱砂的动作后,树身配合得摇晃了几下。
“哇擦,蛇,哪儿来的蛇!?”朱砂看着那条从头顶探出了的一个头的小黑蛇,瞬时吓得一个激灵,不由地瞪大了杏眼。然后脚下一滑,身子便不可控制地往后躺去。
完了,这下得摔惨了。
朱砂心里这么想着,便已做好了准备。
“你这丫头,平时不是挺豪橫的么,被条蛇给吓成这样了,面子呢?”诀尘一个快步接过朱砂,抱着她时,还不忘说落几句。
好险,还好没摔成。
朱砂抱着诀尘的脖子,庆幸地吐了口气,小手还牢牢地抓着诀尘,“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不然小的这身骨头估计都得折了。
太好了,爷还是能按着日子出院子的……”
然后朱砂很自觉地跳下诀尘的怀抱。
“那你以后还敢爬树不?”
“不敢了,不敢了。”朱砂低眉顺眼的回答,还十分乐呵呵地傻笑,“以后我改爬屋顶……”
诀尘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有种孺子可教也之感。
结果后半句,就给了他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一种透心凉的感觉。
“从屋顶摔下来可比树上摔下来,劲头足得多……”诀尘冷冷地抛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这丫头,刚才就不该接住她,让她摔上一次,尝了点苦头才好。
“还有几天,你便可出院子了,给师兄安安分分地待着,别上屋顶啊。”
“好的师兄。”朱砂欢欢喜喜的应下了。
她要是不答应,估计诀尘就不会愿意离开了,恐怕还得再跟她说道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