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军团每晚都会有训练，一到晚上军团的大路上都看不到什么人，周围一片寂静，只有绕着路灯的飞蛾发出扑闪翅膀的声音。

叶一和娄川走在来时的路上，两人并肩向前。

“叶一，你现在原谅我了吗。”娄川放缓步子，偏头观察身侧人的表情。

叶一猛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当然了！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事情！要是有就一百顿！”

“……”娄川：亏你有脸说出来。

她摆了摆手：“我不会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的，毕竟你也不是故意的。”

要说故意，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的那么明显了。

月色皎洁，叶一走着走着，“你怎么想着来一号军团的？”

娄川想了想自己该怎么回答，最后说了个自己都不太信的理由：“我很尊敬上将。”

叶一面带惊讶：“司琉？因为他？”

“是。”

“他有什么地方让你尊敬的？”叶一看得出司琉在军团里德高望重，但她和他交流并不多，倒是今天他对她说了挺多让她警醒的话。

“……”

叶一哈哈笑道：“你好假，居然说不上来。”

他违心道：“因为太多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哪点好。”

“原来如此。”叶一恍然大悟，没想到娄川还是个隐藏的舔狗，“难怪你总是跟着司琉。”

娄川无从辩解，并不想和叶一谈论司琉。

他就在她身边，她反复提起另一个男人，让他有种被忽视的感觉。

路灯将两人身影拖得老长，黑色影子重叠在一起，在夜色里摇晃。

“我其实挺羡慕你的，过了这段日子你就能重返校园。”到那时候，她和娄川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了吧。

学校对叶一来说遥不可及，她和娄川同样的年纪，却过着截然相反的生活。她在最底层挣扎，而他一伸手就能够到她一辈子得不到的财富、地位。

娄川停下脚步，在叶一的注视下站到她的面前，郑重其事道：“我可以帮你。”

“帮我什么？”她有些摸不透他话里的意思。

“如果你想去学校，我可以帮你。”娄川的眼睛亮亮的，像燃着两簇焰火，一不小心就能烧起来。

“噗哧。”叶一笑出声，帮她上学？他要怎么帮？她可是司琉的奴隶啊，又不是他说帮就能帮的。

“你不相信？”娄川一愣，斩钉截铁到：“我真的可以。”

“我可以相信你，但是你要怎么做？肯定是回去拜托父母之类的吧？”叶一绕过他挡在自己面前的身体。

“……不行吗？”娄川很快追上来，再次堵住她的去路。

叶一笑得停不下来，捧着肚子前仰后翻：“你的父母凭什么要帮我？我是你的什么人，值得他们为我做那么多？”

娄川垂下的双手握拳，表情有些落寞：“你……不希望我帮你？”

叶一仰头，见他眼露受伤，抬起双手猛地捏住他两边脸颊，疼得娄川倒吸一口气，楚楚可怜地看她。

“喂，我说你也太善良了吧？你就不怕我利用你啊？”叶一勾着嘴角，忍不住想更过分地欺负他。

像揉面团一样将娄川的脸揉得通红，叶一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威胁他道：“不能对陌生人太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