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我什么时候说口供在小侯爷的房子了?我又什么时候说小侯爷杀了人!?别胡赖啊,你越城是势力大,可我是朝廷命官,不是布衣白丁……由不得你们栽赃陷害!”
夏列愤怒的骂着,口水喷射的五尺远,五官也扭曲在一起,变成了无赖一般,面容狰狞。宁无忧见他话头越说越脏,牙帮子咬的嘎吱吱直响,气的上前就甩了夏列一个大嘴巴。
“哎呦!小侯爷,你看看这都是什么匪帮!?”
那人的后槽牙应声而落,血泡子喷了一地。
“对,你是朝廷命官,我哥哥是布衣,所以他就应该被你们诬陷下狱,应该被你们害去性命?”
英平菁拉开宁无忧,冲到夏列面前,眼中露出凶狠的神色。全然不像一个女子,恶兽一般吮吸着黑暗的力量。
“你猜我有什么法子对付你啊?夏大人……你不会真觉得我英家都是待宰羊羔吧?你那么欺辱我父,有没有想过今天啊!?”她又笑了,眼中充斥着异样的光。缓步走到夏列身后,食指在他后脊梁骨上游弋。
“来!”夏列呸了一口,重重的向后一靠,哪里还有半分朝廷命官的模样。“来!斩杀我啊”他竟哈哈哈大笑起来:“来个痛快的”
“师兄啊,让人传话到家里,先把他儿子手指剁一根下来,小拇指啊,别弄错,别的算重伤了……一步步慢慢来……慢慢看”
英平菁轻轻的一点,夏列往前一怔。
战芳原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切,他甚至还没问一句话,就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了,这连续半年多的征战真是好久没这么放松了,本来夜里盗书盗到他头上已经够有趣了,这个看来更有趣呢。
“你!”夏列没想到已经躲在太傅府里的儿子也被越城的人给抓住了,又气又愤。“你一个襄阳城里学政之家,也配!英平芜做下那种血案也想无罪开释?!汴京的狗都比你们高贵些,若不是你用什么下作手段攀上了越城,老夫定叫你这个贱人有来无回!”
他转身求助战芳原,战芳原环抱着双臂笑着着自己,转身看去了别处。
“小侯爷,您也看看,您可是人证啊!这就是江湖帮派,官家怎么就忘了前朝方腊宋江之乱?”
战芳原捧着双臂,漠然的看着他。
“呦,夏大人,这话可不敢说,我父也结识越城城主……这话我勇毅侯府岂不是通匪?”
夏列正要解释自己这话的用意,战芳原已经蹲在他的身边,单手擒住夏列的脖子,他的指尖深陷进去,夏列的脖子在他眼前就形同枯木。只需要再加一把力气,这就是齑粉。
“别的我管不着,北疆的布防图……你如何知道在颉林杂记里呢?”
战芳原脸色阴沉,他的判断能力十分了得,这个叫夏列的再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就转了口风,应该也猜出来自己是谁才会颠倒黑白。他有能耐让越城的人和勇毅侯府结梁子?看来不像。他根本不肯能知道布防图在这本书里。
他的目光又停在了英平菁身上,此女沉默寡言,这才是她的真性情,之前那种模样像个乖巧的小绵羊对自己竟然是在套话……
“我哪知道啊,下官是遭这几个歹人相比……不知怎么就给拖到这里了”
战芳原懒得再听夏列满嘴飙谎话,下唇微微一缩,愤怒的走道英平菁身边,扯着她的胳膊拽出了陈尸的屋子,宁无忧还没来得及赶上就被战英拦截了下来。二人缠打在一处。
英平菁在战芳原面前毫无抵挡之力,被他揪着胳膊像是提一直小兔子一般轻松自在,没出门多远,英平菁就被重重的推了出去。
“你问我去没去过襄阳城?你跟我那么重复你的名字!是为什么?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