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初在医院待了将近一星期,期间韩亦不只一次过来提议她回去那边治疗,到底是都被拒绝了。
几次谈话都避开了骆清河,骆清河却隐隐能猜测到一些。
林佑好几次想把真相告诉骆清河,让骆清河去劝她,却被骆初的目光堵回了肚子里。
就在骆初即将出院的前一天晚上,病房无人,季子慕趁夜来了。
关于骆初的情况,他早已通过自己的渠道看过病历了。
见他出现,骆初有一瞬间的怔滞“你来做什么?”
她以为发生这么多事,和季子慕之间的情况也应该明了才是,可他此时却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骆初下意识对他多了一丝警惕,却见季子慕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
季子慕放下了手里的档案袋,“怕什么,上司过来看下属,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骆初沉默,上司看下属?
也就这关系了吧。
她目光落在旁边的档案袋上,心知他绝对不是就单纯看望这么简单,定然是有正事要同自己谈,“有什么事吗?”
季子慕见她是片刻都不愿意与自己温存,倒也没有要强求她的意思,伸手拿过档案袋打开,一叠资料摆在骆初眼前。
“你的身体状况你自己也清楚,我手上的这份资料,对于你一直在做的事情的帮助有多大,不需要我说你也很清楚。”
骆初看见那份资料一些内容,瞳孔微缩,那应该是当年被销毁了一半的另外一份复印资料
她当初找了很久,却没想到,竟然一直都在季子慕手里。
骆初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抬眸直视季子慕,眼底一片平静,“你想要什么?”
季子慕不会无缘无故就将这份资料放到自己眼前,定然是有想要交易的东西。
一样和这份资料等额价值的东西。
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大约便是那份从他那里拿走的半成品
这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选择
季子慕唇角微勾,将资料放回了档案袋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两只手撑着床,靠近骆初,与他面对面注视。
在她的平静的目光中,张了张唇,说出了三个字。
骆初心陡然一跳,眼里难以置信,久久回不过神。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季子慕想要的并不是半成品
对于骆初的反应,季子慕丝毫不意外,他抬手想要揉一揉骆初的头发,却被后者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避开了去。
看着落空了的手,季子慕眼里闪过一抹暗光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敛了敛神情,“你自己好好考虑,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他很自信,没有自己手上的这份资料,骆初的一直在研究的解药和治疗方案,即便能成功,也需要好几个年头,可骆清河,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
季子慕唇角微勾,拿起那份档案,带着笑意离开了病房。
季子慕一走,骆初抱着被子把脸埋进了膝盖里,失魂落魄
林佑进来时瞥见这一幕,差点以为她身体状况又不稳定了。
两人谈了一会,林佑眉头微蹙,“所以,那份资料在季子慕手里。”
“嗯。”
骆初看起来兴致不高。
毫无疑问,他们非常需要这一份资料,可要想通过别的途径从季子慕手里得到,太难了。
当初潜进季节山庄,已经是难,更别提如今的季子慕,恐怕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挨个往那套里钻。
林佑:“再想想办法。”
他不知道季子慕提了什么条件,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绝对不能答应的事。
骆初出院的这天,晴空,万里无云。骆清河来接她时,东西都已经整理好了。
林佑提着袋子,骆初走在骆清河身边,一蹦一跳的,丝毫不像个刚出院的病人。
韩亦要将药放到骆初手里时,再三叮嘱,不能忘记吃,但也不能多食。
可看她满眼的目光都在骆清河身上,就知道她定然是没听进去的,韩亦随手扔给了一旁的林佑,“别吃死就好。”
留下一口气在,都还有救。
林佑:
你倒是直言自语。
车上,面对后排两人的亲昵,林佑直接拉下了开关,车中间的门档将前后隔绝开来了。
眼不见为净。
言宣松了口气,开始专心开车。
骆清河刚要开口,想让骆初收敛些,毕竟两人现在的身份还是很敏感,这么直接不太好。
“阿”
他话未说出口,骆初便解下了自己的安全带,倾身凑过去,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红唇覆上
从住院的那天到现在,她便有无数次想这么做了。
他就在自己面前晃着,每次不是有言宣在就是林佑在,就连骆川也时不时跑来凑热闹,导致她根本找不到好的机会。
光看着,却吃不了。
太折磨人了。
骆初突然凑过来,让骆清河触不及防,馨甜的气息萦绕在自己身周,他抬手搂住骆初的腰,化被动为主动。
本以为就一会,可骆初却紧紧缠着他,直到两人都快换气不来,面红耳赤的时候,骆初才坐了回去。
骆清河薄唇微红,指腹微微抵在有些肿了的下唇瓣思绪万千。
大约是那晚,真的把她吓坏了,这几日才这么缠人。
让他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小的时候,她跟在自己身后当小尾巴时的日子。
回忆起那段美好的日子,骆清河唇角微勾
骆初的余光本就一直在骆清河身上,这会儿注意到他偷笑了,笑颜比那三月桃花,六月清风还要美好,整个心都被勾得荡漾着
她悄咪咪地又凑过去想再来一次偷袭,却被骆清河一把按住了脑袋。
骆初伸长了手去抓,“就一次,再来一次!”
骆清河眉梢微扬,板着张脸,却盖不住眼里的笑意与宠溺“不行”
骆初瘪瘪嘴,缩了回去,乖乖坐好。
不到半分钟,她再次迅速地试图偷袭,可骆清河反应更快,一把按住她的脑袋
骆初呜咽了两声,眸光婉转,似水一般,骆清河心软得不像话。
他的手轻轻遮住骆初的下半部分脸,唇瓣轻启,吐了两个字
温润而动听。
“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