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拽过骆年的脸,“吧唧”了一口,醉醺醺笑嘻嘻,“可你不是说一直就想跟我一起睡觉嘛?”
那一瞬间,骆年的心情是复杂的,如同过山车一般的起起落落。
他喜,惦记多年的心上人的偷袭,感觉脸颊滚谈,心中的小鹿开始不受控制乱撞,他愁,竟然被这两人看见了,其中一个,虽然已经不算是他二叔了,可如今面对,还是有些胆怯与怕。
尤其是,这种事,在长辈面前,就莫名有点羞涩与不好意思。
骆知眉梢微挑,身体里看戏的因子在开始隐隐作乱,有点意思啊
可就在骆知正在看着好戏的同时,骆年伸手将那亲在自己脸颊上的女孩一把推开了,并做解释,“她喝醉了,说胡话。”
骆年“脸不红心不跳”。
骆知一怔,“?”
女孩迷茫的看着他,仿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骆年伸手给捂住了,“呜呜”两声,十足的可怜。
骆知:“”
骆清河:“”
看着这两小孩闹腾着,骆知晃了晃骆清河胳膊,想笑又忍着,最终与他说道,“走吧。”
这要是再不走,骆年指不定当场和这女孩划清界限。
见两人走远后,骆年才松了一口气,松开了女孩,“走吧,我送你去酒店。”
岂料,女孩一把推开了骆年,眼泪汪汪的瞪着骆年,“骗子!”
在k的时候说什么喜欢自己,要和自己一起,想要睡觉的那种喜欢,现在就翻脸不认账了!
骆年一慌,连忙解释,“不是,刚才那是我姐和我二叔啊”
“一碰上家里人就推开我渣男!”
高中老师都说了,一碰上这种遇到家人就松手的人,没担当!不能要!
骆年当下就急了,“不是啊,我没有推开你啊。”
再说,突然那么亲上来,当着自己姐姐和二叔的面,多不好意思啊
他就是挡了挡啊。
女孩双眼湿漉漉,脚步一踉跄,骆年连忙伸手去扶
岂料,下一秒,传来吃痛的一声喊,女孩一个反手过肩摔就把骆年摔在了地上!
随后自己也软软的倒在地上
骆年扶着腰,龇牙咧嘴,“嘶”这该死的熟悉的过肩摔。
怎么三年过去了,还这么暴力,真是和长相一点都不像。
看着地上砸吧砸吧嘴睡的女孩,骆年认命的把人扶了起来背着一步一步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毕竟人是自己挑的,还能怎么办?只能是认栽了。
回到骆宅,骆知看着骆清河,笑吟吟的说,“你看刚才骆年的反应,像不像早恋被抓包的样子?”
“人家女孩子都亲上去了,他还推开人家”
“都成年,怎么感觉这方面还是没长大多少呢?”
骆清河牵着骆知的手,笑笑,“毕竟遇见家人,总是会慌乱的,那样的反应也是在情理之中。”
骆知想想也是,“那要是你呢?要是你遇上家里人,也会这样的反应嘛?”
她眨眨眼,盯着骆清河看。
骆清河想了想道,“又不是早恋,遇上了,我自然是牵得更紧了。”
说着,他牵着骆知的手,更加紧了一些。
骆知脸上的小梨涡圆乎乎,心里一阵满足,踮起脚尖在骆清河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语气软软,“我也是。”
月朗星稀,院子里微风轻轻。
突然,一道声音自后面响起,“你们也在呢?”
下一秒,骆川快步走向那两道身影,“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骆知仰着脑袋懵逼的看着骆清河,又垂眸看着自己突然就被挣开了的手,“???”
骆清河自己也懵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甚么,就是在一刻,身体自己下意识的挣开了手
方才才刚说过那样的话,现在就“啪啪”打脸,他心有些虚,伸手过去,想要再度牵起小骆知的手。
却被骆知避开了,她轻呵一声一个骆川就给他吓的,就这,还结婚?
见鬼去吧。
骆知快步离开,这一声意味不明的“呵”,顿时让骆清河慌了,当下连骆川也顾不得,快步追着骆知而去。
骆川莫名,“怎么了这是”白天不还好好的吗,吵架了?
骆清河一路追着骆知直到骆知房间门口,刚想追进去,迎面而来的,确实“嘭”的一声,房门紧闭。
骆清河:“”
他敲了敲骆知房间门,“阿知,你听哥哥解释”
“哥哥方才不是故意松开的,真的,你把门打开。”
房间里,骆知抱着被子,怎么想不通,遇见骆川,骆清河反应那么大做什么?
明明遇上林老的时候还很大胆的说,怎么方才,就是听见骆川声音,就立马松手?
这反应看上去,仿佛跟情人幽会途中碰上原配似的
骆知越想就越不是那么一回事,撇撇嘴,“不开!”
骆清河微微叹气,“听好,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骆知反嘴,“那我以前也不知道你原来是个流氓啊。”
骆清河一时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这时,言宣出现了,将一串钥匙递向骆清河,“爷,钥匙。”
骆清河却觉得,这种事,要有诚意,“不用。”
言宣只得收回钥匙准备离开,这时,像是枕秃砸了一下门的意思,骆知的声音再度传来,“我什么也不听你,你别在我房间门口待着,小心被骆川看见!”
骆清河语噎,喊住了言宣,“等等,把钥匙给我。”
言宣:“”爷这变脸有点快。
骆知正抱着手机点了部电影在看,突然,“咔嚓”一声的开锁声,骆清河推门而入。
看见骆清河进来,被剧情逗笑的骆知脸上笑容戛然而止,抱着手机翻了个身,背对着骆清河。
骆清河随手便将房门关上,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想去抱骆知,骆知却扭扭身子再度避开。
骆清河无奈,直接长手一揽,将骆知紧紧锁在怀里,“我方才真不是故意松开你手的。”
骆知撇撇嘴,“下意识形为才是最容易暴露你的真实内心想法。”
“明明在林老面前还信誓旦旦的,遇到骆川就撒手了怎么,难道???”
骆知突然凑近骆清河,紧紧盯着骆清河的眼睛,“你和骆川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骆清河无奈笑笑,“没有。”
骆知轻呵一声,“所以骆川事洪水猛兽吗,你还怕他?”
骆清河抿了抿唇,自然是不怕的,只是从前尚且有个身份压在骆川上头,现在没有这层身份了,顶着一个林字,看见骆川,总有些许女婿见岳父的感觉。
“你若是这么想,那我现在去把骆川喊来,让他看着我们,牵手也行,抱着也行,亲着也行”
骆知脸一红,挣开了骆清河环抱着自己的手,“你可真不要脸。”
骆清河将头枕在骆知的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脖颈,“还生气?”
骆知抬手揉了揉骆清河的脑袋,“本来就没有生气啊。”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真的生气,不过就是和他抬几句罢了,明日就能好。
哪里想,他直接拿着备用钥匙就开门了,还说出这么一些话,都要背逗笑了,哪里还有的气。
不过手感还不错,她好像突然明白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摸自己脑袋了。
“好啦,又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洗澡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去公司呢。”
骆知心想,自己明天还要去和沈乐商量一下,定个时间,把令江送走。
这兰城,马上就要乱了。
骆清河却像是枕上瘾了,“再靠一会。”
“那就一会。”
“嗯,就一会。”
一会儿后,骆知把骆清河送出了房间门,迎面便遇上了把人送到酒店后离开回家的骆年。
骆知好奇的问,“你就这样把人家女孩子一个人扔酒店了?”
骆年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好似每次都能碰上,不是骆清河从骆知房间出来,就是骆知从骆清河房间出来。
骆知扯了扯骆清河袖子,调侃,“看来酒店的床没有家里的床舒服。”
骆年不甘示弱,“酒店的床肯定是没有你房间的床舒服的,不然二叔也不会每回都赖在你房间过夜不走。”
骆知挑眉,开始回嘴了?有长进。
骆清河眸光淡淡,“你姐姐的床自然是舒服,你若是喜欢,回头我去找你大哥,也给你换一床。”
哪怕是成年了,骆川却依旧是那个可以管得住骆年的大哥。
骆川一被扒出来,骆年立马就怂了,灰溜溜的跑了。
骆知算是看明白,合着骆川是这家里食物链的顶端?
骆清河揽过骆知的细腰,在她眉心处轻轻一吻,嗓音温和,表情温润,“晚安。”
骆知笑笑,“晚安。”
次日
骆知早起离开骆宅,去了一趟沈乐所在的秘密宅子。
“找个时间,尽快把令江送走。”
沈乐一怔,“可是令江不会同意走的吧?”
共事这么久,她很清楚,这种关头,令江根本不会同意离开的,换做自己,也是如此。
骆知却道,“我和他谈过了,他已经同意了,你这边安排好,人手安排多些,行动隐秘一点,我怕有人会对他动手。”
沈乐当即点头,“好。”她不会再让那人有第二次下手的机会了。
至于那人是谁,没有人说出来,答案却不言而喻。
把令江的事吩咐下去,骆知和沈乐来到讯息室,把近半个月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过一遍。
李家投诚了季家,目前有暗地里的往来转为明面上的往来。
虽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骆知还是不由眉头一皱。
这个时候,李家和季家开始往来李家和骆家,从前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后面在针对季家的行动中,要想避开李家,恐怕不容易。
骆知眉头轻蹙,“上次让你查贝音在国外的的事,有结果了吗?”
沈乐点头,接过旁边的男生递过来的文件,转而递给了骆知,“这是贝音前几年的一些比较大的行动轨迹,还有接触的一些比较特别的人的名单。”
“这份,是她回国后去过的特别地方,还有接触过的特殊人员名单。”
贝音突然回国,对林佑的态度转变太过突然,她根本没办法放下心来,若不差不差,这心里总是不安稳。
尤其是,林佑现在这副样子,说白点,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真有什么人要对他不利,防不胜防。
名单详细记录了贝音的一切情况,在看到某个名字时,她微微一愣
“三年前在国外,她和金生接触过?”
沈乐点头,“算是,接触过几次,具体不知。”
“回国后,也就是今年,她去过季氏旗下的温泉山庄度假,待了差不多半个月,期间,季子慕的助理几次出入过这家度假山庄。”
骆知顺着沈乐说的,看了一眼时间,攥着文件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是林佑在医院出事的那段时间?”
“是。”
金生和季氏的关系如何,已经是明面上的事,贝音在国外和金生有过接触,回国后,又出现在季氏旗下的山庄,期间,季子慕的助理还三番五次去那山庄。
这一个个的,或许分开来是巧合,可组合起来,却是一个让人忽视不了的真相。
贝音这次回来,恐怕明面上是为了林佑,实则是在帮季子慕帮事。
恩教授的得意门生,在各大研究实验所的人眼里,确实一块香饽饽。
骆知面色平淡,“多找几个人在医院里,别让贝音还有机会对林佑下手。”
沈乐:“好。”
她随手将文件扔进垃圾桶里,起身走出讯息室,往外走去
回到骆家,在花园里,骆知为那一株株骆清河亲自培育的兰花浇水,一株株的兰花,娇艳欲滴,生长得极好,幽幽的兰花香迷人心,可骆知却无心欣赏,心中已是思绪万千。
季家,季氏,季子慕,还有那背后的人或事组织,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开始浮出水面了。
兰城这滩深水,早已被搅动翻涌了,就看这兰城里,除了李家,还有多少人准备跳进这滩深水中
一切,就好像是在重现十多年的那一场灾难,只是这一次,不会再重蹈当年的覆辙。
这季家,也该到还债的时候了。
变小后每天都在被迫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