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治好了我……”
老者无比的严肃且认真,“我和你拜把!”
徐继喜一个县长,那表情不知道多精彩。
徐盛听到这句话后,差点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杨辰则是表情怪异的看着白发老者:“我是认真的。”
“你看老头我像开玩笑吗?”
白发老者怒道。
“拜把……”杨辰搓了搓下巴。
“怎么?觉得我不够格?”
白发老者哼着:“还是嫌弃我年纪大?”
见杨辰要话,白发老者手一抬,“别那么多没用的,治疗不好我,会有你受的。”
“老领导。”
徐继喜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老领导,恐怕,您真得和杨辰拜把了。”
徐盛也道:“是啊,吴爷爷,杨辰的医术可不得了,县医院的张戴华院长都是自认不及。”
“还那句话,别没用的,动手吧。”
这话的,老头像是要和杨辰干架似的,特别是他那怒气冲冲的样。
杨辰站起身来,他走到了白发老者身后,“会疼的,忍着点啊。”
“哈哈哈。”
白发老者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样,“年轻时候挖弹,麻醉药不够,我都没有吭一声。”
“啊!”
白发老者发出一声惨叫来。
没错,就是惨叫。
从来没有这么疼过,疼到骨髓的那种。
由于太疼了,白发老者动作幅度过大,眼镜都掉地上了。
徐继喜慌忙捡了起来,“杨辰,轻一点。”
“什么轻一点?”
白发老者对着徐继喜怒叫:“我不过是……我不过是……没有准备好罢了,他要是能再让我叫出一声,老头我……嗯……”
杨辰手上用劲,白发老者两个眼珠一凸,脸变得涨红,脸上的皱纹里全是汗水。
不过,这老头是真能忍,表情都疼成那样了五官扭曲在一起,愣是能憋住不叫。
“别紧张,不会再疼了。”
杨辰的手在白发老者的肩膀上拍打。
“呼……”
白发老者长出了一口气。
徐继喜父也是出了一口气,两人真怕老头疼死了过去。
“什么紧张?我有紧张吗?”白发老者哼着。
杨辰嘴角一弯,笑出声来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老者特别的要面。
“你笑什么?”
白发老者眼珠转,“我刚才确实是没有准备好,你突然下手,如果你不信的话,你继续按啊,看我能不能接着忍。”
“会把你骨头按断的。”杨辰道。
白发老者“哈哈”两声,“伙,我发现你不但会吹牛,还会笑话啊,可是,一点儿都不搞笑。”
“我虽然是老了,可是,一身骨头还硬朗着呢。”
“活动一下胳膊吧。”杨辰道。
“活动胳膊干什么?”白发老者问道。
“你看看我是不是吹牛咯。”
杨辰走到了对面,坐下来。
白发老者愣住了。
因为,他觉得两臂充满了力量,是的,力量十足,多少年来,都没有这种感觉。
“老领导?”徐继喜声道。
白发老者没有理会,他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抬起两臂。
不疼,没有不适感。
他接着往上抬。
白发老者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将两臂快速的挥舞着。
“这跟风火轮似的……”徐盛脱口而出。
徐继喜狠狠瞪了一眼徐盛,徐盛慌忙缩了缩脑袋。
“老领导,你两臂这么灵活了。”徐继喜惊喜的道。
“是啊,好久好久没有这般灵活了。”
白发老者两臂还挥舞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他哈哈大笑着:“老头我重新活了过来,活了过来了啊,连长、指导员,战友们,咱们继续来看国家的变化和强大啊。”
老者很激动。
徐继喜生怕老领导两臂挥舞的折了,他道:“老领导,停一下吧。”
“为什么停?以前不是疼就是麻的,拿本书都颤的厉害,如今好了,不能叫我高兴一会儿?”
白发老者道:“徐盛的没错,跟风火轮似的,战争时期,整个连队里就数我扔手榴弹扔的远,不光远准头还足。”
“吴爷爷当然厉害了。”徐盛嘿嘿笑着。
杨辰道:“行了,别吹牛了。”
白发老者两臂停住,他吹胡瞪眼的,“你我吹牛?你才是爱吹牛的屁孩!”
“吴爷爷,杨辰没有吹牛,杨辰已经治疗好您了。”徐盛道。
“呃……”
白发老者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的话。
“杨辰弟,从此以后我吴奂安就是你大哥了。”
听到白发老者吴奂安这句话,徐继喜道:“老领导,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吴奂安问道。
徐继喜不出口,徐盛道:“吴爷爷,年龄。”
“年龄怎么了?”吴奂安不以为然的样,“年龄根本不是个事。”
“继喜,叫人准备酒席,酒桌上拜把。”
徐继喜投目看向杨辰。
这杨辰要是和吴奂安成为了把兄弟,他以后见杨辰怎么称呼?
徐盛也想着以后要叫杨辰……爷爷?
“你看杨辰作甚?”吴奂安哼道。
杨辰话了,“拜把就算了……”
吴奂安打断了杨辰,“怎么能算了?老头我话算数。”
杨辰摇头道:“你这个人啊脾气臭的要死,要不是因为徐县长,我才不会给你按摩呢,所以,拜把就算了。”
“我是看在徐县长的面上,所以,你也不用感激我,要感激就感激徐县长吧。”
杨辰这句话让徐继喜无比的激动,而且,他感激的看了杨辰一眼。
“继喜当然是要感谢的,我脾气是臭,不过,我这个老哥你必须要认了。”
吴奂安睁大着眼睛,“谁都阻拦不了!”
“老领导……”
“嗯?”
徐继喜不敢出声了。
“还是你的症状吧。”
杨辰道。
“怎么?十分钟之后又恢复原样?”吴奂安一瞪眼。
杨辰也是一瞪眼,“别侮辱我啊。”
“不会就好,不会就好。”吴奂安拍了拍胸口。
“徐盛,拿纸和笔来。”
杨辰道:“给你开的药是调理身体的,这么大年纪了,脾气如此的臭,肝火旺啊,以后呢,少发脾气,你不要觉得只有发脾气才能感觉自己的存在,没有必要的。”
徐继喜心惊肉跳的,可从来没有人当面这么过老领导的啊。
吴奂安也不生气,他点着头,“写好了药方,咱们酒桌上拜把。”
好嘛,老头还念着这一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