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龙国君皇帝陛下穆云邸这话一出,苏国公苏刑名便连忙开口道,“马上就开席。”
其实不用苏刑名说,国公府的总管就已经开始吩咐府中下人忙活起来了,很快,每桌就开始一道一道地上菜。
跟皇帝坐在一桌会让其他宾客觉得无上的荣耀,因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福气不是?
可是对于穆郡主穆苏苏而言,就有些受罪了,神偷小姐本来就是一个吃货,可是跟她同桌的都是清一色的男子,每个人吃相还如此的优雅。
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甩开膀子吃吗?答案肯定是不能的,当然,更让穆郡主穆苏苏憋屈的是,每次,新上一个菜肴,都得皇帝身后的影卫先用银针试一下毒,然后皇帝才吃,等皇帝动了筷子之后,他们这些人才能动筷子。
讲真,穆郡主穆苏苏自然是能理解某国君贪生怕死滴特性的,当然,她也能体谅,某皇帝陛下的政敌太多,想弄死他的也不少,所以谨小慎微确实是有必要的。
但是,她本来就饿了,还要这么费劲巴拉的,心里自然是不爽的,神偷小姐就是那种吃饭比天还大的主,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折腾,穆郡主穆苏苏就有些烦躁了。
她都恨不得直接接替影卫试毒的任务了,干脆每道菜上来,她先尝,没毒死的话,金贵的皇帝陛下再次行不行?
当然,这些想法穆郡主穆苏苏也只能暗暗装在心里,面上却是丝毫都不敢显露的。
不过好在,一旁的禹王世子倒是挺照顾穆郡主穆苏苏的,每次都会主动替穆郡主布菜,一看她吃完,就会替她夹别的,而基本都以肉类为主。
而穆苏苏也会将云飞扬夹给自己的菜都吃光光。
穆郡主穆苏苏没少去禹王府蹭饭,所以云飞扬自然是对穆郡主穆苏苏嗜肉有相当直观地了解的。
云飞扬偶然吃一些,他基本上就是专程为穆郡主穆苏苏服务了。
白衣公子墨白也没吃什么,吃饭的时候,众人倒是静悄悄的,看来古人倒是相当遵守食不言的规则的。
既然是国公府嫡公子苏子墨的生辰宴,来这里的都是些达官贵人,至交好友,苏府自然也不可能没有请唱戏的班子。
但是,那些国粹什么的,对于穆郡主穆苏苏的吸引力实在是没有眼前的美食来得诱惑。
当其他的众人都意兴阑珊地看着戏台子的时候,穆郡主穆苏苏总算可以安安静静地做个吃货,霸占全部的美食了。
这一下,她倒是高兴了很多,坐在穆郡主穆苏苏身边的禹王世子云飞扬自然也察觉到了,他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低下头,凑近穆郡主穆苏苏耳边,轻声提醒道,“你慢点,没人跟你抢,你别忘了上次吃积食的痛苦了。”
闻言,穆郡主穆苏苏扭头怒瞪了禹王世子云飞扬一眼,因为嘴里还塞着吃的,腮帮子鼓鼓的,跟个小松鼠似的,模样很是滑稽搞笑,禹王世子云飞扬没能忍住,低低笑了出声。
但是,却很快遭到了某郡主的报复,虽然嘴里忙着,可是脚下闲着了,她猛地伸脚踩了禹王世子云飞扬,疼得某汉子龇牙咧嘴的,直接伸手拍了某妹子的小脑袋一下。穆郡主穆苏苏才松开对某汉子的报复。
穆郡主穆苏苏跟禹王世子自然而然地互动自然也落在了同桌人的眼里,皇帝陛下穆云邸时不时地也会瞄上两人几眼,但是,很快又转开了视线,去听戏去了。
明月公子秦明月也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穆郡主穆苏苏,就连苏家两位公子,大公子苏子墨,二公子苏子言偶然视线也会飘向穆苏苏跟云飞扬。
而友乾山庄的庄主大人郑友乾如今对穆郡主穆苏苏的印象更是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那就是这个皇家郡主不仅爱财,还贪吃啊,果然是一个十足的貔貅不解释啊,啊,啊。
虽然,郑友乾有些时候很想开口问看看穆苏苏你丫的难道就不撑吗?但是,到关键的时候,他却什么都没有说,毕竟,曾经发生的那些狗血事件还历历在目,他不能让穆郡主穆苏苏将注意力从美食转移到自己身上,谁知道她到时候会不会又想洗劫自己呢?
而苏国公苏刑名也看出,禹王世子云飞扬跟穆郡主穆苏苏相处很是融洽,看来私交甚笃啊。
而白衣公子墨白似乎并没有特别注意过穆郡主穆苏苏,更没有怎么关注过禹王世子云飞扬,他就好像跟整个热闹的场合格格不入似的。
对于精美的菜肴没兴趣,对于戏班子的表演似乎也是一种例行公事的观赏。
偶然他会跟身旁的苏子墨小声地说几句什么,苏子墨只是浅笑,或者是点头摇头,不过从两人相处的自然,倒是可以看出,墨白跟苏子墨应该是彼此颇为熟悉的至交好友。
墨龙国君穆云邸似乎对墨白不怎么关注,或许是因为其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功名加身的平民百姓吧。
很快,穆郡主穆苏苏总算吃饱了,她很满意地摸了摸自己那有些圆滚滚的小肚子。
突然,穆郡主穆苏苏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她便朝着南边望去,一下就看到了那个额头有一缕银白色头发,一身黑衣劲装的影卫统领墨渊。
穆苏苏冲着某汉子咧了一下嘴,但是,却被墨渊给无视了,穆郡主穆苏苏心里当即就有些不爽了,奶奶滴熊,冰坨子是有病是吧,自己招惹他了吗?居然又是这么一副死样子。
就在穆郡主穆苏苏有些气愤滴时候,突然,身边的墨龙国君穆云邸突然开口道,“苏苏,你可吃饱了。”
听到穆云邸的声音,穆郡主心里已经长叹了一口气,看来她们家九皇叔还是不打算放过自己就是了。
“嗯,半饱。”
穆郡主穆苏苏语出惊人道。
虽然墨龙国君有些惊讶于某妹子那强大的胃,但是,他还是很淡定地开口道,“苏苏,要不要登台表演下,权当是给子墨庆祝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