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穆曦儿勾唇笑了笑,而后一语双关,道,“既然都是一场豪赌,你合该也具备承受后果的勇气,是你自己挑中了我们魔宫不是吗?”
穆曦儿话音一落,银发男子表情有些微微的凝滞,很快,他就会恢复成了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轻扯嘴角,道,“说的也是,愿赌服输。”
穆曦儿目测自己是不太可能从银发男子这里套取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了,她也没心思继续跟面前三人耗着了。
穆曦儿站了起身,跟三人告辞,道,“相逢不如偶遇,下一次,如果三位去我们东海鼎城的话,我会好好招待的。清风不改,绿水长流,大家后会有期。”
穆曦儿唇瓣弯了弯,而后跟三人学着江湖人的礼仪,抱了抱拳,就打算离开了。
闻言,众人对着穆曦儿点了点头。
穆曦儿跟流银径直朝着房门走去,手已经搭上房门,穆曦儿突然偏头,眸光幽幽滴扫了一眼始终没有发话的黑衣男子,而后,注视着他开口道,“久仰啊,拂衣公子。”
穆曦儿这话一落,黑衣男子眸光就带着明显的惊诧。
见状,穆曦儿再度勾唇一笑,而后冲着众人挥了挥手,就打开房门,带着流银离开了。
穆曦儿跟流银的身影消失后,黑衣男子突然眉心狠狠一拧,而后,语带疑惑,道,“穆苏苏究竟是怎么看出我的身份的?我可都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黑衣男子头一次开口,他的声音格外的低沉,磁性十足的,听在人的心里,像是被柔软的羽毛拂过一般。
嗓音跟长相真的有些不太搭,这也就是为什么黑衣男子始终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毕竟他在江湖上也算是叫得上名号的,再加上他那独特的音色,只要一开口,太容易被他人认出了。
可是,现如今拂衣公子不明白的是,自己不仅没有出声,甚至也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且还是跟魔宫宫主穆曦儿第一次见面,何以穆曦儿居然能够准确无误滴叫出他的名字。
这确实是拂衣公子最为疑惑不解的地方。
拂衣公子这话一出,银发男子眉心紧蹙,他扫了一眼拂衣公子,而后,道,“你也太沉不住气了,穆苏苏不过是在试探你,我观她,根本就不是十分确定你的身份,可是你最后的表情倒是让她的试探得到了证实。”
银发男子这话一出,拂衣公子难得眸光有些微微的尴尬。
银发男子脸上带着某些犹疑,他心有惴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否隐藏得毫无破绽。
毕竟魔宫宫主根本就不能被轻视。
无疑,穆曦儿就是聪明的。
银发男子眸光扫了一眼身旁一言不发的齐长蔚,将心里那有些飘忽的思绪按捺了下去,而后俊脸严肃,道,“齐长蔚,今日之事,你最好不要私下跟任何人说,如果此事横生枝节的话,到时候不管是不是你所为,我们都会将一切算在你头上。”
银发男子这话一出,拂衣公子也眉头深锁,落在齐长蔚身上的视线也算不得多么的温和。
闻言,齐长蔚唇瓣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而后开口道,“御统领,你觉得在下现在还会有旁的心思吗?你们都已经扼住了我的喉咙,我岂敢不从。”
说这话的时候,齐长蔚眸光也带着明显的嘲讽之意。
对于齐长蔚的不甘心跟无礼之举,被称为御统领的男子置若罔闻。
银发男子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拂衣公子,最后再度跟齐长蔚说了句,“那一切就按照我们之前所拟定的那样行事即可。”
说完,银发男子就跟拂衣公子离开了。
等两人一走,齐长蔚脸上戾气格外的明显,他狠狠地砸了一拳桌子,让上面的茶壶叮当作响。
齐长蔚还是觉得心里的怒意没办法纾解。
他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御辰逸,你居然如此算计于我,你等着,我不会任凭你们摆布的。”
齐长蔚脸上浮现出一抹凶狠之色,眸光也带着明显的算计。
骂完了御辰逸之后,齐长蔚霍然起身,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很快,他就起身离开了。
等御辰逸,拂衣公子还有齐长蔚先后离开之后,一直站在拐角阴影处的穆曦儿跟流银才走了出来。
穆曦儿看着齐长蔚那喷火的背影,一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压低声音跟自己的属下流银开口,道,“小银子,你说齐长蔚究竟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个银发男子的手里。”
说道这里,穆曦儿秀眉紧蹙,她再度补充,道,“那个苍鹰的徽记令牌究竟是哪一家的?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不然的话就能够知道,银发男子的真实身份呢?”
穆曦儿话音一落,流银略微思索了下,而后挑眉,如此跟自家主子穆曦儿开口,道,“主子,或许我们可以从拂衣公子这边着手,既然银发男子跟拂衣公子有所往来的话,拂衣公子定然是知道银发男子的身份的。”
流银这话一出,穆曦儿轻扯红唇,有些漫不经心滴笑了笑,而后呢喃,道,“拂衣。”
被魔宫两主仆念叨着的拂衣公子突然莫名其妙滴打了一个冷颤,心里面总觉得有些隐隐发毛。
跟拂衣同坐一辆马车的御辰逸自然也将拂衣公子的异样看在了眼里,他眉心微微一皱,而后主动开口,追问,道,“你怎么呢?”
闻言,拂衣迅速将自己那奇怪的感觉按压了下去,而后摇了摇头,道,“没事。”
拂衣想起早前的事情,突然再度皱了皱眉,而后如此跟御辰逸说道,“你今日这般行事,会否太过于冒险了,你可将你的令牌都交给穆苏苏了呢?你难道就不担心她查到些什么,你的身份岂能暴露?”
拂衣这话一出,御辰逸眸光微微闪烁,他薄唇扬起一抹有些神秘的笑容,而后,一语双关,道,“拂衣,就算是穆苏苏查又能查出什么东西来呢?在外界的眼里,我可早就不存在了,再说了如果他想通过令牌来调查我,只能是白费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