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个叫安乔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但是他确实在这两天回来了。
“是”沐轻言回答的干脆。
缪弋故意对他伤口下手重了一些:“怎么喜欢谁不好,喜欢安乔”
沐轻言握住她的手,棉签不注意插进了伤口里他却连眉都没皱一下。
“我没有喜欢过她,只有恨没有喜欢”
缪弋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拿开他的手,“你不疼?”
“疼”他盯着缪弋的脸:“习惯了”
“轻言,你……”他伤口又渗出血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好认真的给他上药。
卧室里又安静了下来。
“你相信安乔说的话吗?”沐轻言又问。
“比起她,我当然相信你说的”她知道沐轻言是想把事实说给她听了。
缪弋的话让他愣了一会,不急不缓的开口:“她身上的所有伤全是我打的”
“这么恨啊,关着她打了六年”她眉眼弯弯,像小月亮。
“她想借沐家的背景为她打人际关系,我差点死在她手上,以至于后来她怕我报复她找了靠……”
沐轻言像是想起什么来,也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缓缓道:“我会带走她,不让她打扰到你”
缪弋吹了吹他的伤口处,随之收好了药箱。
“她毁了我的一切,我只是加倍奉还”他的声音很轻很淡。
缪弋在脑子里细细整理好零碎的已知条件,如果没猜错,并不是像安乔所说,其实是安乔把沐轻言骗出国,所以沐轻言才要让她加倍奉还。
如果真是这样……安乔还要反咬一口沐轻言……
妈的,贱人。
见她脸色微变,沐轻言出声道:“你别生气,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他们都欠你一个道歉”她不知道沐轻言在过去的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满身是血眼神阴狠,充斥着戾气。
第一次的见面跟这次有过之无不及,甚至第一次更恐怖。
那时候刚来这里住,添置了家具,午夜她准备睡觉关灯的时候,一地的血沿着地板流到床前,寻着源头是从衣橱里渗出来的血液。
说不害怕是假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撞邪了,开衣橱的手都是抖的。
衣橱里的景象让她惊讶,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看清他的眼睛,警惕,像狼,即使是无可挑剔的五官绝美非凡,但这种情况只能让她想到杀手和亡命之徒。
她永远记得自己那时惊慌的心理,脸上却挂着笑问他“哥哥你怎么了?”
对方及其的虚弱,她试图激起他的良心。
确实,她做到了,沐轻言不仅没杀她还成功取得他的信任,在很多事上对她毫无保留的倾诉。
沐轻言留在她这里养伤,四十七天。
“把地上的血给我擦干净了”缪弋塞了一包纸给他,指向床边。
说什么做什么,沐轻言蹲下把干涸的血迹擦干净。
缪弋站起身时一阵晕眩,她迅速的躺在床上:“我不行了,再熬一会我可能又要猝死了”
沐轻言将纸扔在垃圾桶里,字句不语的关上了灯,道了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