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宅
雪儿和大牛刚进屋,谢氏的房门就打开了,看见他们风尘仆仆,好像刚回来的样子,不由吃了一惊,连忙问道:“雪儿大牛,你们去田里刚刚才回来啊?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吗?”
“是啊!不是人多嘛,等着等着就亮了。”雪儿回头看了一眼谢氏,谎言开了,总得圆不是。
通往田间里的溪很窄,加上,每年这个季节,正是溪水干涸,水流也就更了,雪儿这样,谢氏十分相信。
往年,在莫家的时候,这个季节,也是莫强两兄弟轮流去田间守着水源,就怕一不留神,就被其它村民堵截了水源。
也是,庄稼人都靠农田吃饭,水源就那么一点,莫家村几百户人家呢,家家户户都盼望那些水源,养活自家的农作物,那可是来年的口粮,农作物要是干涸死了,来年全家都得挨饿,大家不抢才怪呢。
平日,村民们为了抢水源,没少打过架,最后,惊动了里正,事情才平息下来。
“一个晚上没睡,饿了吧?娘亲给你们下碗面条,吃了再睡。”谢氏快手快脚地走向厨房,想煮些食物,让他们吃饱了好睡觉。
“娘亲,我不吃了,我要回房歇一会儿。”雪儿一边着,一边困意十足地用手掩看嘴巴打了几个哈欠。”
谢氏停着脚步,心痛地看着雪儿:“你这个丫头,一个晚上没有睡,你不饿啊?”
“不饿,就是想睡觉,困死了。”
“好吧,好吧,你赶紧去睡吧。”
实在心痛女儿精神不振的样子,谢氏赶紧催她回房歇息。
“嗯!”
雪儿答应一声,转身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
“大娘,我也睡了。”
大牛跟谢氏了一声,也进房间睡下了。
谢氏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地道:“真是难为这两个孩子了,为了我们家,辛苦他们呐。”
景山镇
翌日,一大早,十几个腰带佩刀的衙差,如狼似虎地直扑晴儿楼。
“嘭嘭嘭……!”
“开门,开门,赶紧开门。”
衙差们死劲地拍着晴儿楼的大门,大声吆喝着。
“什么事啊?一大早的,叫魂似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老鸨刚刚睡下,就被震的敲门声吵醒,十分恼火,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去开门。
“吱嘎!”
门闩刚一打开,十几个衙差,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
差点撞倒老鸨。
“诶!我你们干嘛呢?”看着进屋到处乱翻的衙差,老鸨一下子全都清醒了,心想,莫非昨晚上的事情有人告官了,不可能啊,她可是给了每个死者的家属一大笔抚恤金,他们可是答应不告官,她才回来歇下的,怎的?一个时辰不到,就变脸了?
衙差们根本不理她,仍然在粗鲁地到处翻看着。
老鸨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转身,迈步走到领头的捕头面前,从怀里掏了一张银票出来,塞给他,笑容满面地问道:“衙差大爷,我们晴儿楼可是有牌照的青楼,你们一大早上门,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捕头接过银票,放进怀里,脸色好看了不少:“嬷嬷,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昨半夜,有人上衙门告状,你们晴儿楼第一就死了不少人,让县太爷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