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来了,三个人都等不及要动筷子了。
蘸点醋,就瓣蒜,再来一口啤酒,这饺子吃得是有滋有味。
吃的正欢,张月红又开始絮叨了:“我说妹夫,有时间多陪陪春莲,少点应酬。现在你们得多养养身体,早点生个孩子。女人年纪一大,生孩子可麻烦了。”
春莲看到月红喝了两口酒下去,又开始絮叨生孩子的事了,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
“你踢我干啥呀?我说的是实话,我得点一点妹夫,不然他不知道这重要性,总以为生孩子是女人的事。”
郑航远抱歉地摸了摸头:“呵呵,我的确最近比较忙,陪春莲的时间少一点。至于孩子的事,我一直都放在心上。要不,今晚就努力努力?”说完给春莲抛了两个媚眼。
春莲喝了酒,听了这话,脸更红了:“孩子的事得靠缘分,我们的孩子觉得缘分没到,等时候到了,自然会来了。”
张月红听了妹妹和妹夫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这么边聊边吃,天色越来越晚了。张月红帮着春莲收拾收拾,就回去了,第二天还得早起上班。
看着一池的碗筷碟子,晕乎乎的春莲提不起劲来洗刷了,可怜巴巴地看着郑航远:“我不想洗碗……”
郑航远一把把她横着抱起来,来了个“公主抱”,满嘴酒气地说:“洗啥碗啊,咱们洗澡去!”
“才几点啊就洗澡……”
“越早越好,咱们任务艰巨啊,今晚得造人啊!”说完,狠狠地亲了一口春莲,抱着就进了浴室。
……
午夜,突然来了一场大雨,让本来闷热的天气有了一丝凉爽。
田咪咪正在梦里,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摸着话筒,不耐烦地接了:“喂?”
“女儿,我是爸爸。”
“爸爸,什么事啊?我睡得正沉呢。”
“我找到艾德生那个家伙了,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已经把她关进局子里了。”电话那头的父亲很兴奋的告诉她这个消息。
“真的吗?”田咪咪一听到消息,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有没有问出什么?那批货怎么处理的?什么时候能拿回货款?”
“哎哟我的女儿,这才刚刚抓到,人抓进去了,怎么审的这是警察的事情,一时半会我们也没法了解。”
田咪咪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哦……好吧。”
“这美国警察效率还是蛮高的,估计这两天就会有消息了。不过你得来美国一趟,把事情处理了。”
“去美国?”
“怎么?这是你和他的纠纷,当然得你过来亲自处理。再说了,我都快一年没看到你了,你不该来看看我吗?”
对哦,自从父亲移居美国,都快一年没看到他了。他把这家公司转给了女儿,自己就开始享受晚年生活了,要不是这次女儿出事,他真不想再踏进这人间烟火。
“嗯,好吧,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我下周就飞过去。”
“当初把公司交给你,确实着急了点,很多生意场上的门门道道还没让你摸透,就让你接手了。这次就当买个教训吧。”
父亲一番安慰的话,差点把田咪咪的眼泪逼了出来。她伪装坚强的擦掉眼泪:“好了爸爸,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时候不早了,我想再睡一会。”
挂了电话,田咪咪却辗转难眠。
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美国是法制社会,要想把这笔钱拿回来,还要让艾德生得到法律的制裁,都必须要走法律程序。
这么一折腾,估计大半年就得过去了。想到这半年看不到她心爱的人,她的心又开始酸了。
……
一觉醒来,郑航远觉得浑身酸痛。一晚上的剧烈运动,再加上酒精的催化作用,夫妻俩折腾得大汗淋漓,叫喘不止。
平日里起得很早的春莲,此时还在沉睡。柔软纤细的躯体只用薄薄的被单裹着,乌黑的长发盖住了双眼,双手搭在胸前,随着呼吸此起彼伏。
郑航远很少能有机会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老婆,她身上总有一种气息,让人沉醉且欲罢不能。
郑航远又蠢蠢欲动,他把嘴巴凑过去,轻咬着她的耳垂。
春莲醒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要了,折腾一晚上了,骨头都要散了。”
郑航远哈哈一笑:“你这是认输投降了吗?你姐可说了,我们得认真做作业,否则孩子怎么来?”说完,就要去扯春莲的被单。
春莲狠狠地摁住了被单,卷着身体站了起来,哭笑不得:“你……你住手哈,我今天还有课……我得洗澡去了,不跟你说了。”就这样,她卷着被单裹着身体进了浴室。
老婆的又气又笑的样子,让郑航远觉得可爱极了。他也不再强迫,起来洗漱后,随便吃点东西也该去上班了。
两人都起晚了,来不及吃早餐,两人就出门了。
今天春莲不挤公交了,郑航远专车送去学校。
真不是春莲显摆,在教师工资只有一两百块的时代,很少有人能开着轿车上下班的。
所以当郑航远的进口车停在学校门口的时候,吸引了多少老师、家长和学生的目光。
看到这么多人看着自己,春莲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低着头和认识的人一一打招呼,却忘了和郑航远挥手告别。
郑航远知道自己给媳妇长脸了,特别得意,故意大声喊到:“老婆,下班了我来接你!”
大伙听到这喊声,目光更加集中在春莲身上。春莲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朝后面挥了挥手,示意郑航远“赶紧走赶紧走”。
郑航远嘿嘿一笑,得意地开车上班去了。
刚到公司下面的停车场,郑航远一眼就看到了田咪咪的车。
倒不是郑航远特意去留意田咪咪的车牌,而是她的车太引人注目了。红色的保时捷,全车整装进口,在整个中国,哪怕是在权贵和富豪集中的帝都,这样的车也是不多见的。
郑航远看到这一抹红色,脑神经就紧张,习惯性地偏头痛。
但是班还是得上,总不能因为这个女人,躲到天涯海角去吧?
电梯直达了办公室的楼层,他往田树林办公室里一瞥,没看到田咪咪。不用猜了,肯定在自己办公室了。
郑航远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得想个什么法子把她轰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