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霜说要花钱买这些红薯,赵春兰怎么也不肯要,说让赵灵霜要多少拿便是了,赵灵霜想了想说道:“伯娘,我家也没有这么大的地窖,也不好存放,我数好一堆出来。放在您家地窖,我要用的时候再来取可以吗?”赵春兰拍拍胸脯:“行,小霜你要多少伯娘都给你。”
赵灵霜嘴上答应答应着,在赵春兰不知道的情况下,问了问MH233那一小堆市价多少钱,从空间里掏出来,塞到放饼子的小框子下面,便一蹦一跳的回家了,俩人家住的很近,相差不过十多米。
赵春兰吃了几个饼子,就饱了,拿起框子准备清洗一下,把框子还给赵氏,就看到框子下的钱。心道,这孩子,人小鬼大的。
赵灵霜解决了红薯的问题,就准备睡个午觉休息一下,忽然听见屋外吵吵嚷嚷的,好像听到有老太太在骂人。赵灵霜从门缝里看到是那个刚来到时脑海中冒出的尖酸刻薄的那张嘴脸,身边还挎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比村子里那些整天都要下地的农妇,穿的要好上不止一倍。打扮的这般花枝招展,但这张脸和那老婆子有三分相像,这三角眼简直是如出一辙,尖嘴瘦脸的,看着着实违和啊。
“赵元凤!你快给老娘出来!有了银子不知道孝敬老娘,怎么,留着给自己当棺材本啊!我警告你快把老娘的钱交出来!不然我连这老屋都叫人给你端了。”那老婆子叫嚣道。
嗬,这不就是那个恶毒亲奶奶和刻薄的亲大伯娘吗?和这样的人沾亲,怎么心里这么膈应呢?
赵氏站在屋里不知如何是好。赵灵霜握紧了赵氏的手说道:“娘亲,放心,有我呢。”赵灵霜把门栓打开,就见那老婆子领着那妇女就进了院门。
因为这两个女人在门口的叫骂,老屋门前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都在小声嘀咕什么,赵灵霜好言说道:“您二位是为何而来呀?”
“嘿,你这小贱蹄子,大人说话有你这贱蹄子什么事,滚一边去。”说话的是那妇女,说着话就要过来推赵灵霜,赵氏一直被这婆媳俩欺压着,时间长了已经有了阴影。但是说的好听是分了家出来,说的不好听,就是不顾母女死活的被赶了出来,既然这般对待了,又有何怵。
赵氏连忙挡在赵灵霜身前,说道:“嫂子,您这就不对了。说话便是说话,对孩子动手,您可真是下的了手。”孙老婆子看着自己外甥女被那赵元凤驳了回来,气就不打一处来。
孙老婆子指着赵元凤,跳起来跺脚大骂:“你这贱人,敢说我家莲萍,找死了吧你!你那二两银子呢?今日若不拿那二两银子给你嫂子赔礼道歉,这事不算完我告诉你!”说完就坐地下揉眼睛哭了起来。
“我这老婆子好惨那。这小儿一去不回,他这媳妇就这么对待我老婆子啊,各位乡亲父老啊,都评评理啊~我供她吃喝十几载,把她当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啊,她有了银子便自顾快活,完全不记得我这失了儿子的老太婆啊~”赵氏听了表示有些心梗。
“娘,您自己摸摸自己的良心,这十几年,我在您家给您和大嫂做牛做马,任由差使,就算是个丫鬟还有月钱呢,您却只给正民和我们娘俩吃上一口猪都不吃的糠。再说,正民从前挣得那些工钱银子不都上交给您了吗?我们自己用了一分了吗?您说您供我吃喝,我自打生了小霜,我们娘俩何时吃过一顿饱饭?您说我要给您家断后,是个没用的。便让我月子都没出就去河边洗衣服,受了凉,连奶都没来。还是正民偷偷熬了一丁点子米,用飘上面的米油喂活的小霜。正民参军没了消息后,您第一时间就把我们娘俩赶出去,说不能白白养活两个吃白饭的。娘,您说,您待我是真的好吗。您对亲生女儿也那般吗?”
真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啊。那些村民也不是瞎了心的,这对母女瘦的跟个杆子一样,面色枯黄消瘦,一看就是长时间吃不饱饭给饿得。
再说,哪家分家是她们家这样分的,给了这么破烂的老屋,连一口粮食,一块地都没有分得,分家那天在场的叔叔伯伯也都见证了,连一分钱也没有给,让这俩母女吃啥呢?空气吗,只不过为了这母女俩得罪里正属实不值得,所以那些叔叔伯伯的都把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很好的诠释了一通。
但这老婆子分了家还不消停,还来老屋来闹来,当真是过分啊,赵灵霜的大爷爷这时开了口:“三弟妹啊,这正民不在家,你就这么欺负这母女俩,等正民回来,你这当娘的不得寒了孩子的心啊。再说这当时分家的时候你们可是按了手印的,说好了当初你不会给她们一分钱,她们也一分也不必给你。你可是按了手印的啊。若是违反了,报到官府,可是会把你抓起来的!那正仁这秀才还如何往上科考啊。”赵灵霜这大爷爷还是讲道理的。
孙老婆子这时心里这个悔啊,当初哪想到这俩赔钱货还能有银子呢?饿不死都算老天开眼了,这母女俩也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能从里正嘴里扣钱。若是真要了这钱报了官,这老大身上有了污点,自己还怎么做这当官的娘,若是正仁日后考上了,混的大了,没准自己还能得个诰封。
孙老婆子正在心里嘀咕的时候,被那大儿媳妇,自己的亲外甥女喊了一声:“娘!她们这还有布料和棉花!还有好米好面!”原来趁老婆子吵吵嚷嚷的时候,那孙莲萍就进了她们屋里,小厨房,跟糟了龙卷风袭击了似的,被那孙莲萍翻得乱七八糟。
孙老婆子眼睛咕噜一转,这些东西可不是银子,自然是可以拿走的。
赵氏看到这些东西被翻了一地,生气又着急的说道:“那些不行,不能动啊,这屋子又漏风,到了冬天我们娘俩非要冻死不可啊,娘,嫂子,你们不能拿!”差点要哭出来。
孙老婆子和孙莲萍哪管那么多。抱着就准备走。赵灵霜一声喝到:“你敢往出拿一个试试。”把那孙莲萍还吓了一跳,不过孙莲萍很快就反应过来,放下东西。生着气就要过来给赵灵霜一巴掌。赵灵霜一个常年在外的单身女孩,自然要学一些防身术的。那时候公司正好来了一个从前是跆拳道黑带的女孩,赵灵霜和她玩的可好了,顺手跟她学了好几招,对付一个硬汉都能给人撂倒,更何况是个女人。
赵灵霜一下就握住那要打过来的巴掌,捏住手腕,用脚一绊这婆娘的膝盖弯,给这婆娘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摔完,看着地上这个和孙老婆子,狠厉的说道:“告诉你们!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赵小霜了。从前我年岁小看着你们欺负我娘亲,打不过你们,我是忍了。现在,如果再被我发现,你们欺负她,那就是欺负我。我这人可是记仇的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随时奉陪。”
赵灵霜的眼神里带着隐隐的杀气,瞪着那婆媳两个。那俩人看了有些发憷,孙莲萍看着自己的婆婆,不知道怎么办,这孙老婆子也觉得当着这么多人,拿也不是,怕被打,不拿也不是,这些好米好面看着属实馋人。钱都给老大攒着交束缚,平常看着光鲜,可连一顿米面也没吃过。
赵灵霜看着俩人还不走,便拿起一把大扫帚,一手握着扫帚,一手掐着腰说道:“您们俩啊,哪来的就麻烦回哪去。我们家小放不下您两尊大佛。”接着赵灵霜眯起眼睛,轻飘飘的说道:“奶奶啊,大伯娘啊,我数三个数,如果呢,你们俩还不出这院门。我这扫把就要开始乱挥了,这扫把说实在的,有点沉呢。挥到这人的身上,该是火辣辣的疼吧。”
孙老婆子被这气势唬着了。“一。”孙莲萍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二。”这俩婆媳赶忙着往门外赶。“三。”赵灵霜睁看眼,看俩人都跑的不见影了。便把门关上,用门栓拴上。
围观群众看到没有热闹看了,便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