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唐安安成功被哥哥激将到:“什么叫我除了逛街从来没运动过?你一天在家呆几个小时对我下这样的断言?你了解我吗?跟自己亲妹妹说话这么难听,唐安卓,我发现你就是个恋爱脑,一看见美女就晕得不知道自己是谁。”
唐安卓好笑瞥她一眼:“恋爱脑是个什么脑?像你这样无条件倒贴吗?那我还真不算,起码别人跟我的时候都是冲得我的颜值。”
“你!”
外面冷酷暴戾杀伐果断的黑面阎王在家竟是个喜欢跟妹妹抬杠的幼稚鬼?陆可心真是再次对他刮目相看。
唐安安打打不过哥哥,吵吵不过哥哥,一气之下只能选择跟陆可心结盟。
反手把她手一握,故意跟唐安卓作对似的,她说:“我跟你去。陆小姐,以后去健身房记得叫我。不爱运动?过几天就练个马甲线出来给某些人看看!”
一顿饭吵吵闹闹,说说笑笑,气氛还算融洽的走向了尾声。
人家家里人要就订婚事宜继续讨论细节呢,陆可心故意怄顾如聿的目的达到了,此刻再无心思待在这里。心里正飞速盘算着寻个什么合理借口离开这里的好,恰巧,贺腾飞姗姗来迟的打了电话过来。
陆可心秒接:“喂。”
贺腾飞:“怎么了可心?刚刚在忙没看手机,叫我打电话过来干嘛?”
陆可心:“什么?你一个人在家吗?摔到哪里了?严不严重?别慌,别着急,我现在马上过去啊。”
贺腾飞:“??”
电话挂了,陆可心一脸抱歉看向唐父唐母:“不好意思唐总唐太太,我朋友一个人在家出了点急事,得现在赶过去一趟。非常感谢各位的热情招待,今晚我很开心,恕我不能多待了,以后有机会肯定再来拜访,不好意思,谢谢各位。”
唐父唐母一听说她有事,象征性的挽留了几句就让她走了。
唐安卓送陆可心出门:“走,我送送你。”
陆可心跟他走到大厅门口,非常官方地说:“今晚也很感谢唐总的热情款待,日后有时间我再单独请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再见。”
唐安卓并不打算跟她再见,双手抄兜,挑挑眉毛:“再什么见。一起走。恰好我还有事需要出去。”
“??”
“喝酒了,不能开车,你就抿了一口,蹭你的车。送我去趟蓝河湾。”
“可是我朋友……”
“这种虚头巴脑的幼稚把戏糊弄糊弄别人也就算了,在我面前还不说实话?摔倒了,要急着去医院?亏你想得出来。”
“……”
把戏被他看穿。陆可心无可狡辩,只能跟他一起。
二人坐进车里,陆可心想了想,还是决定再问唐安卓一遍:“唐总,我有个很疑惑的问题想请教你,还希望你如实回答,让我讨个心安。”
唐安卓放下车窗点了支烟,侧脸对着外面吹了口气:“你说。”
“陆氏没办法也没能力跟贵公司合作,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跟我做朋友?”
唐安卓把脸侧回来,面色淡淡:“来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说得笼统,我不明白。”
唐安卓把右胳膊肘架到车窗上,几分玩味的看着她侧脸:“因为对你感兴趣。陆可心,你真不记得那次的事了?”
陆可心更糊涂了,忍不住扭头过来看他:“哪次的事?”
“……不记得算了。以后再说。这个问题以后别问了。问就治你个不给我唐某人面子之罪。”
“……”
陆可心把唐安卓一路送去了蓝河湾,时间不早了,今天在外面奔波一天,她不想再进去陪他虚头巴脑,非常坚定的告辞,然后回了福洪朵家。
唐家别墅到蓝河湾,再到福洪朵居住的云水山庄,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一个在南,三方跑下来,花费她将近三个小时。
身心疲惫进了小区,上楼,手伸到密码锁上还没解密,发现门居然虚掩着。
门缝里有隐隐约约的光透出来,看来福洪朵已经回来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陆可心一边推门进去一边想:这个死女人,脑子短路。进门之后门有没有锁住都不知道检查一下。这么粗心大意,真是真不怕引狼入室啊她。
在门口踢掉鞋子,一边挂包她一边冲着里面嚷:“福洪朵?傻大福,出来。小学老师没教你女孩子单独一个人居住需要提高安全意识吗?门都不锁好就跑进去……你怎么来了?”
换上拖鞋,走进去,教育的话刚说一半,她在沙发上发现一个熟悉身影。
整个屋子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就在顾如聿左手边的沙发扶手旁。
他仍旧穿晚饭刚见时那套西装,暖黄的光从左边透出来洒在他笔挺的西装,年轻的侧脸和好看的发际线上,看起来真像一副动人的油画……
没想到他会出现在福洪朵家,陆可心一时被他惊住:“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会有她的家门钥匙?福洪朵呢?就你一个人?顾如聿,你跟踪我?”
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个烟灰缸,烟灰缸里横七竖八摁了十几个烟头,看来他已经来很久了。
顾如聿把手里最后一个烟头摁下,电影慢动作一般缓缓扭头看过去:“不是说你朋友着急去医院吗?过来等了你两个小时。陆可心,你真是让我好等。”
陆可心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听着他清朗的声音,突然想到在唐家他跟唐安安郎才女貌,并且威胁自己离他远点的样子。
刚刚还对自己那般无情无义,现在又突然贱嗖嗖的跑过来等自己两个小时?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懒得理他。现在陆可心只想搞清楚他到底怎么进来的,福洪朵人在哪里。
所以他说完,她直接不吭一声的走去了里面套间。
主卧没有福洪朵,次卧没有。卫生间没有,阳台没有,厨房更没有。
陆可心拿手机给她打电话,通了,但没人接。
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她拿着手机又冲出去:“福洪朵人呢?你怎么进来的?说清楚。”
顾如聿翘着二郎腿,散漫坐在那里:“光明正大走进来的。她在哪儿我不知道。我是过来找你的。”
“我又没给你钥匙和密码,她也不在家,难不成你撬锁进来的?”
顾如聿耸耸肩膀:“现在人已经进来了,你再追问这个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