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似乎有了实质性进展,受害人的肌肉组织和内脏已经找到,那一间铺满青砖的小院,就是杀人现场。
到了晚上,终于找到了实质性证据,在山庄老板牛贵州房间的床下,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的正是作案工具,一整套刀,上面都是牛贵州的指纹。
牛贵州也对杀害三人供认不讳,他坐在审讯室中,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说话慢吞吞,眼睛有时候是没有焦距的。在被审问到作案动机和作案过程的时候,牛贵州只是一直摇头,嘴里不停念叨:“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观察室的几人隔着玻璃看着审讯室中的情况。丁强说:“这老头,医生说他有精神障碍,我看他怎么像是装的?”
白路盯着审讯室中的人,目不转睛,说:“他的房中还搜出了漂白粉,资料显示他年轻时候是杀猪的,怎么会懂刑侦知识呢?”
隋健生叹气:“他这个样子,山庄还没有倒闭,倒是意外。”
百思不得其解。
山庄已经停业,所有工作人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老板是杀人凶手。
......
这一天回到家,又是夜里十一点,没想到在家门口,看到了几天不见的苏灵芝。
苏灵芝最近安静了许多,看着许清风和白路握在一起的手,她低着头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来跟你说一下。”
白路见许清风没有搭话,只好开口:“说吧。”
苏灵芝说:“我们去山庄玩,是寝室里汤嫚爸爸介绍的。”
“汤嫚?她爸爸你认识?”
苏灵芝抬起头,说:“见过,听汤嫚说,她爸爸是至此回公司的董事长。”
“至此回。”
苏灵芝下楼去了苏凌志家,最近兄妹两人的关系看起来缓和了不少。回到家里后,白路对许清风说:“至此回的董事长,和那个山庄老板有什么关系?”
许清风摸着白路的头说:“休息吧,这几天又瘦了。”自从白路生日过后,许清风就堂而皇之地搬到了白路的床上,只不过每天白路都要凌晨回家,有时候干脆住宿舍,所以最近两天两个人只是相拥而眠。
白路是真的累了,洗澡后躺下就已经成了迷糊状态,看着身边的许清风,呢喃着说:“淼淼最近怎么没动静,好多天没联系了。”
许清风拿着吹风机在给白路吹头发,说:“新婚燕尔,哪有时间联系你。”
白路被暖烘烘的风吹着舒服极了,许清风的手温柔的一下一下穿过她的发丝,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白路就开始调查至此回的董事长,对于推荐给自己女儿游玩的山庄,汤董事长并没有去过,也不认识山庄老板,只是因为一次聚餐的时候,翁达城对汤董事长提起过,说那里适合年轻孩子去体验生活,既不像乡下那样偏远,又能还原最真实的农村生活。
再次面对翁达城,白路不像初见他的时候那样出神,因为翁达城的长相和神态似乎在哪里见过,熟悉的感觉呼之欲出,可白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翁达城慈眉善目,对刑警队的人很客气,他提起自己在两个月前去过一次山庄,和至此回的两个股东一起,只住了一晚上。
入住名单和山庄门口的监控视频,都证实了翁达城没有说谎。
这条线没有发现,继续对三名受害人的人际关系做调查。这起案件性质恶劣,又因为山庄只有一个监控,线索少之又少,有些棘手。
白路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萧淼淼打来电话,接起后半天没声音,白路放下手中的筷子,试探的问道:“淼淼?你怎么了?”
电话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半天后传来了萧淼淼的声音:“路,我要离婚。”鼻音很重,一听就是刚哭过。
白路最近本来就没有胃口,听到萧淼淼的话立刻坐直了,有些惊讶的说:“你在开玩笑?,刚结婚一个多月,就要离婚?”
听到白路这句话,对面的丁强和隋健生也抬起了头,一边吃饭一边好奇的支棱着耳朵,想要听听八卦。
萧淼淼又哭了一会儿,声音平静了许多,说:“没开玩笑,孔瑞出轨,被我发现了。”
白路叹了口气,说道:“你在哪?今晚去我家,见面说。”
“好。”
挂断电话,丁强好奇的问:“路姐,谁啊?结婚一个月就要离婚?”
白路瞥了眼丁强,说:“一个朋友。”
“是不是你那个高中女同学?”
“除了她你路姐有别的朋友?”隋健生补刀。
刚才白路打电话,丁强和隋健生听的七七八八,丁强又问道:“你那个同学我见过,挺漂亮的,男方怎么会出轨呢?”
“男人出不出轨和女人漂不漂亮没有关系。”白路边和许清风发微信边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