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拍了下常鹤的头，说：“别喝了。”

常鹤无视许清风的眼神警告，还在对白路说对不起，白路只当他喝多了，没有在意。最后两人送常鹤回家，苏凌志自然送麻莺，丁强和萧淼淼进了一辆车。

常鹤倒在车后座上，闭着眼睛嘟囔着：“我王八蛋，我当年......如果我不是因为我吸毒......别怪风哥......风哥帮我......”

白路也坐在后面照顾常鹤，她喝的不多，但是在车里有一点头晕，眯着眼睛听着常鹤含糊不清的话。许清风没有喝酒，他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白路，没想到那双眼睛也正在看自己。

许清风莫名其妙的心虚，收回目光继续开车，常鹤终于安静的睡着了，许清风心里偷偷松了口气。等到两个把常鹤扛回了家，白路坐到副驾驶上，才问道：“你和常鹤以前认识？”

该来的总会来，许清风道：“是。”

“我记得常鹤说过他小时候在孤儿院待过，难道你们在一个孤儿院？”

“是。”

“为什么装作不认识？”

许清风没有直视白路的眼睛，目视前方说道：“因为有不好的回忆。”

白路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回到家后，拿出手机给常鹤发了一条信息，【清醒了给我回电话。】

常鹤来找白路的时候，白路正坐在路边的公交站长椅上，宿醉后的常鹤脸色苍白，眼底还有红血丝，白路对他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又递过来一瓶水，说道：“这么大了，学着照顾自己。”

常鹤喝了两口水后，点头，道：“路姐，你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白路问：“昨晚为什么一直和我说对不起。”

常鹤蹙眉，对于昨晚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只记得吃饭的时候好像和白路说过对不起，后来的事，就想不起来了，他想起来许清风的话，说道：“以前不懂事，不好好工作，总打架给你惹麻烦了。”

白路不想绕完，直截了当的说道：“说说你和许清风的事吧。”

“你......路姐你都知道了？”

“恩，说吧，为什么骗我。”

常鹤直挠头，说道：“路姐，我真没想骗你，是风哥他......”

白路说：“昨晚他都和我说了，常鹤，我把你当弟弟，你把我当姐吗？”

常鹤语无伦次起来，“路姐你别生气，我跟你解释，风哥他让我瞒着你，也是怕你担心，他就自杀过那一次......”

“什么？自杀？”白路心跳漏了一拍，重复的问了一句。

常鹤说：“风哥小时候自闭，不说话，”

常鹤说：“风哥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哦，那叔叔的事，也不全怪风哥，他是因为帮我，都怪我不争气。”

白路脑中乱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你不会就是我爸爸救得那个吸毒的小孩儿吧？”说完这句话白路闭了闭眼睛，是疑问也是肯定，她只知道爸爸是因为被几个打架斗殴的人刺中了两刀丧了命，后来听说救得人是一个吸毒的小孩儿。

只是，这和许清风有什么关系。

常鹤愧疚的不行，自从知道了当年救自己的人是白路的爸爸，他每天都想去医院给周阿姨磕三个头，他说：“路姐，都是因为我，风哥也是为了救我，他挡在我前面，然后叔叔又挡在了风哥前面，对方人太多......”

晚上下班的时候，白路神情恍惚的往地铁站走，电话一直响，白路拿出来接听，“小路，你爷爷晕倒送医院抢救了，我快到机场了，你马上过来。”

等到白路和周华年坐到了飞机上，才看到电话没电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