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妈妈好想你啊!”
“妈妈,宝宝也好想你呀!”
看着这母子两人,明明只是分别了一天,却偏偏要在这里演上了生动形象的话剧,跟在身后的陆景城轻轻叹气。
“夜色沉了,还是进去再说吧!”
无奈打断母子两人的亲密,承受着对方略显严肃的眼神,陆景城心中更觉无可奈何。
这母子两人刚住进来时,可没有这么活泼。
别说是在他面前演这种仿佛十年未见的亲密场景,就连吃饭嬉闹都要注意不要对他人造成打扰,可现在……
转念一想,陆景城心中倒觉得这番转变似乎也有好处。
毕竟有些像小刺猬一样的女人,在她这里如此轻松,说不定会愿意翻出自己柔软的小肚子来让人轻轻触摸。
一把抱起乖乖吵吵的儿子,顾知夏耐心询问他今日都做了些什么,一脸宝宝好厉害、妈妈真是骄傲的神情,将顾咘咘哄的眉开眼笑。
看着平日里在他人面前表现出众的孩子,在顾知夏面前笑的像个小傻子一样,陆景城也只能,感叹这也许就是母子天性吧!
卸了妆容,好好和顾咘咘亲香了一阵,陆景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知夏答应今晚同顾咘咘一起休息。
但他却无立场反驳。
在哄着孩子先去休息之后,顾知夏下楼来草草煮了些东西。
“让保姆来做吧!”
依靠在厨房口看着顾知夏忙碌的身影,陆景城眼神中划过一丝心疼。
“没必要,冰箱里还有很多食材,草草煮一碗面就好,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我只是胃里有点空,想喝点热汤。”
顾知夏摇摇头,拒绝了陆景城的好意。
她心知对方不愿让她疲累,不过是一碗汤面罢了,着实没必要再劳动他人去做。
吃面时,和陆景城说了些孩子的事情,顾知夏将餐具收拾好,便回到顾咘咘的房间同她一同歇歇。
而另一边,顾家,顾清浅被送回时,那喝到酩酊大醉的模样,让顾震霆和蓝美云两人均异常生气。
在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蓝美云双眸迅速染上雾气,看上去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老公啊,我自认为对她不错,也没做过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她之前针对清宛,现在又针对清浅老公,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死死皱着眉头,挥手让仆人将顾清浅送到二楼去,听闻爱人这一番哭诉,顾震霆轻轻叹气。
“可我又能如何?逼迫浅浅喝酒的人是陆家少爷,顾家如何能与其抗衡?”
“可这一切都是因为知夏才引起的,陆家少爷若不是为了给知夏这个孩子出头,浅浅又何至于被灌到酩酊大醉?”
“她可是个女孩子,万一酒精中毒了怎么办?”
眼见对方有所迟疑,蓝美云顺势将话题转移到另一人身上,果然引起了顾震霆的注意。
“你说的没错,都是顾知夏那个孽女干的好事!
“今天天色已”晚,先去休息,明日我倒要好好质问一下,顾知夏这样对自己的妹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眼见挑拨成功,蓝美云便拿起一旁的手帕,轻轻将脸上的泪痕拭去。
顾震霆见状,心疼极了。
他走上前去,从对方手中拿过手帕,将蓝美云揽在怀中,一边哄着一边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母女受委屈的。”
一大早醒来,想到自己昨天遭受的待遇,坐起身的顾清浅便恶狠狠的一拳捶在床上。
她原本美艳的面孔变得有些狰狞,仿佛从地底爬出的厉鬼一般。
“顾知夏!”
蓝美云甫一进门,便被丢在面前的抱枕吓了一跳。
左右环顾,发现并未有人察觉这一幕,蓝美云这才闪身进门。
他紧紧将门掩上,走到床边训斥顾清浅。
“怎么回事,这是在家里,怎么能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情,若是被别人看到了,你打算怎么解释?”
“妈,昨晚是我受了委屈,你不替我心疼也就罢了,竟然还指责我。”
若是其他人说这些话,顾清浅定然不会张口反驳。
可面前之人乃是一直疼爱她的母亲,她又怎能轻易将这屈辱压制下去?
“我心疼你又能如何?那女人占了上风,我就算是把心掏出来给你,你也赢不了。”
看着母亲坐在身旁,顾清浅微微找回理智,一脸委屈和不甘。
“那怎么办?难道就看着她这样欺辱于我吗?妈。”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看看你爸爸那边准备怎么办,待他动手完了之后,我们再谋划也不迟。”
听到这话,顾清浅总算是将那股不甘愿暂时咽了回去。
顾知夏一大早起来,便陪着顾咘咘讲故事、做游戏。
大约10:00左右,搁置于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
顾知夏取过手机,脸上原本轻松愉悦的笑容瞬间凝固。
坐在一旁的顾咘咘敏感地察觉到了妈妈的情绪,但却并未声张,而是在她接起了电话后,转身偷偷跑了出去。
书房,陆景城正在居家办公。
顾知夏今日在家,他有心想多陪陪对方,于是便将工作带回家中。
结果没想到正忙碌到一半儿,门口竟然来了个可爱的小豆丁。
“咘咘,怎么了?”
招招手让顾咘咘来到身边,陆景城放下手中的事物,微微弯下身子与顾咘咘视线齐平。
“你能不能去看一下妈妈,她手机刚才响了,然后就特别不开心。”
顾咘咘说出这话后,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陆景城。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陆景城,任谁都没有办法拒绝对方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要求。
“好,我们两个一起去。”
父子两人小手拉大手,顾咘咘乖巧的跟在陆景城身边。
来到游戏室后,陆景城拉着咘咘站在门口,能听见里面顾知夏传出了略显激烈的说话声。
顾知夏情绪确实有些激动,因为这通电话是她父亲打来的。
而接起电话后,她父亲第一句同她说的话语,便是孽女。
“5年了,你说的话依旧没有任何改变,我不想再和你说任何事情,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先挂了。”
听着对方疯狂指责自己昨晚如何如何欺负顾清浅,顾知夏心中虽会感到些许刺痛,但实际上更多的则是麻木和冷感。
她脸上的表情甚至带着些许讽刺和嫌弃,只为对方话语间的粗鄙。
“你若是有心,倒不如问问你那个好女儿所做之事,会不会得罪陆家。”
狠狠地挂掉电话,不管对面的咒骂,顾知夏轻轻叹气,这才发现身边的孩子竟然不见了。
“咘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