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醒过来之后,制片人便感觉到自己浑身下每一个地方都十分难受,疼痛夹杂着酸痛,让他整个人的神志都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根本无法彻底清醒过来。
直到他看到身旁的场工,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进医院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要那个贱人过来给我跪下,赔礼道歉。”
听见了制片人这话,旁边站着帮忙照顾的场工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制片人,而后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剧组那边对于这样的制片人已经厌烦不已了,甚至跟投资方去商量要换一个制片人。
因为留下这样的人在剧组,万一到时候那些花一样的少男少女们被摸着迫害,他们这个剧组又成了什么?
明明是一个正正经经的电视剧剧组,结果最后却变成了销金窟,这叫个什么道理?
之所以留下这个场工在这里,只是为了表示一下他们的人道精神。
“没有听见我说话吗?小心我回剧组之后开了你。”
“您还是别费这个事儿了,李先生。”
留在这里的场工自然不会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员,而是场工组的组长。
能够做到这个位置,除了有很大的能力之外,人脉和背景自然也不容小觑。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想到这个场工竟然是一副如此傲慢的态度,这让本身身难受极了的制片人心中更是愤怒。
“导演刚刚打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和投资方商量要换掉你了,李先生还是准备好回去之后接受公司的惩罚吧!”
“你说什么?剧组竟然敢和投资方商量换掉我,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见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制片人已经醒了过来,场工也不打算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毕竟他回去了还有工作要做,刚才已经有好几个电话打过来,让他赶紧回去工作了。
如果不是因为导演要求他等到制片人醒来之后告诉他情况,他绝不会在这多留一分钟。
“如果你需要报警的话,手机在这里,这是剧组为您请的护工,你可以拜托她报警,我先走了。”
听见制片人极其愤怒的嘶吼声,场工没有任何回头的痕迹,只是直接去了剧组。
“导演,李先生说要报警。”
场工回去之后便将受伤的制片人的反应,一五一十告诉导演。
而一旁匆匆忙忙赶来探望顾知夏的陆景城,听见这话之后直接勃然大怒。
“他报警?在我投资的剧组敢随便潜规则女演员,他倒有那个脸面来报警。”
场工刚刚回来,并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只能轻轻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离开
他知道对方生气并不是冲着自己,所以没必要在这计较。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都把他打的住院了,难道你还要为这件事情生气吗?”
陆景城刚刚在拍摄下午的戏份到一半时突然来到了剧组,显然是匆匆忙忙将手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便直接赶到了剧组这边。
一看到陆景城顾知夏心中虽然有些委屈,但更多的则是欢喜。
“嗯,幸亏你没有受伤,否则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觊觎你。”
陆景城心中自然愤怒极了,这是他的妻子,是他要相守一生的挚爱之人,结果现在却被一个那样的混账侮辱,这换了谁都会心生愤怒。
“他说是要报警对吧!”
陆景城突然提起这话,顾知夏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那个场工转达的话并不是在危言耸听,恐怕那个制片人是真的想要报警来解决这件事情。
“我倒要看看,他打算怎么报警处理这件事。”
陆景城坐在那里,有些心疼的陪着顾知夏,导演见状,也不知道是否该继续拍摄顾知夏的戏份。
不拍吧!顾知夏是主角。
可是拍吧!那位陆氏集团的总裁就像是片场突然多出来的一台摄像机一样,死死的盯着顾知夏的方向,让那些和顾知夏一起搭戏的配角都觉得浑身寒毛直立,不知道该怎么演了。
“你先去我的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吧!这么忙肯定很累,如果他要报警,恐怕一会警察就会来找我,到时候你再出来好不好?”
顾知夏也知道剧组和导演的难处,所以便哄着陆景城去了休息室。
只是一打开休息室的大门,想到顾知夏之前曾在这里,差点被欺负,陆景城又是一肚子火。
“好了好了,快休息吧!”
摸了摸陆景城的脊背,顺利的安抚下了对方,有些愤怒的情绪,顾知夏轻轻松了口气,这才又重新回到了片场。
“啊,总算是平静下来了,我们继续拍摄吧!”
导演松了一口气,只可惜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拍摄还没有到三目的剧情,警察就来了。
听着剧组外响起的警笛声,导演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之所以愿意接受那个制片人在剧组,除了对方是资方派来的之外,还因为那个制片人和自己合作了挺多次的,所以他才没有过分排斥。
可是现在告诉他是那个制片人,竟然骚扰剧组的女演员,而且看对方的熟练的态度还不是第一次,导演心中早就对这个道貌岸然的制片人厌恶不已了。
平时看着笑眯眯的,像个弥勒佛一样,结果却是个色中恶鬼。
“请问哪一位是顾小姐?”
来了三位警察,看去英姿飒爽,穿着制服的身板极其挺拔,一看便知是经过专业培训的警察们。
“我是,我姓顾,叫顾知夏,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知夏很是坦然的来到了警察面前,到让三个警察觉得有些惊讶,如果医院的那个人是受害者,怎么施暴者看去如此冷静。
“麻烦您和我们找一个可以谈话的地点,我们需要了解一下案件经过。”
警察的态度还算客气,虽然在医院的李先生向他们报案,说是这里有人要故意害他性命,要起诉故意杀人。
但是这种罪名并不是任萍别人怎么说怎么定的,而是需要他们经过仔细查证最后定下的。
所以对于故意杀人这几个字,警察们早就抛在一旁。
“可以跟我们说说您究竟和李先生之间发生过什么样的争执,为什么对方会受伤到那副严重的地步?”
来询问顾知夏的是一位女警官,旁边的年轻男警官正在奋笔疾书,显然是打算直接将她所说的话记录下来。
当然,一旁的年长一点的男警官则是拿着录音笔,耐心的盯着顾知夏的表情,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她是否在说真话。
顾知夏很是坦然的冲着那位年长的男警官笑了笑,而后将自己刚刚在休息室里做的事情第三次说了一遍。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因为他想要侵犯我,所以我只是在躲闪他而已。”